異仙列傳

461、遲來的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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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早的正義還是正義嗎?

這個問題很有爭議。

遲來的修羅場,還是修羅場嗎?

這個問題,它就不是問題。

它不是修羅場,已經是大阿修羅血殺場了!

嚴熹站在白云寺門外,已經能夠感覺到無間地獄的氣氛了。

他剛剛出現,無間地獄的氣氛二人組就飛身出來,嚴熹沒敢直接進去,偷偷用秘法傳了個消息。

烹云和苦和尚見到嚴熹,熱淚盈眶,從未有這么想看到師父,一起叫道:「師父,您哪里去了,怎么才回來?」

「徒兒可想死你了。」

苦和尚抱住了嚴熹的大腿,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堅強如烹云也眼含熱淚,一來是真想師父,二來是這段子日,真特么的難熬啊!

嚴熹聽到寺里似乎有人,急忙一袖袍籠了兩個徒弟,施展了一門遁術,不多時到了白馬觀,站在道觀門口問道:「這邊有什么人沒?」

苦和尚急忙說道:「小師娘們都在白云寺,這邊沒有人。

嚴熹這才帶了兩個徒兒進了白馬觀,先分了兩個果子給兩個徒弟,問道:「你們怎么回來了?」

烹云說道:「我跟著師祖和銅山師叔,和那群妖族大公惡戰了無數回合。徒兒不小心,晉升了散仙,一面在兩位長輩的護持下渡風劫,一面跟他們惡斗。」

「待得徒兒渡過了風劫,那幾個妖族大公就走了。」

這幾句話,說的平平淡淡,甚至有些乏味,但卻蘊含了甚多信息,嚴熹可以想而象之,這群妖族大公實在沒見過這么猛的人族修士,一面頂著天劫,一面惡斗群妖,這種情況下,還能強渡風劫,風劫一過,再不走,怕是一個也走不掉。

烹云這個徒兒,越發的有出息了。

嚴熹聽到此處,嘆了口氣,說道:原來你與我一般,都已經渡過了風劫。」道士宴溪或者雪山派的云霄,都一直被這個大徒弟壓制,此時此刻,才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雖然他的風劫,渡的有些作弊,但好歹也是渡過了。

烹云訕訕笑道:「師父也渡過風劫了?」

嚴熹矜持的點了點頭,烹云歡喜道:「師父終于功力跟我一般境界了。」

嚴熹氣的差點想把那枚通天果搶回來。

苦和尚十分艷羨,說道:「還是大師兄和師父厲害,我如今……還是個劍仙,不過也晉升高階劍仙了。」

「我被那頭老龍王困住,提婆龍王想要借我和姜茶,轉世投胎,還傳授了我們一門雙修之法,與修為上十分有幫助,我破了境界,姜茶回去二十七國超凡者聯盟養胎,只好回來萬安城。」

烹云和苦和尚都有些想要吐槽的欲望,畢竟他們也沒想到,回到了萬安城,就要替師父扛修羅場,白云寺的氣氛,每一天都很壓抑,各種戰斗一觸即發。

本來兩人都頗有些自負修為,就算牧云侯,段南舟等人都在,他們也自忖鎮壓的住場面,哪里料到忽然又來了一個修為高出所有小師娘的小師娘南花盈。

烹云和苦和尚,雖然實力不俗,但真就鎮不住荀青纓化身的南花盈。

兩師兄弟合力,也被乖乖的打服帖,這個小師娘的脾氣還甚大,已經把牧云侯,段南舟,嚴熹的兩個女徒弟,一禪門下諸女都抓了起來,差點就殺成尸山血海。

雖然抓小三很少出人命,但小三太多的時候,可就不好說了。

這還是虧得李姝不在,馬賽兒沒有加入這個圈子,阿幼朵已經被某人徹底忘掉了,不然這會兒,可能定會更混亂。

嚴熹只是聽一聽,就感覺心驚肉跳,有一種,再也不要回甲寅界和現代

社會,逃去癸酉界算了的沖動,那邊可清凈了。

他在癸酉界,是有道高僧的預備役,說不定哪天就剃度了,在大云光明寺做賊禿,以他人仙第三重的修為,好歹也是金剛。

嚴熹嘆了口氣,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法子。

他知道自己遲早要露蛤腳,但真到了這一天,還是六神無主。

烹云一口就把通天果吃了,體內一股真氣勃發,頓時嚇了一跳,運氣一轉,臉色就古怪起來,因為他的雪山派劍術,就這么輕易的突破了第八層。

烹云的劍術修為,境界已經足夠,只是他畢竟道行淺,積蓄的功力不足,通天果一枚就能拔升幾百年功力,在癸酉界也是一等一的好東西,只是那邊的幾百年修為不值錢,沒有五枚以上通天果,突破不了一層境界。

但在甲寅界,一枚通天果,就足以把烹云送上火劫的層次。

烹云體內法力翻涌,說道:「師父,我怕是又要渡劫。」

嚴熹忙說道:「不急,等你苦師弟一會兒。」

苦和尚見師兄烹云,吃了個果子,就臉色奇奇怪怪,心道:這果子莫非有什么說法?」他相信嚴熹和烹云都不會害自己,也把通天果吃了,體內也是法力澎湃,急忙叫道:「師父,師兄,這是一回事兒?」

嚴熹說道:「此乃通天果,來自九天上界,一枚能增幾百年功力。你師兄吃了一個,又要渡劫了,你吃了這個,若非資質太差,估計也要第一次渡劫,我讓你師兄等一等,你們兄弟倆一起渡劫。」

苦和尚驚道:「師父,可使不得,渡劫之后,我和師兄法力大衰,若是被人圍攻,師父你老人家一個人抵擋不住。」

嚴熹笑道:「不妨事,我早有準備。」

「你醞釀的如何?」

苦和尚功力,也差不多要到了瓶頸,吞了一枚通天果子,亦是壓不住體內翻涌的劫氣,說道:「只怕快了。

嚴熹說道:「你們且跟我來。

師徒三個悄悄的離開了萬安城,尋了一個沒人的荒山,烹云不管不顧,就放出了身上的氣息,苦和尚跟著放出氣息,卻見風火二劫,聯袂而來,不由得叫苦道:「師父,大師兄,我是第一次渡劫,怎么就連火劫也招來了?我跟大師兄一起,就是個白送,我哪里抵擋的住雷劫?」

嚴熹抖擻精神,叫道:「徒兒莫急,看師父的本事。」

就連烹云都想知道,師父為何如此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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