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對馬龍的交易表現得極為憤怒,初始階段,他們有意為火箭站臺,強行啟用權力來阻止這場明明合乎規矩卻破壞了平衡的簽約。
這引出了另一股勢力——球員公會。
多年來,一直致力于幫助球員公會維權、爭權、創造更好生活的律師拉里·弗萊舍在公會內部任職幾十年,一個個會長退休了,他還在這,并且全心全意地為球員效勞。
1964年的全明星罷賽,是弗萊舍的提議,那是現代籃球的開端。
當時,聯盟的平均薪水不到一萬美元,而現在,聯盟的均薪達到20萬美元。
“我們很高興終于看到了一份正式的報價,我覺得這很好,但也有些麻煩,因為聯盟似乎打算阻止這份沒有任何違規的合同生效。”
馬龍事件漸漸地從76人破壞老板間的默契,率先砸出肥約的熱點,演變成一場聯盟和球員代理人之間的戰爭。
只過了一周,球員公會和76人的老板卡茨都贏了。
因為火箭決定放馬龍離開,畢竟留下他的代價太大了。
火箭放任馬龍和76人完成簽約,他們得到的補償是考德威爾·瓊斯和一枚1983年的首輪選秀權。
這枚首輪選秀權最初來自克利夫蘭,因為斯特皮的急功近利,那幾年的騎士瘋狂交易首輪,其中有兩枚就來到了76人的手上。
以騎士目前的處境,這枚首輪大概率會轉變為前二順位的選秀權,黑瓊斯是一位優質的籃領內線。
76人失去了禁區兩大支柱,道金斯和黑瓊斯。
但只要得到摩西·馬龍,這點損失就都不算什么了。
關于馬龍的天價合同,76人的老板卡茨表現得很坦蕩,“我寧愿多花幾美元贏球,也不想多賺幾美元而輸球。”
聯盟和其他的老板在與球員公會的談判里變得尷尬。
因為有球隊給了球員1300萬的合同,并放棄了選秀權和一個價值100萬美元的球員,他們如何還能告訴球員公會,告訴球迷,告訴全世界他們處于嚴重的財政危機?
難道那些合同是有人拿槍指著他們的頭逼他們簽的嗎?
弗萊舍為代表的球員公會重申了他們的觀念。
他們認為球員的義務就是打球、賺錢,拯救聯盟,和挽救老板們的財政危機,并不是球員的職責。
畢竟你不能把斯特皮這種蠢貨老板犯下的過錯遷怒于球員,球員是接受了溢價合同,可是開出溢價合同的是老板自己。
馬龍的簽約,就像是一塊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
這讓其他的球隊清醒過來,于是,對自由球員的追求就此開始。
紐約如法炮制的,開出一份金州無法拒絕的價格,將伯納德·金帶到了尼克斯。
接下來,沃爾特·戴維斯、拉里·安德魯、約翰·盧卡斯、埃迪·約翰遜...所有的自由球員,要么被高薪挖走,要么便是母隊用一份超出預算的合同把人留住。
馬龍的簽約的惡果就是大幅度地拔高了球員的身價。
現在,NBA除了對外形象不好、暴力問題有所緩解依然存在、毒品泛濫到可能有的球員有染,這帶來了什么影響呢?相當一部分的球員在場上兩眼惺忪,皮包骨頭,缺乏耐力,無精打采。籃球運動是一項毫無遮掩的運動,你的身體狀況如何,球迷通過場上的表現就看得出來。
從19771983,許多有天分的球員受到獨品的影響,還沒達到巔峰就隕落,還有些莫名其妙地就結束了自己的職業生涯。
如果這還不算滅頂之災,那么不受控的薪水漲幅,就是摧毀球隊的最后一根稻草。
從觀眾緣,到競技狀態,再到球隊的承受力,NBA已經集齊了倒閉的所有必要因素。
此時,魔術師和伯德進入聯盟已經三年了,他們什么時候才要拯救這個聯盟呢?
人心是難以掌控的,想像卡茨那樣在大伙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把心儀的球員搶下來的不止他一個。卡茨沉不住氣,是因為76人多年來一直都差口氣,他渴望第二個超巨加盟。
有了卡茨這匹害群之馬,其他老板也就順水推舟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聯盟是很難,但難道他們這么做了明天NBA就倒閉嗎?未必吧。
眼看局面控制不住,聯盟辦公室開始傾向于強行推出工資帽來強制限制薪水。但這么做,球員公會的反彈是無法控制的。
因此他們事先進行了法律咨詢,他們想知道如果聯盟推出工資帽,是否違反羅伯特森案的精神。
而這又是一段時間的扯皮。
七月到八月,聯盟動蕩不已。
身在意大利的路易,和洛林的關系快速發展。
除了司法考試,洛林對一切事情都感到自信,但她并不是一個生來就很自信的女人。
由于天生麗質,從小到大,她走到哪都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她有段時間非常害怕,多虧了她的父親開導她。他讓洛林知道,未來會有更多的男人充滿色欲地盯著她,會有更多的女人嫉妒她的容貌,而她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
外在的美只是鏡花水月,內在的強大才能讓她抵御陌生人的窺視。
路易和她一起看了火爆全球的電影《外星人ET》。
到唱片店選擇好聽的音樂,試聽間里,洛林大聲地唱著,她的聲調遠沒有她的外表那么動人。
路易和洛林待在一起的時候,很放松,她總有些奇思妙想。
看電影、逛街、購物、K歌都只是小事情。
有時候她會突然來到路易的酒店,邀請路易一起去墓園冒險。
而她往往第一步都走不出去。
“來都來了,瑪蓮娜...”路易更喜歡洛林的中間名,“你該不會怕了吧?”
路易的激將法起到了效果,洛林壯著膽子進入墓園。
一旦來到這里,就感覺生命既渺小又偉大。
長眠于此的,有不滿10歲的小孩,有超過100歲的老壽星。
路易情不自禁地想到,前世的他突然失蹤,他的家人會怎么想?會不會報警,到處張貼尋人啟事,事情再經過媒體的曝光,大家發現有個人明明從沒出過辦公室,卻突然從人間消失了。
他會不會像藍可兒一樣被編出各種各樣的恐怖故事、懸疑故事?
“瑪蓮娜,怎么了?”路易問。
“我在這里見到了好多的‘同齡人’。”洛林笑著說。
嗯,這里的確有很多18歲的長眠之人。
“無論過去多少年,他們都只有18歲。”氣氛莫名的哲學了起來。
今晚的事情看起來像冒險,但更像是在無比僻靜的地方約會。
只要心中無鬼,又何懼邪魅呢。
路易和洛林離開墓園后,他選擇把洛林送回家。
再次來到洛林的家門口,洛林問他:“明天,你有空嗎?”
“當然,在回到美國之前,我天天都有空。”不如說,路易在意大利唯一沒空的時候,就是與洛林在一起的時候。
洛林想說再見,又想多說幾句,但看到路易的臉便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路易往前了一點:“你剛剛來找我的時候,我都打算睡了,結果你竟然邀請我去墓園散步。”
“你不喜歡嗎?”
正經人誰大晚上的去墓園散步啊...
“當然,我很喜歡,至于現在...”路易試探地看向四周,空無一人,真正的夜深人靜,“我想申請一個晚安吻。”
洛林也向前了一點,她踮起腳尖,試圖吻路易。
雖然她有168公分的身高,但路易實打實的191公分的裸足。
這不方便。
由于第一次沒碰到,她害羞地笑了下,把手環在路易的脖子上。
她成功了。
他也得逞了。
這時,正是1982年8月27日,路易來到意大利的第58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