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世無雙

第515章 慢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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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慢性子!

鄰座的一個男生靠了靠蕭雨的肩膀,遞過來一張紙條。

蕭雨狐疑的把那個折疊的四四方方的小紙條接在手里,抬頭便撞上白展計擠眉弄眼的目光。

除了白展計擠眉弄眼之外,蕭雨還發現這小子一只手鉆進程馮馮的衣服里面,程馮馮趴在座位上,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不是故意顯擺給蕭雨看,而是白展計這小子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

這紙條穿越了大半個教室,從白展計手里傳了過來。

白展計一只手不方便,卻還是努力的做了一個打開看看的手勢。

蕭雨噎了一口,把嘴里吃的東西咽了下去,這才打開紙條。

上面只寫了幾個字,用簡筆畫的方式畫了一個人頭,蕭雨一眼便認出來畫的是正在講課的那個老學究。

“不許在我的課堂上吃東西,我不喜歡吧嗒嘴。”

字跡歪七扭八的,符合白展計的形象。——至少蕭雨是這么認為的。

蕭雨看了看手里的半個火燒,又看了看講課的那個老學究,兩三口便把手里的食物吃了個干干凈凈。

這速度,把看著他吃東西的的甘甜甜震驚住了:“慢點吃,別噎著。……關鍵是,你別吧嗒嘴呢。”

我吧嗒嘴了嗎?有誰聽見我吧嗒嘴了?

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好男人,這可不是一個什么好習慣。

蕭雨抬頭一看,正好迎上那老學究的目光。

“下課!”老學究瞪了蕭雨一眼,扶了扶眼鏡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聽見了蕭雨吧嗒嘴的聲音,反正蕭雨覺得自己絕對是沒有吧嗒嘴的。

老學究講了什么,蕭雨基本沒聽見。

白展計是根本不聽。

程馮馮是想聽也聽不了。

只有甘甜甜,竟然能心分二用,別看來得晚,筆記做的是工工整整,一手令人驚艷的好字。

老師前腳還沒有走出教室門口,白展計便已經越過眾人,從課桌上面腳踩七星步,不知道在多少課本上面留下了腳印子,穿到了蕭雨面前。

蕭雨旁邊的那個男生被白展計瞪了一眼之后,乖乖的把座位讓了出來。

“雨哥……最近小日子過得瀟灑啊。不像我,受了傷,養了這么多天,一點也意思都沒有,腦袋上都快憋出犄角來了。”

一邊說著,眼巴巴的看著蕭雨。

“你不是說已經不準備和崔六他們混在一起了么。學校的生活,肯定是三點一線,平淡得緊啊。”蕭雨接過甘甜甜遞過來的紙巾,擦擦嘴角說道。“生活易受傷,還是乖乖做好學生的好,別讓程馮馮整天替你提心吊膽的。”

“她替我提心吊膽的?我替她提心吊膽的好不好?草。”白展計活動了一下筋骨,恢復的挺不錯的,刀口在幾天前已經拆了線,并沒有什么大礙。

甘甜甜用幽怨的眼光看了蕭雨一眼,悠悠的道:“說別人很容易呢,不知道哪個人,也總是讓人提心吊膽的。”

“你替她提心吊膽?怎么會。”蕭雨知道,比起白展計來,程馮馮并不是一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人。

程馮馮只不過是長的比較突出,胸前比較突出,外加上言語比較犀利罷了。

白展計不一樣,長得不突出,胸前不突出,偶爾下面會突出一點。

尤其是在看到胸前突出的女孩子的時候,下面就會更突出了。

甘甜甜聽不得這兩個人胡扯,起身繞過教室,走過去和程馮馮聊天去了。

兩個男人說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張小山走了過來,把一個硬皮筆記本丟在聊得正嗨的兩人面前。

“五塊五塊。”張小山說道。

白展計自己不做課堂筆記,不知道考試的時候考點是什么。程馮馮在白展計的打擾下也沒有心思聽課,所以白展計想了這么一個好辦法,雇人代抄筆記。

張小山便是不二人選,一節課五塊,虧得白展計想得出來。

不過很長時間沒有聽到張小山五塊五塊的說話方式,猛然聽一句,蕭雨還覺得挺親切的。

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剛來帝京醫學院的那些日子。

張小山放下筆記,收了錢,坐在兩人前面,跨坐在座位上,靜靜的聽兩人說話。

“小孩子,別聽這個,少兒不宜。”白展計揮揮手說道。上次張小山拒絕了程馮馮傳遞紙條介紹一個小女生給他之后,再談論這些男女之事,白展計就自動的把張小山排除在外了。

“你接著說。”白展計示意蕭雨繼續剛才的話題。順便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一巴掌按住張小山的頭,把張小山按在書桌上面,埋起他的臉。

“哦……剛才說到哪來著?”蕭雨的思路被打斷了,撓撓腦袋問道。

“……我也忘了,草。都怪張小山這個貨,五塊沒有了。”白展計在張小山腦袋上扇了一巴掌,怒道。

張小山努力了好幾下,才勉強從白展計的魔爪下掙扎出來,道:“剛才蕭雨說,問你爸爸最近情況怎么樣,合作的生意有沒有什么起色……”

“對對,剛才就是說的這個。”蕭雨連忙說道。昨晚見了麻醉醉,聽麻醉醉的語氣說遇到了什么不順心的事情,但是沒有詳細說明,蕭雨不知道這不順心的事情是不是和白展計的父親有關,所以想到問問白展計,看看他知不知道這里面的情況。如果白嚴松和麻醉醉合作愉快,那應該就是來自老伯特方面的壓力了。,蕭雨很少詢問工程進展的事情,這時候也不得不關心一下。

白展計寒著臉看了張小山一眼,笑罵道:“草,你小子倒是聽得清楚。”

“那是自然,我這腦袋,過目不忘。”張小山亂用成語的說道。年級第一的考試成績,那可不是吹出來的。

“學習好有個蛋用!草,你看咱們雨哥,整天整天的不上課,照樣是神醫,你死讀書,把腦袋都讀傻了。”白展計繼續在張小山腦袋上劃拉了一把說道。“沒什么事趕緊滾蛋,我們在這談大事呢,小毛孩子不能聽。”

“有事。”張小山遲疑了一下說道:“只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蕭雨抬手示意了一下,讓張小山但講無妨。

誰知白展計卻道:“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就是沒有必要講。草。說話一點都不干脆,不是個男人。”

一轉臉,又對蕭雨說道:“我爸爸最近好的很。我回家過幾次,見他每次都是笑容滿面的,最近一次回去還是前天,笑呵呵的還拉著我一起喝白酒——不過被我媽媽斬殺了。不說他們,說說你自己。我聽說你最近越來越牛叉了,有沒有最近準備什么大動作?”

蕭雨并起手指,在書桌上敲動起有節奏的鼓點。

自己準備做的事情,原本不準備告訴白展計知道的。

不過想起白展計和崔六等人的關系,就算自己不說,轉頭崔六一樣是要告訴白展計的,還不如自己痛痛快快的說了,于是展顏一笑說道:“我準備開始反攻倒算了——先從打了你的人,試圖算計你父親的生意的人動手!”

說這句話的時候,蕭雨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兇狠的神色出來。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

容忍了這么久,總要一件一件的收回利息過來。

“穆南方已經死了,這個消息你知道么?”蕭雨壓低了聲音說道。

“什么!”白展計無比的震驚——再怎么說,兩人也曾經是同窗學友,偶爾有過不愉快的交集,也不過是打一場架,互相算計一下,從沒想過要了對方的性命。不過這還不是白展計震驚的主要原因。

而一個人的死去,在蕭雨的嘴里竟然就這么輕描淡寫的說出來,草,這個雨哥,究竟是一個什么人啊。

回想起蕭雨從米國回來去機場接他的人那種排場,白展計忽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這個蕭雨。

對于蕭雨的事情,自己簡直是一無所知,但自己家的事情,蕭雨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正狐疑的想著,張小山咳了一聲,說道:“我真有一件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對于張小山這種慢性子來說,蕭雨真是沒什么脾氣了。

“有用的就趕緊說,沒有用的就吞回肚子里面去,這還不簡單?!”蕭雨說道。

兩次被張小山打斷話頭,蕭雨就算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性了。

“這小子從沒有什么正事。”白展計撇撇嘴,再次把張小山的腦袋壓了下去:“不許說話,回頭給十塊。”

張小山囁喏了兩聲,道:“我覺得我還是要說出來……”

蕭雨呼出胸口郁結著的一口濁氣,道:“那就趕緊說!”

這人,不把別人急死不算完,白展計也是,硬生生的不讓他說,這下可好,五塊五塊也不頂用了。

“那我真說了……”

張小山瞅了瞅白展計,又瞅了瞅蕭雨,這才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事情是什么樣的,張小山還沒有說清楚,已經被一個聲音打斷了:“白展計,有人找。”

聲音從教室大門口傳來,蕭雨和白展計兩人抬頭一看,卻是崔六的一個手下,腦袋上挑染著一撮小黃毛的一個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