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搖了搖頭道:“哪有什么辦法。”
霍勝男顯得極其猶豫,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鼓足勇氣道:“這圖上面就有記著一個法子。”
“什么法子?”胡小天將那薄絹再度展開,上面除了合歡圖根本沒有字跡,想看到字跡必須用火烘烤,其實就算看到字跡他也不認識,上面全都是黒胡文字。
霍勝男道:“這射日真經其實最早是個女子所寫,她從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成為傲視天下的高手僅僅用了十年的時間。”
胡小天驚嘆道:“這么厲害?難道她也修煉了虛空?”
霍勝男搖了搖頭,有些難為情道:“她修煉的功法叫做以陰盜陽。”
胡小天一聽就明白了,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道:“什么叫做以陰盜陽?”
霍勝男黑長的睫毛垂落下去,不敢直視胡小天的眼神,尷尬道:“就是……就是她用美色勾引武功高強的男子,然后偷走他們的內力,納為幾用。”
胡小天道:“可她如何偷走人家的內力?不是用虛空又是通過什么方法呢?”
霍勝男羞不自勝指了指胡小天手中薄絹。
胡小天明知故問:“就是利用這上面的方法?”
霍勝男啐道:“你明明知道何必要問出來?”
胡小天道:“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
霍勝男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大羞道:“我走了,不跟你胡說八道。”
胡小天卻一把將她抱住,暖玉溫香抱了個滿懷:“這是你的房間啊。”
霍勝男羞不自勝。自己怎么連這件事都忘了,明明是她的房間,要走也應該是胡小天。
胡小天道:“不如咱們嘗試一下如何?”
霍勝男用力搖了搖頭,胡小天伸出手去輕輕挑起她的下頜,霍勝男緊閉雙眸。這位曾經縱橫沙場縱然面對黒胡百萬兵馬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巾幗英雄,此時卻完全淪為一個嬌羞難耐的小女孩,一頭扎進了胡小天懷中,低聲道:“你就是會欺負我。”
胡小天此時哪還再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將霍勝男推倒在床上,合身壓了上去。
霍勝男羞道:“你滾開!”
胡小天深情道:“勝男。救我一次!”
霍勝男嬌嗔道:“我救不了你。”
胡小天道:“就算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咱們也得嘗試一下,你說對不對?”
霍勝男道:“可是那上面記載的根本是邪魔外道……”
胡小天吻住她的櫻唇不讓她將話繼續說下去,過了一會兒方聽到霍勝男急促的喘息聲,胡小天道:“偏方治大病,也許可以解決我的麻煩呢。”
“你起來。壓得我就快透不過氣來了。”
“那是因為你胸前束得太緊,我幫你解開就是。”
旋即聽到霍勝男的驚呼聲,床前的帷幔落了下去,桌上的紅燭,火苗開始急促跳動了起來。
“嗯……痛……”
卻是胡小天叫了一聲,這廝過于猴急,不小心撞到了大腿根處的傷口。
霍勝男關切道:“你怎么了?”
胡小天嘆了口氣道:“被你膝蓋頂到了,你將腿分開一些。”
“不嘛……啊……”
床前帷幔泛起了波瀾。里面的兩人正在無聲無息地進行著最后的對抗,帷幔突然靜止了,同時聽到一聲嬌柔婉轉的呻吟。
桌上的紅燭即將燃盡。突突突急劇跳動起來,終于火苗熄滅,一切歸于黑暗。
月光下的花園內一朵牡丹花悄然綻放,沐浴在溫柔如水的月光中,皎潔的明月似乎聽到了來自房間內的動靜,有些害羞地藏入了云層之中。夜風卻在瞬間變大,牡丹花隨風搖曳。一道閃電撕裂了云層,將整個天地映照得宛如白晝。那朵牡丹花在勁風和閃電中呈現出前所未有的美麗。雷聲過后,一場甘霖如期而至,滴滴晶瑩的雨水從天而降,滴落在牡丹花上,花瓣發出一陣陣的戰栗。
清晨在不知不覺中到來,云消雨散,遍地落紅,整個花園被一夜喜雨沖刷得鮮麗非常。
帷幔輕動,胡小天一顆光禿禿的頭顱從里面冒了出來,臉上還留著不少胭脂的印記。這貨轉身看了看身邊仍然熟睡的霍勝男,卻見她云鬢散亂,俏臉之上帶著慵懶的媚態,裸露在外的雙肩冰肌雪膚當真是美得動人心魄。
胡小天穿上衣服,躡手躡腳走下床去。
霍勝男一只美眸微微睜開,小聲道:“你這就走了嗎?”
胡小天眉開眼笑道:“只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霍勝男嬌嗔道:“你昨晚為何不讓我睡?”
胡小天笑道:“我倒是想,可有人不肯,不讓我停下呢。”
霍勝男俏臉羞得緋紅,抓起繡花鞋照著胡小天丟了過:“滾!”
胡小天一貓腰躲過,繡花鞋從他的頭頂掠過。他一轉身又飛回床邊,抓住霍勝男的雙臂,將她重新壓在身下:“是你惹我的!”
霍勝男眨了眨美眸,一副期期艾艾的樣子:“你好兇,人家好怕……”女人的蛻變就在一夜之間,雖說霍將軍不懂風情?胡小天心頭一熱,某處又開始蠢蠢欲動。
此時忽然聽到院外傳來梁大壯的聲音:“少爺醒了嗎?”
胡小天心中暗罵,梁大壯,我操你大爺,就不能讓老子消停一天,看來以后一定要給他立個規矩,沒事別來打擾自己的好夢。
霍勝男俏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似乎在嘲笑胡小天無法稱心如意。
胡小天伸出手去,探入被窩中在她豐挺的胸膛上捏了一把,捏的霍勝男嚶!的一聲呻吟。然后看到他的身影飄到了門外。胡小天低聲道:“看我回頭怎么懲罰你。”
這廝穿好衣服出了房門,用力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感覺神清氣爽通體舒泰。原來做這種事情減壓的效果如此明顯,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全都一瀉了之。
不過什么以陰盜陽他們卻未修煉成功,應該說昨晚壓根就沒想過練功那件事,霍勝男倒是記得,提醒過胡小天一次。胡小天只說不管練什么功夫也得從基礎打起,射日真經的基礎功夫當然是要練習動作,只有先將動作練好配合默契,然后才能考慮練功進階的事情,想起昨晚說得那番話,連胡小天自己都感到好笑。
霍勝男肯定不會相信。可是無論她信與不信還是從了自己。
梁大壯的聲音再度響起:“少爺……”
胡小天道:“你有毛病啊!大清早的鬼嚎什么?你不知道我生病了需要多多休養?”
梁大壯道:“少爺……不是奴才有意打擾您,外面來了個叫花子找您,口口聲聲說是你的朋友,我打發不走他,只能過來跟你說一聲。”
胡小天道:“什么人啊?”
“他說他叫楊令奇!”
胡小天聞言一怔。原來是楊令奇自己曾經讓他在天波城等著自己,可是他在大雍完成任務之后,就和霍勝男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并沒有從天波城經過,所以爽約了,胡小天慌忙道:“你去告訴他,我馬上過去見他。”
楊令奇在花廳靜靜坐著,幾個月不見。他顯得越發潦倒了,一身衣服破破爛爛,頭發也是亂蓬蓬一團。人瘦了很多,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從受傷的樣子來看應該是被人打了,雙腳的草鞋上沾滿泥濘,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也難怪梁大壯把他認成了一個叫花子。他的身上哪還有絲毫的書生氣。
胡小天頂著一顆光禿禿的腦袋就直接過來見楊令奇,腿傷好了許多。不過走路還是有些不太方便,一瘸一拐的。看到楊令奇,他驚喜萬分道:“楊大哥!”
楊令奇慌忙起身,滿臉慚色道:“胡大人!”
胡小天哈哈大笑,上前一把將楊令奇的雙手握住:“我正要讓人去天波城請你,可巧你就來了。”
楊令奇道:“難得胡大人還記得在下。”
胡小天嘆了口氣道:“本來我答應了楊兄要從天波城經過,跟楊兄重聚的,可是途中發生了一些狀況,我不得不繞過天波城,回到京城又被皇上叫去天龍寺上香,在天龍寺熬了一個月,這才剛剛回來。”
楊令奇道:“我也是聽到公子平安返回京城的消息,所以過來投奔公子了。”
胡小天倍感欣慰道:“來了就好,以后楊大哥一定要多多幫我。”
楊令奇嘆了口氣道:“潦倒之人身無長物,還望胡大人不要嫌棄才好。”
胡小天笑道:“這是什么話,吃飯了沒有?”
楊令奇搖了搖頭,其實他已經有三天沒吃過一點東西了,如果不是貧困潦倒走投無路,以他清高的性情也不會前來投奔。
胡小天讓梁大壯吩咐廚房趕緊準備吃得,又讓人準備熱水和替換衣服,給楊令奇換上。
霍勝男收拾干凈之后,來到前院找胡小天,方才聽說有位叫花子朋友過來找胡小天,現在胡小天正在陪他吃早點呢。
霍勝男找到他們,正看到胡小天和一位衣衫襤褸的青年對面坐著,那青年狼吞虎咽地吃著早餐,胡小天笑瞇瞇看著他,看到霍勝男過來,胡小天向她招了招手道:“飛鴻兄,我為你介紹一位朋友。”
楊令奇聽到有人來了,慌忙停下吃飯,卻不小心噎著了,滿臉通紅,端起那碗羹湯大口喝下,可羹湯又太燙,燙得楊令奇把舌頭都伸出來了,霍勝男看到他的窘態忍不住笑了起來。
胡小天笑道:“楊兄不要慌張,這位飛鴻兄是我的師兄,都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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