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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化形的妖公?」
「這玩意好生罕見啊!」
嚴熹正要等對方吐出內丹,就看到這頭浮空云鯨,張開巨口,一股巨浪憑空生出。
嚴熹拉著牧云侯,拔空而起,但這股巨浪緊緊追上,在高空上漫卷,化為一片海域。
嚴熹驚道:「居然還會使用法術了?」
牧云侯輕笑道:「都是妖公級大妖了,怎么還能不懂法術,只用妖丹迎敵?」
嚴熹搖了搖頭,說道:「島上的妖獸有些古怪,沒有都這般蠢的。說不定,跟提婆王有關。」
「他好像要引我們過去,莫不是要把我們也變成白癡?
潛龍島上只有妖獸,沒有渡過化形雷劫的妖怪,這也實在太古怪了。
嚴熹深深懷疑,提婆王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幸,所以要把能抓到的生靈,都打落智慧,變成這種樣子。
他沒法想象,自己只能用功力去蠻橫對敵,不能使用精妙劍術,是個什么粗魯的樣子。
牧云侯猶豫良久,說道:「倒也沒聽說,有妖公級大妖失蹤。這些妖獸絕非從外面捕捉來。」
嚴熹說道:「就算自家養的,養成這般愚蠢,也有些奇怪。」
兩人跟這頭浮空云鯨惡斗了一炷香的功夫,嚴熹就像故技重施,但瞧了一眼這頭浮空云鯨的巨口,始終有些猶豫,暗道:·這個潛龍島上,有許多古怪,莫不要羊入虎口?」
「還是用正經的手段贏它。」
嚴熹喝了一聲,飛出了大黑天寶藏龍,這條護駕黑龍出現威勢熾烈,一爪探出,牢牢鎮住了浮空云鯨。
這頭云鯨雖然也有妖公級修為,但最多不過風劫的層次,運使妖煞的法門,又極為粗糙,如何能夠抵擋得住,渡過了風火雷劫,差點就被三階齊至打滅的墨海公?
雙方功力相差,道計不可以里。
嚴熹讓大黑天寶藏龍定住了這頭浮空云鯨,正要運白龍鉤斬殺了這頭妖獸,就聽得牧云侯叫道:「這頭大鯨似乎在哭泣,他是不是有什么難過的事兒?
嚴熹叫道:「他就要被我殺了,當然會難過啊!」
「換我要被給宰了,也會哭,還會哭的挺難看。」
牧云侯也沒想到,會換回來這個回答,不由得微微有些尷尬,她其實不是偏愛殺生之輩,有心想要救下這頭浮空云鯨。
牧云侯想了想,忽然說道:「你好像有五個徒弟吧?
「嚴熹被牧云侯提醒,頓時醒悟,暗道:「已經給香琴徒兒留了一頭妖族大公,還有陸威鳴老徒兒和陸英綺沒有護駕呢?」
「這頭浮空云鯨不俗,留下給陸威鳴罷!」
當下喝道:「你提醒的及時,我這就生擒下這頭浮空云鯨給我四徒弟做個護駕!"
嚴熹把白龍雙鉤一絞,兩口飛鉤化為一個「鉆頭」,扎入了浮空云鯨的體內,鉆了一個大洞。
他慣熟了鉆入敵人體內,竊取內丹的勾當,這種硬取內丹的手法,不太嫻熟,飛鉤扎了幾次,都沒有扎對地方。
浮空云鯨奮力涌起滔天大浪,但卻怎么都掙扎不脫大黑天寶藏龍的鎮壓,悲憤的鳴叫不休。
嚴熹花了七八次,終于雙鉤碰到了浮空云鯨的內丹,施展了一個身劍合一,鉆了下去,立刻就嘗試穿越回現代社會,卻沒想到,展試不爽的手段,忽然就失靈了。
不管腦仁怎么跳,腦漿怎么沸騰,就是穿越不回去,不管是角色卡,還是混沌玄胎,也就是登錄器的力量,都無法穿透某一層無可描述的屏蔽。
嚴熹卷了浮空云鯨的內丹,飄上高空,臉色蒼白。
牧云侯還以為,他是動用的真氣太多,問
道:「可是太耗功力了?我來對敵,你來休息如何?」
嚴熹搖了搖頭,他始終把穿梭兩界的能力,當成了壓箱底的本事,在關鍵時候,能夠隨時逃命,但此時卻發現,在潛龍島的范圍內,所有的時空異力,也即是混沌玄力都失去了靈異。
有一股相同屬性的力量,排斥了他體內較弱的混沌玄力。
「這是怎么回事兒?」
「難道……提婆王也能操縱混沌玄力?所以干擾了我的穿越之能?」
「不可能,若是他能操縱混沌玄力,感覺穿越啊?留在這鬼地方干啥?"
嚴熹心里想法不斷,但手腳卻快,很快把手里的內丹給渡化了,下方的浮空云鯨,失去了性命交修的內丹,頓時縮小了干倍,妖然也降低至了妖侯之境,十分不堪。
嚴熹用玄金袈裝,收了這頭妖獸,忽然聽得有滾滾風雷之聲,一個聲音喝道:「不要亂殺我的小畜,本王還需他們來分擔劫數。」
「你們兩個快些過來。」
一股磅礴的牽引大力,把嚴熹和牧云侯牽引著,一路前行,嚴熹嘗試了一下,純憑自己的法力,撼動不得,但動用大黑天寶藏龍,卻能抵擋幾分,但他知道就算擺脫了這股力量,也出不去潛龍島,便也不去抵抗,想要看一眼,提婆王究竟想要做什么。
嚴熹和牧云侯,很快就被這股力量,給牽引到了潛龍島的中央,一處狹長的淺淺灣河,一條五彩金龍,就趴在灣河之中,它的體型實在太過龐大,脊背都露在水面上。
牧云侯驚叫一聲,說道:「果然是真龍。」
她從小就聽族中高人說起,如是能夠修煉到萬載以上,就有機會化形成龍,雖然妖族對成龍之事,頗有忌憚,畢竟妖族不能飛升九天,踏入化龍法界乃是苦楚之事,但畢竟化身真龍,乃是妖族力量的巔峰,是能夠鎮壓一界的強橫力量。
此時見到,牧云侯忍不住暗暗想:「若是給我三千年光陰我必然可以渡過風火雷三劫,只是不知道面對三劫齊至,無窮無盡,我又能夠抵擋多久?」
想到此處,牧云侯又有些悲傷。
嚴熹又不一樣,中國人以龍的傳人自居,以龍為圖騰,他見到這么大一條真龍,第一個反應就是。聽說:「龍肝是無上美味,就算天上玉帝設宴,都是主菜之一,不知道我能不能吃上。」
他隨即把這個念頭驅除腦海,當著真龍的面,想對方好吃不好吃,顯然不是個正常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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