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小貴婿

第四百一十一章 衣錦還鄉

快書庫第四百一十一章衣錦還鄉雙擊屏幕滾動第四百一十一章衣錦還鄉昭化二十三年臘月二十八。

廣陵城,大雪。

就在這紛紛揚揚的大雪中,廣陵知府霍傳名帶著衙門里的十余官員正站在北門口翹首期盼——

攝政王今日將抵達廣陵城!

廣陵城是攝政王的故土!

他這是衣錦還鄉!

他霍傳名還能坐在廣陵知府的位置上,聽說這是因為攝政王念及同城之情誼,權衡再三,這才沒有免去他的官職!

這話,是霍家家主霍希傳回來的!

家主說,這是麗貴妃說的。

那定然假不了。

霍傳名這些日子總算是睡了個安穩覺。

今兒個既然攝政王回家,他當然得親自前來迎接攝政王之大駕,以顯自己內心之尊敬。

廣陵城的北門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許多人。

比如站在他們右邊的鐘離府的人。

他們是來接攝政王入鐘離府的,畢竟攝政王依舊是鐘離府未來的姑爺!

鐘離若水那丫頭好眼力啊!

霍傳名看著對面不遠的意氣風發的鐘離塑,心里那個羨慕啊。

自己家那丫頭,相貌才學也還可以,怎的就沒有在李辰安落魄的時候幫他一把呢?

就算和李辰安無那緣分,若是有一番相助之情,想我霍傳名恐能借著這機會再次高升,說不定還能進入京都,成為京官。

這就是命啊!

誰能料到短短的四五個月時間,李辰安居然一躍成為了寧國權勢最大的那個人!

想當初,自己和李辰安還曾經在煮雨小筑合謀過廣陵鹽鐵這塊肥肉。

廣陵城鹽鐵司司正已換成了自己的人,本說好的通過漕運販賣到黔州梓州等缺鹽之地……現在李辰安成了攝政王,這生意顯然是做不成了。

但當時李辰安對鐵很感興趣,這廣陵州還有兩處因為戶部缺銀子而荒廢了的鐵礦……嗯,那兩處鐵礦儲量已探過,不小。

當送給攝政王作為一份見面禮!

至于攝政王拿去充公還是落在他的口袋,這是攝政王的私事……曾經說好的五五分成,這當然提都不能提。

連想都別去想!

霍傳名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心里的小算盤噼里啪啦的打著,他忽的覺得自己和攝政王之間還是有一層隔閡——

攝政王的官太大,而自己這個知府在他面前顯得實在有些渺小。

要和攝政王拉好關系,最好還得有個中間人。

這人還不能是鐘離府的人……怎忘記了攝政王是咱寧國的詩仙!

“江兆!”

“屬下在!”

“你速去一趟淺墨書院,請張老院正來一趟……帶上轎夫,張老院正腿腳不便,抬他前來迎接攝政王!”

“屬下領命!”

江兆轉身離去,霍傳名又望了望茫茫大雪中的那條官道,還未見攝政王的車駕。

他又轉頭看了看,城門的兩邊,是黑壓壓的廣陵城的百姓。

他沒有驅散這些人。

得讓攝政王感受到廣陵城對他的熱情!

那些百姓是自發而來的。

當李辰安成為寧國攝政王這個消息傳入廣陵城的時候,廣陵城頓時沸騰。

簡直就像過年一樣!

廣陵城的百姓們是難以置信的!

那些消息令他們一時難以轉過彎來,便覺得很是荒唐——

那個生活在他們身邊十七年的李辰安,他居然是寧國的皇長子!

他在那個中秋夜提筆而作十六首詩詞,令天下皆驚,皇上賜予他詩仙之稱號,還封他為皇城司的副提舉大人……

二井溝巷子里的那些街坊們當時就懵逼了!

他們是親眼看著李辰安那個傻子在二井溝巷子開的那個食鋪,看著他將那食鋪給開的關了門。

而后又開了門。

于是沈千山上門來退婚,這婚倒是退得干脆,聽說沈千山就花了一百兩銀子。

于是那鋪子就變成了現在的榕樹下小酒館。

他忽然就會做詩了!

他還和花老大儒稱兄道弟!

那小酒館門楣上的字還有那幅對聯,都是花老大儒的親筆!

然后……

然后他去了京都!

再聽到他的消息的時候,他就是詩仙、就是皇長子、就是皇城司副提舉大人,就是監察司的諫議大夫。

這還沒多久,就有京都之變傳來。

姬泰姬丞相一系全被斬殺,皇上駕崩,太子薨,這寧國一夜之間就變了天。

接著就聽說他本可登基為帝,但他卻放棄了。

他成了寧國的攝政王!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

何況現在他上面那人還不存在!

這是一步登天啊!

廣陵城最會做生意的沈千山……他不僅僅是在江南秋糧上賠了個精光,他最大的損失是那一百兩銀子買回去的婚書啊!

區區百里銀子,斷送了沈家的大好前程……

聽說躺在床上的沈千山在得知這些消息之后吐血三升,怕是熬不過這個冬了!

只是最近這些日子又聽說了一些傳言。

說李辰安并不是皇長子!

說李辰安的身邊有個蕭姑娘,她是亂了寧國的那老賊奚帷的女兒!

說李辰安色迷心竅,與奚帷老賊坑壑一氣,竊了國!

這……這實在更是荒唐!

大家看著長大的李辰安,他真的就是個傻子啊!

他竊國?

他偷人都不敢何談竊國?

無論如何,李辰安是廣陵城走出去的人。

他現在是寧國的攝政王,他就是廣陵城百姓心里的驕傲!

尤其是那些在二井溝巷子里的那小酒館喝過酒的人,他們此刻更顯自豪。

“現在你們明白畫屏春為何會賣那么貴了么?”

一白發銀色須滿面紅光的老翁此刻激動的說道:“老夫當初就看出了攝政王的王霸之氣!”

“你們都以為他傻,卻不知道那叫大智若愚!”

“他在廣陵城雌伏十七年,在這十七年里,他韜光養晦積蓄力量,這才有了而今一飛沖天之勢!”

一個中年漢子瞅了那老翁一眼:“曹老頭,下棋你善用馬后炮,說話也如此!”

“你倒是去攝政王那小酒館喝過幾次酒,可我咋記得你每次出來都罵罵咧咧的?”

“你不是說他是搶錢么?”

“你不是說他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銅臭么?”

姓曹的老頭頓時就急了,他滿臉通紅,惡狠狠的盯著那漢子嚷道:“你個武夫污我清白!”

“老夫啥時候說過那話了?”

那漢子脖子一硬:“你個老東西,說了就說了還不敢承認!看你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我呸!”

曹老頭眼都紅了,他正要沖過去和那漢子拼命,卻忽的聽見人群一聲喧嘩:

“看,那是不是攝政王的車駕?”

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了雪中的那條官道。

那條官道上,有一支騎兵隊伍正向他們走來。

人群的后方,有個少年踮著腳也仔細的看了看,然后,他默默地轉身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是沈繼業。

沈巧蝶的弟弟。

沈千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