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其實早已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可是他在洪北漠的面前始終表現得淡定自若,一個強大的對手可以逼迫你變得強大,方方面面包括心理素質在內。
過去胡小天曾經領教過遮遮掩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那種高深,今天卻從洪北漠這里領教到,坦誠原來也是另外一種境界的高深,也許過去洪北漠真得沒有將自己當成是他的對手,認為殺死自己如同溺死一只螻蟻,天龍寺發生的事情應該已經讓他重新認識到自己的實力,下次他再想對付自己,絕不會如此輕敵,想到這里胡小天的心情也不由得變得沉重了起來。
緩緩轉過身去,卻見葆葆身穿黑色武士服,沿著臺階緩步走了上來,遇到洪北漠的時候她向洪北漠恭敬行禮。
胡小天的目光始終注視著葆葆,一段時間不見,這小妮子變得越發美麗了,尤其是穿上武士服的這身段,凸凹有致,楚楚動人,回憶起他們在皇宮中的相遇相識,胡小天的唇角不由得露出一絲會心笑意。
葆葆和洪北漠走過之后,明澈的美眸方才抬起望向上方,然后就和胡小天的那雙熱切的眼睛隔空粘滯在了一起,仿佛有兩道無形的絲線將他們緊緊牽系在一起。
在胡小天灼熱的眼神下,葆葆的俏臉不由自主紅了起來,,腳步變得躑躅而緩慢。
胡小天微笑道:“累了嗎?要我下去抱你上來嗎?”
葆葆搖了搖頭,然后迅速加快了腳步來到觀星亭內,靜靜望著胡小天,胸口微微有些起伏,忽然她撲了過去,投身入懷。胡小天都沒有想到葆葆會有如此熱切的舉動。暖玉溫香抱個滿懷,心中溫暖滿足之際,正準備給這妮子一個纏綿悱惻的熱吻,卻突然感覺肩頭劇痛,卻是葆葆張開檀口狠狠咬在他的左肩之上,咬得如此用力恨不能將他肩頭的肉咬下來一塊。痛得胡小天不禁慘叫道:“痛!痛……你輕點……”
葆葆這才松開嘴巴,卻將胡小天摟得更緊了,嘴巴湊到他的耳根,胡小天嚇得把腦袋向后一仰,生怕這妮子狼性大發,直接把自己的耳朵給撕了。
葆葆看到他的樣子不禁格格笑了起來,湊在他臉上輕輕吻了一記,這才放開了他。
胡小天道:“還以為你要咬我耳朵。”
葆葆咬牙切齒道:“這么久才過來找我,沒良心的東西。我恨不能將你給吃了。”
胡小天笑道:“你想什么時候吃,我什么時候給你吃。”
葆葆俏臉緋紅,小聲罵道:“下流無恥!”轉身向身后看了看,洪北漠早已走得無影無蹤。
目光落在胡小天的臉上總覺得乖乖的,仔細看了看方才發現胡小天現在沒有鬢角,她伸出手去想要摘掉胡小天的帽子,胡小天苦笑道:“別玩,別玩。“
葆葆嬌嗔道:“不嘛。人家就是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胡小天無奈,只能將帽子摘下來。
看到胡小天光禿禿的腦袋。葆葆格格笑了起來,笑得捂著肚子蹲了下去,眼淚都流出來了。
胡小天有些不滿地將帽子戴回到頭上:“有那么好笑嗎?”
葆葆點了點頭,上氣不接下氣道:“你就像個和尚!”
胡小天道:“我還藏著一個小和尚,你要不要也看看?”
葆葆羞紅了臉,目光在他褲襠上瞄了一眼。怎么感覺好像有些變化呢,慌忙站起身來,不笑了,強迫自己一臉嚴肅:“胡小天,你能不能正經一些?”
胡小天道:“見到你總是正經不起來呢。”
葆葆撲上前去想去擰他的耳朵。卻被胡小天拿住手腕擰轉身軀,從后方擁入懷中,然后低下頭去吻住她的粉頸,葆葆嬌軀蠕動了一下,俏臉轉了過去,主動奉上櫻唇,。
兩人擁吻良久,胡小天方才將葆葆放開,低聲道:“想死我了。”
葆葆光潔的額頭抵住他的前額:“信你才怪,這番話啊不知對多少女人說過了。”
胡小天道:“還是你了解我!”
葆葆道:“你當太監的時候是最無恥的太監,做和尚的時候是最荒淫的和尚,總之你做什么都是最下賤最齷齪最無恥的那一個。”
“若是做你男人呢?”
葆葆一雙美眸媚態頓生,望著胡小天,柔得就要化出水來,嬌滴滴道:“那就是這世上最好最好得男人……”
胡小天被她撩騷得心頭大熱,恨不能現在就將這妮子推倒在地狠狠征討伐撻一番,可是這里是天機局,又是光天化日,胡小天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此等荒淫無道之事,滿腔的欲望都發泄在雙手之上,擁著葆葆上下其手摸了個遍。
葆葆被他摸得嬌喘不已,好不容易才將他可惡的大手抓住,啐道:“你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若是讓人看到,我還有臉見人嗎?”
胡小天豪氣干云道:“誰敢偷看,老子將他雙眼給挖出來。”
葆葆道:“以為別人都像你這般無恥嗎?你停下,人家有話跟你說。見了我,除了占便宜,難道就沒其他的事情要做?”
胡小天這才停手:“葆葆,洪北漠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你,你留在這里作甚?”
葆葆道:“你來這里是想帶我走嗎?”
胡小天點了點頭:“回頭我就找洪北漠去。”
葆葆卻搖了搖頭。
胡小天道:“怎么?你以為他會拒絕我?”
葆葆道:“他應該不會拒絕你,可是我不能走。”
胡小天愕然道:“為什么?難道是因為萬蟲蝕骨丸?”
葆葆道:“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就算他讓我跟你走,目的也一定是想通過我去監視你的一舉一動,你雖然現在不在乎,可以后一定會提防我懷疑我,與其那個樣子,還不如我繼續在天機局呆著,給你當內應好不好?”
胡小天隱然覺得這件事并沒有那么簡單,葆葆堅持留在天機局或許有難言之隱。他搖了搖頭道:“洪北漠絕非善類,你留在他身邊我不放心。”
葆葆道:“我寧愿你擔心我,也好過你懷疑我。”她握住胡小天的大手道:“我干爹這個人心機極重,他過去并沒有對你提起足夠的重視,此次天龍寺之行,你干掉了不少他的心腹手下,尤其是遲飛星,他是干爹親自傳授的七名弟子之一,擅長易容變化,深得干爹器重。”
胡小天道:“遲飛星的死和我無關,是他自己闖入藏書閣意圖盜取《乾坤開物》所以才送命。”
葆葆道:“我留在天機局,干爹會認為有了要挾你的把柄,我反倒安全,我若是去了你的身邊,他絕不會就此放過我,只會要挾我繼續幫他做事,我雖然不情愿,可是他總能想出辦法來讓我就范。小天,你明不明白?”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我只是擔心你在這里受了委屈。”
葆葆笑道:“有什么委屈可受?他知道你對我那么好,若是委屈了我,你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找他報復,以他的頭腦豈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對他來說,我現在就像是一塊掉在灰里的豆腐,拍不得也打不得。”
胡小天輕輕在她的臀部拍了一記,彈性十足。
葆葆媚眼如絲嗔道:“討厭,說著說著又動起手來了。”
胡小天道:“那我以后豈不是見你一面都很難?”
葆葆道:“看他的意思是不會阻止你和我交往的,除了身在天機局,我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你以后想我了隨時都可以來見我,也可以叫我出去。”
胡小天想了想,葆葆的決定在目前來說未嘗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葆葆道:“有句話我還是要勸你,洪北漠這個人比姬飛花更加厲害,天機局深不可測,我雖然是狐組的統領,但是根本無法進入天機局的內部權力圈,你所接觸到的這些人中,遲飛星勉強算得上一個。”
胡小天道:“洪北漠是忠是奸?”
葆葆道:“我也不清楚,總之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發現他對大康有什么不忠的地方,他對大康的朝政也不算熱衷,很少過問朝廷那邊發生的事情。”
胡小天心中暗自奇怪,這世上人追求的往往是兩件事,一是權力二是金錢,洪北漠對這兩方面都不熱衷,那他究竟想要什么?難道當真是一個忠心耿耿的臣子,一心只想侍奉老皇帝?鬼扯!怎么可能?
胡小天道:“他最近都在忙著什么事情?”
葆葆道:“最近他正在忙著皇陵那邊的事情,因為皇上前些日子去視察皇陵的時候對皇陵的某些設計并不滿意,震怒之下還殺了五十名工匠,將改動的事情交給了洪先生。”
提到皇陵,胡小天不由得想起了慕容飛煙,一直以來皇陵那邊的事情都進行的非常隱秘,朝堂之中少有人議論。
葆葆道:“你以后會不會懷疑我?”
胡小天望著葆葆柔媚的雙眸,點了點頭。
葆葆氣得伸出手去抓住他的大腿根兒就是一擰,這下正抓在了胡小天的患處,痛得胡小天悶哼了一聲,臉色都變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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