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一面喘著氣一面梳理自己被弄亂的羽毛同時惡狠狠的盯著對面同樣不甘示弱的雌鷹。
“為什么我們每次見面都要打上一架?你還真是有夠煩的!”
剛才卡洛斯降落在窗口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么那頭星鷹便如同一只利箭向他沖了過來撕抓咬刺無所不能活象他們兩人有八輩子的仇似的雌雄星鷹體形差距不大卡洛斯又很久沒有恢復這個身體所以搏斗起來相當吃力。要不是最后斯薇法伸手彈出一塊小石子將雌鷹打飛恐怕這場戰斗還不會以眼下這樣的局面而告終。
“你來這里干什么?這里有一個可怕的師你活膩了嗎?”
那只雌鷹不安的尖叫著而卡洛斯則沒好氣聽她的問話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起回應一只星鷹的疑問要重要多了。于是黑色的濃煙再次包裹卡洛斯的身體將他變化為人形接著卡洛斯冷冷的望了一眼呆在那里的星鷹冷哼一聲轉過頭去而斯薇法此刻則恭敬的向他欠身行禮。
“您回來了主人。是要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我還有事要出去一下回來再說吧。”
現在對于卡洛斯最重要的不是去欣賞星鷹那驚訝到夸張的表情(當然鷹頭也做不出什么表情來)而是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完成。通過這次走訪卡洛斯察覺到貝蕾卡的目地恐怕不是那么單純她留下這對己方不利地證據究竟想要干些什么。這是卡洛斯最擔心的問題。可惜的是。卡洛斯對于幻惑系的法術并不精通所以也沒辦法偷偷從她那里得到答案。而預言法師可以窺視過去未來如果貝蕾卡那邊得不出什么答案的話萬一她回過身來使用法術那么可不是什么笑笑就能過去的事情。卡洛斯雖然向來對人權不屑一顧但是知道人可以沒有人權但是總歸還是要面子的。不過他有更好地詢問對象。而且卡洛斯明白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分不清輕重的笨蛋。
“喲愛拉。一大早就在忙?我還以為現在是你的睡覺時間呢。”
卡洛斯推門走進地下大圖書館。沖正在桌上批閱公文地愛拉打了聲招呼。事實上他本來打算利用傳送術來到愛拉地身邊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的好好教訓一下她沒想到在施展傳送術的時候卡洛斯卻沮喪地現愛拉顯然早就做好準備。地下大圖書館的空間位標異常混亂顯然是為了防范被人入侵而造的防御法術。愛拉可沒有卡洛斯這么愛玩喜歡等對方自己送上門后關門放狗。所以她的防御措施相當規范到讓人火大的地步而卡洛斯也在暗暗怒思考著要不要回去做個迷惑性地偽裝空間坐標。如果這個死小鬼再敢來就直接把她傳送到深海海底去。
“雄性我現在很忙。”
愛拉放下手中的筆。不滿地望著卡洛斯。雖然她很不滿不過愛拉知道卡洛斯一大早前來不是專門和自己吵架的否則的話這個連門都懶的踏出半步的家伙怎么可能會跑的這么勤快?雖然煉金術士在愛拉來說都算是非常神秘的職業但是在觀察過卡洛斯之后愛拉早就已經下了定義――懶的出門做研究時和瘋子一樣其余時間只知道看書…………嗯差不多也就是這些了。
“我知道我有點小事想要問你。”
卡洛斯沒有在意愛拉的話他走到書堆旁隨手拿起一本書然后就那樣靠在墻邊而愛拉也沒有再去管他低下頭繼續處理公文。對于卡洛斯她甚至不需要禮貌上的等待反正對方也是個不顧及禮節的人。過了一會兒卡洛斯翻完了那本枯燥乏味的書的第一部分接著忽然開口問道。
“貝蕾卡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這個問題你好像應該去問她本人才對。”
愛拉皺了下眉頭她沒有想到卡洛斯居然會提出如此八卦的問題。
“我在問你。”
或許是卡洛斯的語調沒有愛拉預想中的那樣輕浮這讓吸血種停下筆有些疑惑的望了卡洛斯一眼這才接著說道。
“我想你應該知道貝蕾卡是法蘭是………王室成員和愛琳有一定的血緣關系后來為了籠絡勢力強大的芬瑟家族她便在自己父親的建議下嫁入了他們家中接著三年之后芬瑟公爵病逝兩人并沒有留下孩子而貝蕾卡按照族例就擔任起這個職務。她是高階預言法師所以沒有什么人敢反對她。我也是暗中觀察過她的能力后才讓她來做我的心腹的。在我看來雄性都是野心勃勃的他們不會容忍讓一個小女孩在幕后操縱自己這點我在前任法蘭大公身上就已經看到了。而女性則相對來說需要力量的依靠貝蕾卡急于想在宮中站住腳但是那并非只是靠預言法師的能力就可以成功的。我可以提供她她需要的勢力和聲望所以貝
擔任了靜思之主的位置成為了我的副手。”
“你懷疑她?”
“說不好。”
卡洛斯搖了搖頭望向愛拉。
“你呢?完全的信任她?”
“……………她和雄性不一樣就算她會想和別的雄性聯手那些充滿征服欲的家伙也會在失去利用價值之后將她一腳踢開貝蕾卡并不笨她知道自己的地位和實力是誰給她的。我想她應該能夠做出選擇和判斷才對。”
愛拉的說法很有道理不過卡洛斯還是感到不放心。事實上在卡洛斯內心的警戒線中。能夠讓他毫不懷疑地人實在很少。斯薇法是最中心地成員希莉爾和精靈也可以算半個。至于其余的人就算處在同一戰線上卡洛斯都不會去隨便相信他們的話即便他們說的是真話。卡洛斯向來就沒有信賴人的良好習慣以前曾經有過現在不會有。將來也很有可能不會再有。他沒有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和那隊還存活的近衛隊地事情告訴愛拉雖然她應該從貝蕾卡那里聽過詳細的過程難道愛拉這么相信貝蕾卡?卡洛斯知道。聰明人都喜歡在小節上犯下一些錯誤的。就好像他自己有些事情還需要斯薇法來提醒而有些事情他則根本懶地去管。因為斯薇法自己就能夠解決何必需要他親力親為?如果為了保險起見詢問地話反而表現出自己對下屬的不信任愛拉自然是不會做這么“愚蠢”的行為那么結果可能就是她認為貝蕾卡能處理地很好。所以根本就沒有再去注意。
“你現了什么?”
愛拉終于開始重視卡洛斯的沉默她放下筆。用嚴肅認真的眼神望著卡洛斯。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她最近的行動…………對了小鬼貝蕾卡如果知道你想讓法蘭融合入亞倫她會怎么想?”
“…………我不知道。”
愛拉相當疑惑的皺起眉頭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這個問題太重大了她根本得不出答案。
“我不知道她會怎么想。”
“想一想吧最好還是小心點。”
卡洛斯沉聲說完接著他推門走出了圖書館。他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靜等了一會兒直到臺階上那急促地腳步聲消失之后卡洛斯這才冷冷一笑。以他和愛拉的敏銳感官不可能不知道剛才是誰來到了這里而且還聽見了他們地對話。愛拉不太想把這件事盡早擺上臺面而卡洛斯卻是沒有時間。他需要把愛琳帶走在那之前肯定要順手鏟除法蘭的不安因素。貝蕾卡的做法或許有她自己的理由但是太不符合卡洛斯的常理標準于是他必須要這么做。既然遲早要說愛拉這種婦人之見拖的婆婆媽媽也不見得就是件好事而這樣借助卡洛斯的口把她的愿望泄露給貝蕾卡也不失為一個明智之舉因為知道這點愛拉才配合卡洛斯說下去的。
現在她知道了。
卡洛斯隨手施法召喚出一道傳送門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注意到那頭星鷹沒在而斯薇法的說法則是“出去散步”了對此卡洛斯也沒有太過介意他才懶的去管一頭鷹心里怎么想于是他吩咐斯薇法去找愛琳接著將目光移動到了一直呆站在旁邊的精靈二號身上注意到卡洛斯的目光讓她不由的打了個顫但是現在的她卻根本沒辦法進行反抗。
“坐。”
卡洛斯隨便指著一把椅子下達了命令。精靈二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坐了下去。
“我有幾個問題。”
“聽說你是一個祭司?”
“…………是的我是侍奉精靈之神的中階祭司。”
“和牧師有什么不同么?”
“這個………基本上區別不是很大我們都是使用神術的當然信奉的神明不同我們使用的神術也不一樣。”
“成為牧師有什么要求?”
“………牧師的話似乎只要信仰虔誠就夠了。但是如果是我這樣的祭司需要經過一系列的考驗和儀式當然根據神明的不同儀式內容也不一定相同。”
這個可怕的法師為什么找我談論這些?難道他想成為牧師?不可能吧………
“只要信仰?也就是說只要信奉神明就夠了?”
“是虔誠的信仰。”
雖然在別的方面精靈二號可以說不怎么樣但是談論到信仰和神術則成了她的專門。
“無論是牧師還是祭司都需要將身心奉獻給神明才能夠得到他們的指引。虔誠是很重要的。”
“那么牧師能不能夠學習魔法?”
“這個…………”
精靈二號愣了一下。
“不能的因為牧師既然已經將身心獻給了自己的神明。那么他們是無法學習魔法地。否則這代表他們會去信仰密斯特拉………”
“那么
魔法地法師能不能學習神術。”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精靈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請恕我失禮但是一般的奧術施法者大多不會信仰別的神明甚至是對神明不敬即便他們想去學也是無法使用的。”
那是當然其它神的信徒都是費勁心機去把結神。最終目標能夠當個神之選民就把他們激動飛了。法師地最終目標可是成神怎么會把這些“前輩”放在眼里?也就只有密斯特拉這樣的魔法之神才會對自己的信徒(也說不上信什么密斯特拉沒有祭司也不需要進行什么儀式來贊美她。反正只要是學習魔法地一律都是密斯特拉地選民后補。當然也有成為選民后才開始學習魔法的比如那個傳說中推倒了女神的伊爾明斯特………)如此放縱換了泰爾或者莎爾那樣地。他們的信徒敢說“以后要成神”立刻被剝去力量打入地獄低層了。當然法師本能的厭惡所有神有時候連密斯特拉本人也不例外奇怪的是這個魔法女神好像并不以為意還動不動就弄個化身跑下凡間來勾引那些強大的法師。頗有些女版宙斯地味道。也不知道神明和凡人的結合會不會有孩子不然恐怕這漫長歲月下來。魔法女神地私生子有一個集團軍那么多了。當然法師們之所以討厭神的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們老愛對自己的信徒還有別人指手畫腳沒有這些毛病的密斯特拉能夠坐穩地位恐怕也和她的三不管政策有關。不管怎么說沒有人限制自己的魔法研究對自己指手畫腳一不高興二話不說就會消除自己的力量成為萬眾矚目的法師后說不定還會有年輕貌美的女神化身來跟自己調這樣的生活也不是什么信徒都能享受的。
“那么…………”
卡洛斯好像還是不死心。
“你們精靈也有法師吧我想知道是不是精靈成為法師之后就不會得到柯瑞隆的恩寵了?”
“這個…………應該不會。”
卡洛斯問的這個問題有些特別精靈二號仔細思考了下微微搖搖頭。
“如果沒有精靈之神特別厭惡的原因慈愛的神明是不會拋棄他的子民的。”
“也就是說只要是精靈從一出生就會得到柯瑞隆的照顧?”
“是尊敬的精靈之神。”
因為卡洛斯連續幾次毫不尊重的將柯瑞隆的名字提到嘴邊這讓精靈二號有些忍無可忍不過她還是回答了卡洛斯的問題。
“一般來說是這樣沒錯。”
卡洛斯沒有再說話而是閉上眼睛沉思了起來精靈二號有些好奇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她又不敢問。難得這個可怕的法師肯這么和顏悅色的和自己說話在精靈二號的記憶中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夾雜著“裸”(沒錯)的沖突下進行的接下來卡洛斯也從來都是用命令似的口氣和她說話還動不動就威脅要把她扔出門去。今天難得他居然會向自己提問難道說是遇到了什么難題嗎?我是不是有能力幫他解決呢?解決了的話他也不會再對我那么兇了吧。
不得不很遺憾的說我們虔誠的精靈祭司已經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的前期癥狀了。
“那么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卡洛斯最終睜開了眼睛然后望向精靈二號。
“你有沒有把握殺死一個不死生物?”
“您的意思是…………?”
“如果你面對一個師級別的巫妖你有沒有把握殺死他?你或者低等祭司?”
“………………我不知道。”
精靈驚慌失措的搖著頭她從來就沒有殺過任何東西更別說是亡靈了。
“我們……我們精靈的神術對于不死生物的效果不是太好……大人晨曦之主的信徒在這方面應該比我們更加有言權才是。”
“晨曦之主?那是什么?”
“那也是一位神明我聽說晨曦之主最痛恨的就是亡靈和不死生物所以他賜下的神術中許多都是專門針對這些的。還有神器也大多是用來對付不死生物的。”
這仇還真深啊………
“那么我換個問題來問。假如說我要對付一個強大的不死生物但是晨曦那邊人手不夠而且我又說那個不死生物很強大并且很有威脅那些家伙會不會把神器借給我?”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大人。一般關于神器的問題都是由神下神喻來判定的或許會將它給一個毫不相關的路邊祈禱者也說不定。神明的意思我們是沒辦法猜測的。”
也是那群瘋子整天就跟喝醉了酒似的在卡洛斯眼里沃金和希瑞克也沒什么不同反正都是瘋瘋顛顛莫名其妙的給別人一條沒頭沒尾的神喻讓信徒去執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