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暗叫不妙,怎么被引到乞丐窩里來了,今兒八成是遇到丐幫了,從古到今丐幫都是天下第一大幫派,真要是招惹了他們豈不是麻煩透頂。悄悄回身望去,這是在考慮后路,卻見后方來了兩輛破破爛爛的馬車,已經完全將他們的后路堵住,馬車之上各自站了五六名乞丐,他們手中舉著打狗棒,仔細看還和其他人的略有不同,打狗棒的尾端尖銳無比,標槍一樣,應該是用來投擲的。心中暗暗叫起苦來,想不到新年第一天就如此倒霉,不但被賊偷,而且追賊追到了賊窩,陷入對方包圍圈中。
七七看到對方這么多乞丐涌上來,也覺得有些心虛,可她從來都是個不服輸的性子,柳眉倒豎咬牙切齒道:“偷馬賊,你偷了本公子的馬匹,居然還敢聚眾鬧事,信不信我上報官府將你們這群乞丐全都抄家滅門。”到底是公主,威脅別人都帶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皇家風范,只可惜今天威脅的對象好像有些不對。
那偷馬賊聽到這句話,向左右看了看,臉上充滿嘲諷的笑意:“兄弟們,你們聽到沒有,這公子哥兒要將咱們抄家滅門呢。”一幫乞丐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偷馬賊冷哼一聲道:“這這兩個小娘皮見識一下咱們丐幫的威風!”
所有乞丐舉起了手中的打狗棒,同一節奏地長風文學cfwx拄在地面上,若是一根棍子點地倒也算不上什么,可是幾十根棍子同時撞擊在地面上聲勢就雄壯起來,卻聽到蓬蓬蓬一陣聲響,那幫乞丐同時喝道:“丐幫丐幫,天下無雙,笑傲四海。雄霸八方,天下第一,唯我丐幫!犯我幫威,非死即傷!”
胡小天聽得直皺眉頭,目光卻沒有停歇下來片刻,他在考慮著如何脫離困境。這會兒功夫連兩旁的屋頂上也來了不少的乞丐。這小巷子居然是丐幫幫眾在康都的一個窩點。七七只顧著追趕偷馬賊,卻想不到陷入了對方的包圍圈中。
七七揚起馬鞭指著那為首的偷馬賊道:“什么天下無雙,雄霸八方,你們這幫乞丐根本是想造反!天子腳下,皇威浩蕩,竟然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還不束手就擒,跟我去官府認罪!”胡小天暗嘆這丫頭也是被慣壞了,識時務者為俊杰。當前的形勢下,絕不是耍威風的時候,裝慫跑路,去搬救兵才是正本。
那幫乞丐聽她這樣說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胡小天輕輕拉了一下七七的手臂,呵呵笑道:“大過年的大家也不必傷了和氣,我家少爺脾氣不好,今兒冒犯了諸位兄弟還望見諒,都在江湖上混飯吃。低頭不見抬頭見,做朋友總比做仇人好。今天的事情也算是一場緣分,那匹馬送給各位兄弟了。”胡小天拱了拱手,好漢不吃眼前虧,對方數十人,他們只有兩個,敵眾我寡跟人硬拼絕非明智之舉。在實力可以碾壓對方的情況下。威武霸氣,耍耍威風那叫頭腦清醒,若是在實力遠遠遜色于對手的情況下,盲目硬拼,那叫傻帽。
七七雖然年紀不大。可論到頭腦之靈活絕不次于胡小天,她當然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原指望著三兩句話將這幫烏合之眾嚇退,可看到眼前的形勢,知道哪怕自己是當朝公主也沒什么用處,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她能將十萬羽林軍全都調來,等趕到了只怕也晚了。七七心氣還是高傲的,向胡小天這種認慫的話她才不屑于說,不過她也不敢再胡亂說話,選擇保持沉默。
胡小天朝七七使了個眼色,牽著馬調轉馬頭準備離去,卻發現那三輛破破爛爛的馬車仍然將巷口堵住,車上十多名乞丐仍然高舉手中的打狗棒,只要他們的頭領一聲令下,這些打狗棒就會標槍一樣向胡小天和七七飛去。
“此時想走已經晚了!”那偷馬賊淡淡然道。
胡小天又轉過身去,笑道:“退一步海闊天空,讓三分風平浪靜,大過年的何必拼個你死我活。”他拍了拍七七搶來的這匹棗紅馬道:“這匹馬權當是見面禮,也送給諸位朋友了。”形勢所迫,不得不選擇再次讓步,只要順利離開此地,馬上調來官兵,必然將這幫乞丐一網打盡。
偷馬賊饒有興趣地望著胡小天,緩緩點了點頭道:“小子,你倒也算得上識時務。可你們一路把我追到了這里,當著那么多的兄弟,這讓我朱八情何以堪,這么著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馬匹留下,衣服也全都給我留下,把衣服脫光了在老子面前磕三個響頭,我就讓我的兄弟們放你們一條生路。”
胡小天一聽這還了得,這幫叫花子實在是有些欺人太甚,偷了我們的馬,搞到最后跟我們理虧似的。連他都無法接受的事情,更何況七七這位高傲的公主。他低聲向七七道:“等會兒我去引開他們,你尋找機會先逃走。”雖然胡小天對七七沒多少好感,可畢竟這位小公主是他陪著出來的,只要遇到麻煩,肯定要拿他是問。所以心中就算不情愿,硬著頭皮也得往前頂。
七七聽到胡小天的這句話沒有任何的表示,雙手只是抓緊了馬韁,雙目冷冷盯住那幫乞丐。
胡小天昂首闊步走向朱八道:“朋友,倚多為勝算什么本事,是條漢子的跟我單挑。”在古老的年代,這一招屢試不爽,古人比現代人榮譽感更強,更愛面子。
朱八咧開嘴露出一口焦黃的牙齒,呵呵笑道:“老子占盡優勢,為何要跟你單挑?玩武力那是莽夫才干的事情,我什么身份?”
胡小天被這貨氣得哭笑不得,你什么身份?一要飯的還有身份?看來自己想要單挑的念頭無法如愿。
朱八道:“可大過年的,你既然提出來了,我也得滿足你的愿望。大力,你陪他玩玩。”
人群中響起一聲沉悶的回答聲,一幫乞丐分享兩旁,中間顯出一條道路。然后就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地面似乎都震動起來了,胡小天單從腳步聲已經聽出來者不善,抬頭望去,卻見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身高過丈的莽漢。上身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黑棉襖,用一條藍色腰帶扎著,褲子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上面打滿補丁,褲腿有些過短,還露出半尺左右的腳脖子,腳上沒穿襪子,踩著一雙草鞋。
國字面龐,濃眉大眼,皮膚黝黑,一雙拳頭跟醋缽似的,走出人群,挺胸而立,宛如一尊鐵塔站在胡小天的面前。
胡小天看到這貨的樣子,心中頓時敲起了小鼓,他指著朱八道:“嗨!我說你呢,咱們兩人的恩怨,你牽扯其他人作甚?有種的話,咱倆單挑。”
朱八嘿嘿笑道:“激將法,沒用!大力!上!”
那大漢向前跨出一步,草鞋落在青石板道路上,腳下的青石板喀嚓一聲從中龜裂開來,裂紋宛如蜘蛛網一般向四周輻射而去。
胡小天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不到這幫乞丐之中還真是臥虎藏龍,竟然有橫練功夫如此牛x的人物,胡小天拱手道:“這位兄臺,有禮了!”
那大漢也學著胡小天的樣子拱了拱手。
胡小天道:“想不到這位兄臺要飯吃都能練成如此的身材,真是令人佩服佩服。”
那大漢道:“少廢話,來吧!”
胡小天道:“可惜啊,你只長身體不長腦子,他讓你上你就上,你傻啊!那個朱八分明在玩你啊,他把你當成他的一條狗噯,想怎么使喚就怎么使喚,他根本就不尊重你啊,兄臺,你也是爹媽生的,又不是天生卑賤,憑什么聽他指揮?怎么可以甘心被人利用呢?”
朱八哈哈大笑:“大力,他在挑唆咱們兄弟倆的感情!”
大力悶吼一聲:“他是俺親哥!俺就是他爹媽生的,離間俺兄弟關系,我捶死你!”生如悶雷,蓄勢待發。
“什么?”胡小天一臉的尷尬,原本想挑唆人家關系,可沒想到他們居然是親兄弟兩個。一旁七七本來還有些心虛,可看到胡小天的尷尬模樣,忽然覺得說不出的好笑,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
胡小天道:“慢著!”
朱大力揚起的拳頭又停頓在空中。
胡小天道:“這位兄弟,咱們都是講究規矩的好漢,比試之前,咱們最好還是約定一下。咱們是文斗還是武斗?”
朱大力道:“啥?”
胡小天道:“文斗就是你一動不動站在那里讓我打三拳,然后我再站在這里一動不動讓你打三拳,武斗就是毫無章法胡亂出拳,大家都是文明人,我看還是文斗。”
朱大力轉身看了哥哥一眼,朱八笑道:“小子,真是陰險狡詐,大力,你放心陪他玩,在咱們的地盤上他翻不上天。”他將胡小天兩人看成了甕中之鱉,現在只是想多找點樂子。周圍的那幫乞丐也是一樣的心思,全都抱著膀子站在旁邊看熱鬧,所有人應該都對朱大力擁有絕對的信心,只等著上演一場朱大力暴揍胡小天的場面。
章魚寫書一直都很自我,那種純粹為了爽而爽,不是不會寫,而是不屑寫,我寫得是一個完整的故事,既不是升級打怪,也不是系列劇,長篇小說的連續性必須要靠鋪墊渲染來完成,宮中的情節壓抑了點,但是最難寫的就是這一段,每一個情節每一個人物的出場都是為了后續鋪墊,我挖空心思寫書還有罪了?沒辦法,哥年紀大了,就是任性,求票咋的?我付出努力了,求票還礙你眼了,哥還是求票,今天滿一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