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和胡小天同時潛入桃花潭中,兩人剛剛潛下一段距離,就看到成群的新月水母宛如云團一般席卷而至,來到胡小天身邊紛紛繞行,所有新月水母都向周默包圍而去,周默雖然武功高超,可是面對這種狀況卻無計可施,唯有以內力在身體周圍形成罡氣護體,雖然可以阻擋新月水母的瘋狂攻擊卻維系不了太久的時間,不得不重新退了回去。<冰火#中文
胡小天心中大奇,他最初進入桃花潭的時候,新月水母也同樣瘋狂攻擊他,只是當時并沒有那么多的數量,短短幾日,水母的數量似乎又增加了數倍,不過這些水母對他卻是避之不及,胡小天游到之處水母紛紛避讓。看來應該是自己服用了風云果的緣故,剝皮的任務唯有自己完成了。
胡小天循著原來的那條水路重新來到蟒蛇的巢穴,蟒蛇巨大的尸體仍然直挺挺躺在那里,胡小天取出匕首,將蟒皮從紫電巨蟒的身上剝離,雖然胡小天從未剝過蟒皮,可是這種工作對他這個外科醫生來說并沒有太大的難度,不一會兒功夫已經將整張蟒皮剝離,將蟒皮卷成一團扎好。目光落在那天他發現風云果的地方,胡小天從身后取出鐵鍬,開始逐一查探,既然那把玄鐵劍是藺百濤之物,想必圍攻他的黒胡高手也可能在這里出現過,也許幾人在附近決戰,最后同歸于盡,那紫電巨蟒將他們的尸體全都拖來釀成花泥也有可能。
有了稱手的工具尋找起來就容易了許多,胡小天先從淤泥扒出了一柄斧頭,然后又找到了一件長袍,用手一扯居然極其堅韌,胡小天暗自驚奇,在這潮濕黑暗的地下連骨頭都腐爛了,別說是普通的衣服,看來則衣服應該不同尋常,細細了搜尋了大半個時辰,從中找到的骨骸最多,除此以外還有四件兵器,手串佛珠,一塊鐵牌,那鐵牌雖然不大,可是入手頗為沉重,質地和玄鐵劍相近,于是胡小天也一并搜羅了過來。
單單是這些東西,胡小天就往返了三趟方才全都運了上去。
將這些東西運回寶豐堂的時候已經是黎明時分。
胡小天讓熊天霸將所得的點東西全都清洗干凈然后送到房間內,四件兵器雖然都非凡品,但是和胡小天之前找到的玄鐵劍還是不能相提并論,真正特別的還是胡小天找到那件衣服,經過清洗之后露出了本來面目,卻是一件紅色袈裟,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埋藏了這么多年,仍然鮮艷依舊,袈裟以金線繡成,上方繡滿符文。
周默對佛學一竅不通,以蕭天穆的見識也不知這袈裟乃是何物。
胡小天道:“難道這袈裟是黒胡國師之物?”此前他曾經聽蕭天穆說過昔日的那件往事,所以才有此推測。
蕭天穆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提摩多乃是黒胡國師,此人修得是北冥密宗,出身梵音寺,這袈裟應該是他的東西。”
胡小天展開袈裟,望著上面的文字。
周默道:“三弟懂得胡人的文字?”
蕭天穆道:“三弟,這袈裟絕非凡品,歷經數十年燦然如新,不腐不爛,而且質地極其堅韌,你要好好收藏,說不定以后能夠查出它的秘密。”
胡小天點了點頭,又將那塊玄鐵牌拿了出來,周默和蕭天穆輪番掂了掂這塊鐵牌的份量,確認這鐵牌所用的材質和玄鐵劍相同。洗凈鐵牌的污泥,可以看到鐵牌上方鐫刻的浮雕和那柄玄鐵劍劍柄上的花紋類似。
蕭天穆將玄鐵劍取出,胡小天將鐵牌疊在劍柄之上,鐵牌剛好嵌入其中。
周默道:“這其中必有玄機。”
胡小天雙手握住劍柄用力一壓,玄鐵劍并無任何變化。周默以為他的力量不夠,從胡小天手中接過玄鐵劍,又握又推,忙活了半天,玄鐵劍仍然是紋絲不動。
周默道:“看來這鐵牌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三弟先收起來吧。”
胡小天將鐵牌收好,又將玄鐵劍重新交給蕭天穆保管。提起昨晚七名黒胡武士被殺的事情,蕭天穆聽聞之后,點了點頭道:“看來是有人故意嫁禍給劍宮,劍宮和黒胡有不共戴天之仇,雖然劍宮始祖藺百濤已死,可他們之間的仇恨卻始終沒有勾銷,這次死了那么多的黒胡武士,胡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周默道:“我將那刻有劍宮字樣的木牌收了起來,雖然不干咱們的事情,可既然見到了還是幫他們一次。”
蕭天穆卻搖了搖頭道:“這木牌你不該拿走。”
周默愕然道:“為什么?”
蕭天穆道:“你若是沒拿走那張木牌或許黒胡會懷疑到劍宮的頭上,可是你拿走了那張木牌,他們就會將疑點鎖定在咱們的身上。”
周默道:“那又如何?反正咱們也沒做過。”
胡小天道:“就算他們將這筆帳記在咱們頭上也沒什么好怕,如果這塊木牌落在黒胡人手中,劍宮被牽扯進來,他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查出是誰在背后嫁禍他們,黒胡人不懷疑咱們,或許劍宮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畢竟最近咱們和黒胡的矛盾最大。”
蕭天穆嘆了口氣道:“總之麻煩不會少,你們兩兄弟都在明處,一定要多多注意。”
周默道:“我和熊孩子今日就搬去起宸宮,這里不能住了,以免他們會懷疑到你的身上。”
“也好!”
胡小天道:“唐鐵漢兄妹兩人是否已經離開雍都?”
蕭天穆道:“我派人跟蹤他們離開了雍都,他們兄妹兩人的確已經前往大康了。”
胡小天點了點頭,暗自松了一口氣,唐鐵漢兄妹都屬于有勇無謀的類型,若是讓他們繼續留在雍都,非但不能給自己幫忙,反而可能會壞事,現在的事情已經夠多,容不得發生半點差錯了,隨著大婚日期的臨近,絕不可以有任何的閃失,如果出現任何小的紕漏,都可能導致全盤皆輸。
蕭天穆道:“安平公主那邊怎么說?”現在事情最關鍵的一環還在夕顏那里,如果她不改初衷,仍然想要利用此次大婚刺殺大雍七皇子薛道銘,那么他們這些人就必須早作打算。
胡小天道:“我已經跟她分析過形勢,勸她改變主意,她的態度也不像當初那般堅決,內心應該有所松動。”
蕭天穆道:“如果她當真是代表西川李氏的利益而來,刺殺薛道銘想要挑起大康和大雍之間的紛爭絕對是一招錯棋。”
胡小天點了點頭道:“大雍和黒胡聯盟,其用意不言自明,確保后方無憂,他們才能騰出手來對付大康。”
蕭天穆嘆了一口氣道:“看來大康想要利用聯姻來穩住大雍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周默扼腕嘆息道:“大康和西川本為一體,唇亡齒寒,難道李天衡看不透眼前的局勢?如果一意孤行,最終受害的不僅僅是大康一個。”
蕭天穆道:“或許李天衡還沒有掌握目前的局勢變化,如果他得知現在的局勢,應該不會做出這種錯誤的決定。”
胡小天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向濟民告訴他康都皇城局勢突然發生了改變,這件事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兩位結義兄長。
蕭天穆和周默聽說這件事,兩人的表情都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蕭天穆劍眉緊鎖,沉思片刻方才問道:“小天,此事是否確實?”
胡小天道:“向濟民告訴我的消息,此事應該不假,龍燁霖突然發瘋,現在主持朝政的是大皇子龍廷盛,簡皇后垂簾聽政。”
蕭天穆道:“你怎么看?”論到對皇宮內部情況的熟悉他們之中沒有人能夠超過胡小天。
胡小天道:“龍燁霖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問題,我看他這次肯定是得罪了姬飛花,姬飛花掌握大雍十萬羽林軍,龍燁霖只不過是他手中的傀儡罷了。其實皇位上坐的是誰并沒有區別,目前真正掌權的人都是姬飛花。”
周默怒道:“他日若有機會,我必然要除此禍國妖孽!”
蕭天穆道:“當初龍燁霖謀朝篡位就是在姬飛花的支持之下,姬飛花一手將他扶上皇位,現在又將他親手拉了下來,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怎樣的矛盾?”
胡小天道:“在太子的人選上,龍燁霖和姬飛花始終存在異議,而且龍燁霖在上位之后明顯對姬飛花產生了不滿,不甘心永遠充當姬飛花的傀儡,偷偷聯合權德安和太師文承煥這些人想要重新拿回屬于自己的權力。”
蕭天穆點了點頭。
胡小天道:“看來文承煥那幫人敗得一塌糊涂,這件事對我們來說倒不算什么壞消息。”他一直屬于姬飛花的陣營,姬飛花對他委以重任,這次出任遣婚史就是緣于姬飛花的提議,姬飛花讓他在途中干掉文博遠,雖然文博遠并不是直接死在他的手中,可畢竟也是因為他的緣故,應該算得上圓滿完成了姬飛花交給自己的任務。
康都皇宮生變對他來說絕非壞事,這樣一來康都皇族很肯能不再關注安平公主的事情。
蕭天穆道:“具體的情況還不清楚,咱們目前仍然不能盲目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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