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實習第一天[女生大封推加更]越夕花朝
花朝更是喝了兩碗雞湯,喝完還戲說,如果越夕的醫術學不好,當不了醫生,可以考慮開個湯品店,燉得湯簡直是一流的。不過她的贊揚只得了越夕的又一個白眼,外加雞湯沒收。花朝忙和越夕搶著雞湯,嘴上卻是不饒人的和越夕拌著嘴。
三個人說說笑鬧著吃了頓飯,然后又坐在客廳里等著李家人來接,沒一會兒李家人仿佛掐著時間點的上了門,對越夕和白哲瀚是千恩萬謝,一副對待恩人的樣子,讓白哲瀚驚訝不已。越夕卻是異常淡定的笑著說,孕婦情緒不好,家人要多理解多關心她,不然她就會情緒不穩定,經常哭,很傷身體的,李家人笑著記下了。
轉眼暑假到了,這個暑假越夕是被閩老師操得想哭,白天整天整天的外出看疹,晚上分藥揀藥炮制藥材到11點。白哲瀚卻是天天8點到閩老師報道,在客廳里喝茶看電視,耐心的等到11點,然后才接著越夕回家。
看著在浴缸里不停給自己揉手揉肩的越夕,白哲瀚心疼的上前接手按摩,看著舒服的直哼哼的越夕說:“太辛苦的話就緩緩,再心急也不能一口氣吃成一個胖子啊。”
越夕卻笑著說:“我已經拉下太多功課了,再不用功,就更加趕不上下學期的實習了,老師可不會放我去禍害病人的。”
由于越夕和閩老師學醫術,所以去越家和白家的時間基本都很少了,有時去,兩家都做好吃的給兩人,說的也是好話。
而白敬州也仿佛對權利淡了許多,兩人到家,只字不提要去看望李家或是閩老師的事,只讓兩人有空多回家陪陪爺爺,別太辛苦自己注意身體什么的。多是一些慈祥關心的話,越夕心里有些不適應,白哲瀚卻開心異常,認為自己老爸終于想通了,和白敬州的談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忙碌的暑假過去了,越夕迎來了她的實習生活,然后便是真正的走出醫學界,這讓她有點緊張。
實習的醫院就是當初越夕陪著敏老師去給老將軍醫治的中醫院,這里也是京城市區里最大的中醫院,如無意外,越夕應該會在這里成為正式的醫師。
可第一天上班就很不美好。
一大早越夕在8點準時到醫院報道,但是醫師要9點才來,于是她在醫師的辦公室外等待。
結果她等到9點醫師還沒來,拉了個路過的護士一問,人家卻說高醫師早就來了,而且一早就去巡查病房去了,越夕楞了好一會兒,今天不是她報道的日子嗎?高醫師難道不知道?或者這是他故意給自己的下馬威?
越夕知道很多職場里的老人第一天都是要給新人下馬威的,可是她不愿意這樣猜測這位中醫,畢竟未來的一年甚至幾十年都是要在一家醫院里共事。于是又耐心地等了半個小時,越夕看著越來越多的病人,覺得這樣等也不是個事,于是又找護士問高醫師主要負責拿些病房。
得了消息后,越夕趕緊向著中醫院后面的住院部沖去,終于在三樓的病房里找到了高醫師。只見高醫師正在和一個老人問疹,周圍都很安靜,越夕也不好開口說話,高醫師收回手后,越夕又上前去疹脈,這是她跟隨閩老師學醫的習慣了。
等她診脈抬起頭時,發現大家都奇怪地看著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在實習,并不是跟著閩老師出疹。
越夕趕緊調整好狀態,沖著高醫師恭敬地道:“高老師,我是中醫藥大學的實習生越夕。”
高醫師臉色顯得很淡:“怎么現在才來?你不知道醫院8點開始上班,9點開始查房嗎?”越夕楞楞地看著高醫師,她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她本來就不知道好!她又不是醫院里的醫生,怎么會知道這些規矩,再說她可是8點就到醫院等著了,是這位高醫師不到診斷室,而是直接跑來查房的,怎么說得到像是她故意遲到一樣。
“高老師,我在……”越夕有心辯解卻被高醫師一下子打斷了。
“好了,我不管你有什么借口,遲到就是遲到了,年輕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給自己的錯誤找借口,一點都不謙虛。”說著無奈的搖搖頭,讓人感覺到了他帶實習生的無奈。
越夕臉都漲紅了,他這是什么意思,第一天就這樣真的只是給她這個實習生下馬威嗎?但是想到自己實習的時間還長,不想因此鬧得大家不愉快,低下頭,咬了咬牙齒,深呼吸一口氣后說:“抱歉,高醫師,我遲到了,下次不會這樣了。”
高醫師卻好似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朝著病房外走去。越夕瞇著眼跟了上去。高醫師卻看也不看越夕一眼,自己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的查著,而他交代的一些醫療注意事項卻是對著身邊的護士說的。
那護士看了越夕一眼,恭敬地低聲應是,而越夕低著頭沒說話,可還是將高醫師說的話暗暗記在了心里,畢竟這些都是要在實際的醫療工作中才會出現的問題,平時的醫學書上可是不會有的。實踐才是一切的真理,這是她跟著閩老師學醫后深刻體會了這句話中的道理。幾人查房直到10點半時,高醫師才慢慢向前面的診斷大樓走去。
這時護士并沒有跟著高醫師,而越夕卻緊緊地跟著,兩人來到診斷室門口時,那里已經排了很長的隊伍了。
高醫師坐下后,第一個病人就在護士的示意下進入到了診斷室里,越夕則站在了高醫師的身后,靜靜地聽著高醫師給病人講述病情,這一站就一直到了下班時間。
“你把這些病歷整理一下,將這本上的診斷結果重新抄到這個本子上。”高醫師的話讓越夕楞了下,很快才意識到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
不管高醫師安排的是什么工作,她都是要應下的,于是趕緊應了聲:“是,高醫師。”看著高醫師揉了揉手腕和脖子走出診斷室,越夕又轉頭看了看那寫得更鬼畫符一樣的診斷階段,這是字嗎?她還以為可以拿來鎮宅呢!一個個寫的都跟捉鬼大師的符咒有得一拼了。
想到自己在貶損高醫師的字,忙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貌似她老師的字也是很難認的,不過也僅僅是難認,并不是不能認,而且老師對待她的問題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哪像這高醫師,一個早上除了教訓她的那兩句話,就只有最后交代她做事的這句話了。
不過一個早上還是有收獲的,雖然她沒有診脈,可通過望、聞和問還是看出了一些病理,這對她也是一種鍛煉啊。
不過看向桌上那鬼畫符一般的病理本,越夕嘟了嘟嘴,認命的將診斷書裝進了自己的包里,帶回去抄,而且看不懂的可以問老師。
現在醫院到了吃飯時間,可以休息兩個小時。這里離自家老公的公司也不遠,走過去一起吃中餐是個不錯的主意。
越夕自上大學喬裝以來,就很少換過這個裝扮,尤其是醉心醫學的時候更是不修邊幅,頗有些像閩老師靠攏的意味。現在她也是一副很簡單的打扮,一樣寬大的眼鏡和長長的劉海,身上就一件長袖的寬大T,一條懷舊的牛仔褲,身后背著個大大的白色帆布包,怎么看都像個面容普通的學生妹,尤其是她的臉最近圓了許多,樣子更顯小了。
在外面買了兩份牛扒飯還有一盒玉米濃湯,越夕上了21樓,特意左右瞄了瞄,確定那個跋扈的女人沒有在,才踏出了電梯。
“您好,小姐,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同樣的臺詞,只是現在換了個人而已,以前的那些秘書都已經調到其他部門了,看得出威廉對秘書的培養還是很看重的。
“哦,我找你們總裁。”
對方顯然楞了楞,掃視了一遍越夕以及她手上提著的塑料袋后,才扯出一個笑容說:“對不起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
“哦,沒有,不過我想他會見我的。”
接待小姐立刻垮下臉來,聲音淡淡的說:“對不起小姐,沒有預約,我們不能讓您見總裁,如果您有急事可以在這留下您的聯系方式,我們會盡快通知總裁秘書,根據總裁的日程安排來約定你們見面的時間。”
越夕臉當時就苦了,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其實白哲瀚也有說過帶著她到公司轉一圈,這樣大家都知道她是總裁夫人,就不會受到刁難她了,可她覺得這樣不好玩,還不如作為一個旁觀者幫他觀察員工。
其實是她私心里也想看看到底多少人肖想著自己老公,也算是一種惡趣味。可是現在這個惡趣味整到自己了。她相信如果她敢說自己是白哲瀚的老婆,這個接待小姐一定會把她當作神經病丟出去的。
怎么辦啊!越夕糾結了,這時她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對不起,姐姐,我剛剛其實是想說總裁秘書的,我是溫蒂姐姐的妹妹,你看,我這都了給溫蒂姐姐的食物哦。”說著揚了揚自己手上的食盒。
那接待小姐當然不信:“你是華夏人,溫蒂小姐是M國人,又怎么可能會是你姐姐呢!你別在這搗亂了,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