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上看書閣)若非凌天羽的修為遠勝當初,再加上煉制眾多毒傀儡的豐富經驗,這才能一氣呵成的治愈佛尊內創。
丹田穩定,脈象平和,一股股強大精純的佛力,如溪水般的在佛尊周身血脈中流動著,一神圣的佛光,漣漪般的蕩漾。
乍見。
佛尊的面色逐漸紅潤起來,但若細心探去,佛尊的面色微微顫動著。看來內創是解除了,可這心魔就難除了。
“成功了。”
眾佛激動萬分,雙目泛紅,對凌天羽更是滿懷感激。
“師尊···”天羅亦是嘴角抽動,兩眼淚光,即便曾經心有怨恨。但得佛尊悉心教導諸多,亦師亦父,天羅心里始終敬愛著佛尊。
“諸位高僧。”凌天羽卻滿臉正色的提醒道:“尊者內創已痊愈,但心魔未除,若不能擺脫心魔困擾,尊者依舊會再遭內創。”
“靜魂清心咒。”善佛當聲道。
旋即。
眾佛撤回佛力維護,雙手合十,莊嚴肅穆的默念著佛咒。紛紛佛音,洗滌心魂,祛除心穢,一陣陣祥和的漫漫佛光,如同初升旭日,照耀向佛尊。
陣陣佛光,如同春雨般的滋潤,輕柔沐浴滲入佛尊的心魂,安撫著躁動的魂海。
靜魂清心咒,乃是佛門至高的心法,有清除業障,消除雜念,靜心安魂之效。佛門中人,閉關之余,常于默念此佛法。
聞聽這陣陣輕盈的佛音,沐浴在佛光的洗禮下,就連凌天羽都是心魂舒暢,倍感清心。聆聽這佛音中的無窮奧妙,凌天羽甚至能夠感悟到天地自然。
然而。
靜魂清心咒的效力,卻依舊無法徹底的根除佛尊的心魔。凌天羽暗暗的感應到,佛尊的心魂依舊是燥亂不安,心神不寧,甚至能夠感受到佛尊深埋在心底深處的痛楚。
每個人都有過往,想必佛尊也不例外。此次心魔刺激的厲害,可能勾起了佛尊以往的沉痛記憶,始終無以擺脫。
“首座。”
眾佛驚愕萬分,這靜魂清心咒可是佛門至高心法,沒想到還是難以助佛尊擺脫心魔。反而遭到外力的影響下,佛尊的心魔不僅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兇盛。
驚而。
佛尊體內的佛力,又開始暴躁起來。
“天羽兄弟。”天羅心急如焚。
“小羅別急。”凌天羽也滿色擔憂,暗暗傳音求助:“恩師,您老見多識廣,可有良策助尊者擺脫心魔。”
“佛門的那些虛偽家伙,為師向來對他們很感冒,但想到這僧侶對你有有益,為師倒有一計可以一試。”毒王道。
“恩師請言。”凌天羽道。
“心魔,人人皆有,如影隨行,揮之不去。這是來自于人本身,想要徹底的擺脫心魔,須得自得明悟。”毒王肅然道:“但以佛尊現狀看來,怕是難以擺脫心魔,那么就只能暫時強行迫回他的意識,但這是緩兵之計,心魔隨時都會再迸發。”
“尊者的心魔是受異徒所害,毫無防備,若能解燃眉之急,能讓尊者一時清醒。以他心境修為,必有防備心魔的心理準備,恩師盡管告知徒兒方法便是。”凌天羽說道。
“很簡單,這心魔,其實也只是一時丟了魂,容易遭邪念控制。”毒王說道:“所以為師得提醒你,畢竟佛尊修為高深,強意使用此法,大有可能遭到反噬,修為倒退。”
“先說說看如何做。”凌天羽問。
“以魂為音,便可強行收回他魂魄,也能暫時性擺脫心魔。”毒王道:“以你真魂境修為,足可辦到,至于風險,為師就不敢保證了。”
“恩···”
凌天羽暗暗點頭,便面色嚴肅的對著眾佛說道:“諸位高僧,唯今尊者怕是難以擺脫心魔,晚輩倒有一法,可暫行壓制尊者修為。但此法風險極大,甚至有可能重損尊者修為,不知眾佛意下如何。”
“這···”
眾佛面色一怔,重損修為,可佛尊乃是整個佛宗的頂梁柱啊。若真出了意外,以后誰能挑起守護佛宗的重任。
見眾佛猶豫,天羅急得雙目赤紅,叫道:“人命關天,若人沒了,還談什么修為。就連我師叔,都可為了一位魔人,舍身就義,為什么到現在你們這些老頭還是這般迂腐。”
這番話,當真是狠狠敲醒了眾佛。
沒有氣憤,唯有深深懺愧。
“凌道友。”善佛正色道:“若能助首座脫離苦難,無論承擔多大的風險,我等皆無怨言。要如何做,你盡管放手。”
眾佛面色一正,態度肯定,再無半分遲疑。
“多謝諸位高僧信任,晚輩定當竭力而行。”凌天羽沉聲道,目光一凌,強大的真深念力,猛的沖入佛尊暴亂的心魂中。
蓄勢已久。
“吼。”
一波無形的吼鳴,如同暴雷,兇狠的響徹在佛尊的心魂中。以魂為音,以魂為力,雷霆霹靂般的震擊著佛尊心魂。
眾佛感受不到,唯能清晰見到,佛尊整個身軀劇烈的一震。
“噗嗤。”
佛尊突然驚叫一聲,猛的張開噴出大口的腥血,整個身軀沉如重石,瞬間沉入湖中。
“首座。”
“師尊。”
天羅與眾佛,不禁大呼。
“無礙···”
一道微弱而熟悉的聲音淡淡傳來,湖水圈圈波紋,面色虛白的佛尊,泛著淡淡的佛光,緩緩的從湖水中升騰而起。
一見,天羅諸佛,神色激動。
不管佛尊有沒有真正的擺脫心魔,可算是蘇醒了。
“呼”
凌天羽輕呼了口氣,如愿一笑。
“師尊。”天羅雙膝跪地,滿是愧疚的說道:“徒孫不孝,先前對您頗有怨言,擾您清關,以致師尊遭受心魔困擾,還請師尊重重責罰。”
“你起來吧,此事與你無關。”佛尊面色平和,然后謙謙起身,雙手合禮,滿懷感激的行禮道:“多謝凌道友搭救之恩。”
“尊者客氣了。”凌天羽面色嚴肅,忙問:“敢問尊者,為何途生心魔。”
天羅他們也滿是困惑,常理來說,以佛尊極為高深的心境修為,那是絕對不可能被心魔困擾,此事實在是來得太蹊蹺了。
“唉是貧僧六根未凈,才會著了那異徒的道。”佛尊搖頭嘆息。
“血神。”凌天羽愕然。
“血神。什么家伙。”天羅即問,眾佛亦是疑惑。
“呵呵,此事牽扯到整個玄天界的安危。”凌天羽冷冷一笑,道:“這異徒來自于上界,作惡多端,意圖侵犯玄天界。數年以來,東州接連發生的怪事,皆是與這異徒有關。所以,事關玄天界存亡,晚輩才行想要聯合眾族勢力,能以齊心抵擋未來可能發生的大劫。”
“原來···”
眾佛羞愧難當,沒想到劫難威脅,玄天界眾大勢力還在爭斗不休,就連佛宗他們都沒有放下與妖魔之間的恩怨。
此番想起,眾佛萬分懺愧。
“呵呵,凌道友雖為邪魔,卻身兼正氣,心懷天下,實在是令我等懺愧啊。”佛尊微微一笑,突然之間,佛尊心中對凌天羽所為生起了幾分崇敬。
“尊者言重了,晚輩只是盡我所為。僅僅只為守護自己的身邊之人,遠遠沒有尊者這般心懷。”凌天羽很直白的說道,天下蒼生,于他何干。不過在這蒼生,卻有了凌天羽珍惜的親人、朋友甚至許許多多的好伙伴。
“呵呵,凌道友如此一言,可得折煞我等。”佛尊笑了笑,又嘆道:“唯今,異徒作祟,危害蒼生,各族之間,須得齊心協力才是,而我佛宗,更是義不容辭。”
“不瞞尊者所言。”凌天羽正色道:“本著塵埃落定,晚輩便想來此尋尊者相助,共抗仙府,沒想不知尊者竟遭了意外。”
“仙武府。”
佛尊眉頭微皺,眾佛亦是沉默。
雖說佛宗與仙武府的關系不融洽,但也沒到兵戎相見的時候。即便古玄老祖行事不堪,但府中子弟,正義之事諸多。
凌天羽早在意料之中,佛宗就是欠了自己再大的恩情,若無適當理由,佛宗也不可能因為凌天羽而卷入這場紛爭。
不由。
凌天羽便滿臉嚴肅的說道:“晚輩向來行事分寸,此番而來,正是為了告知尊者與諸位高僧。如今古玄老祖,作惡滔天,更聽信上界邪徒之言,現已墮身成魔,意圖危害蒼生。”
“成魔。。”
眾佛震驚不已,就連佛尊都無比的驚訝。
武祖成魔,這消息是多么的瘋狂。
見佛尊他們滿是震驚之色,凌天羽鄭重的說道:“晚輩所言,句句屬實,唯今古玄已修得魔龍之身,以晚輩現在的能力,恐怕難以是他敵手。更重要的是,古玄更已修成涅槃魔焰,幾乎不死不滅,須得有尊者佛炎相助。”
涅槃魔焰。
佛尊他們震駭萬分,這可是傳說中最為邪惡可怕的魔焰。
“唉”佛尊搖頭苦嘆,歉意道:“貧僧雖得以清醒,內創盡除,但終究備受心魔困擾,恐怕貧僧是有心無力啊。”
“額···”凌天羽面色一怔,以佛尊現在這種狀況,的確不足以跟魔化之后的古玄老祖對抗。
“呵呵,不過凌道友也務須擔憂,貧僧已有適合的人選,可代替貧僧,甚至是我佛宗。”佛尊笑道。
“人選。誰。”凌天羽驚愕不已。
眾佛面色肅然,不論佛尊點名何人,他們絕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可接下來,讓人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
不由。
佛尊一手指向天羅,道:“天羅可與你同行,共抗魔敵。”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