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語那輛外表看起來很普通,卻掛著軍牌的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面。《純文字》
這對于平時起步一百邁的賈思語來說,實在是太慢了一些。
賈思語升官了,命也更加金貴了這不是蕭雨說的,是賈思語自己說的。用賈思語的原話來說,現在咱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怎么能像以前一樣胡亂飆車?那不是找死么?
蕭雨就翻了翻白眼,賈思語還是那個賈思語,怎么在此之前,就沒有聽他說過開快車是找死這種話出來?
以前他可是這么說的:“不開快車枉為男人咱有證件,被交警抓了也不怕。”
兩個人在療養院的大食堂里吃了點東西,蕭雨又跑去看了看依舊借住在療養院的凱瑟琳。凱瑟琳看起來面色好了許多,身體也逐漸變得豐腴起來。
雖然療養院的醫療護理條件很好,經常給凱瑟琳進行翻身啊,拍背啊什么的被動運動,但經不住凱瑟琳自己缺乏自主活動,所以日漸發胖。比起在米國的時候,經療養院的醫生判斷,至少胖了十五斤左右。
原本豐乳蜂腰的凱瑟琳,臉蛋變成了有些嬰兒肥,連腰部贅肉也多了起來。
除此之外,最大的不足就是凱瑟琳依舊神智不夠清醒。
師伯張躍進說過的相關解毒藥品,依舊沒有什么研究進展。
老伯特最近卻是沒有打過電話過來,蕭雨也不好意思打過去。讓蕭雨說什么好?直接告訴他,你女兒至今病情沒有什么進展?
多打擊人的一句話啊。
不但打擊老伯特,也打擊蕭雨作為醫生的自信心。
“會好起來的。”蕭雨這么安慰自己說道。
如果自己的絕脈神針的學習能夠更進一步的話,把第四針靈慟學會了,那不但凱瑟琳的病情有了希望,連帶父親蕭小天的病情也就有了希望。當然,治療自己的藍血癥雖然還差一點點。
問題的關鍵是,連教會自己絕脈針前兩針的蕭小天,由于自身體質和蕭雨不一樣的原因,這絕脈針也并沒有學過如果他清醒著,自然能夠教蕭雨絕脈針的口訣什么的,可惜蕭小天現在這個狀態,比植物人房勢更差一些。顯然是指望不上的。
除了蕭小天之外,蕭雨現在已經發現了一個捷徑,那就是收集七枚玉墜。
手里面,蕭雨已經有了三個。據小米的父親米芾所說,他知道有一枚在老伯特的手里。上一次通電話的時候,米芾說他已經成功的打進了老伯特的莊園,職務是除草工。
米芾打電話的時候,蕭雨能聽出他話音里充滿了欣喜,甚至已經能想象出米芾手舞足蹈的樣子了。
不過這只是說命米芾進入了摩根莊園,至于能不能得到老伯特的信任成功接近老伯特的身邊,還是一個未知之數,也只能說,萬里長征剛剛走完第一步。
看起來米芾還要有很長的時間去準備。
在國內的蕭雨,接到了二師傅馬天空的任務,那就是掃平帝京最大的黑道boss單志初。
蕭雨接受這個任務的根本原因,不是這個單志初曾經幫助穆南方對付自己,也不是因為這個單志初是孫文武最大的敵人和對手,更不是因為馬天空說的什么他們這一支在軍方和單志初的后臺梅家有著什么摩擦。
最吸引蕭雨的無非是馬天空說出來的最后一個原因,那就是消滅單志初之后,接下來馬天空就會配合蕭雨的行動,拿下那個梅三公子在梅三工子的手里,也是有著一枚自己家的玉墜的。
則從側面說明,這些年來馬天空的人并沒有放棄對蕭小天兇案的追查,任何一個蛛絲馬跡的效果都不放過,才在多年之后得到了一些玉墜的下落,間接地證明了這些人都和昔年那場導致蕭小天出了事的襲擊案件,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的。
蕭雨坐在行駛的十分平穩的車子里面,慢慢閉上雙眼。
他需要的是冷靜,更加的冷靜一下,才好考慮更多與自己切身利益有關系的,已經發生的和將要發生的種種事件。他要做的,就是把這些事件梳理出一個詳細的脈絡,看看中間有什么不能解釋或者自己還不知道的關竅。
這七枚玉墜,蕭雨是勢在必得的。
“別睡了!”賈思語見自己開車蕭雨睡覺的行為,有些氣悶的嘟囔說道:“睡這么多的覺會變成豬的。醒醒盹,馬上就到了。”
時間差不多已經快到了中午時分,兩人在療養院閑聊的時候接到了秦歌的一個電話,秦歌笑瞇瞇的說要宴請大家伙,并且公開自己和阿紫姑娘已經在談戀愛了的男女關系。
他通過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終于虜獲了美女的芳心,蕭雨和賈思語兩個人也真心的替他高興。
蕭雨的替他高興是真心實意的,但是賈思語說出祝福的話的時候,總是憑空多了幾分酸味。
至于賈思語自己心里怎么想的,或許只有現在他自己心里面最清楚了。
“哦,我不睡了。”蕭雨揉揉眼睛坐了起來,一眨眼的功夫腦袋便歪向一邊,呼嚕嚕的打氣了幸福的小呼嚕。
坐車的時候,是蕭雨最容易犯困的時候另一個容易犯困的時候是去理發的時候。
“等到到了的時候再叫我。”蕭雨夢游說夢話似的聲音飄飄渺渺的響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這呼嚕是真的睡著了,還是故意打出來給賈思語聽的。
“拐過彎去就到了,不足一百米了。”賈思語說道。一抬頭,已經見到了秋月樓那碩大的金絲牌匾了。
秦歌和賈思語蕭雨兩個人約見的地方就是這個秋月樓。秋月樓已經有一百余年的歷史了,建筑還是采用的明清時候的風格,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開業之后便場場爆滿,現在已經是帝京飲食界最知名的產業之一了。
“這小子,今天真的是大出血啊,居然在這么高檔的地方擺宴席慶賀。等我有了女朋友,一定要在得月樓慶賀一番。”賈思語喃喃的說著,把車子隨便停在路邊。
得月樓是帝京十大八星級酒店之一,賈思語隨便想想。以他的工資水平,也只能隨便想想了,不過以他的地位,或許能走進去囂張一下。
然后被人丟出來。
一個好心的行人提醒說道:“大兄弟,這里是不允許停車的,會被貼牌。”
賈思語道:“大不了讓他們用警車送我回去。”
那路人甲看了看賈思語的車牌,吐了吐舌頭竟然是一輛軍車,怪不得這么囂張。
不會是那家的二代借來的吧?
這么想著,不由得多看了賈思語兩眼。
賈思語心里恨恨的想到怎么,你家有女兒么,這么看著我?
看那個路人甲的年紀,就算是有女兒,也不過上小學的水平,于是賈思語立刻回瞪了過去,用鼻音哼了一聲。
“牛什么牛,回頭我也去天橋底下花二百塊錢買一個軍牌!”那路人甲撇撇嘴,一轉身走遠了。
賈思語喊醒了蕭雨,兩人下了車,不行前往大約不足五十米外的秋月樓而去。
遠遠的,便看見對面的馬路牙子上,秦歌和一個容貌俏麗的女孩子站在那邊,秦歌還得意的向賈思語他們揮了揮手。顯擺似的把自己的手臂搭在那個女孩子的肩膀上,那女孩子有些不高興的撇了撇嘴,卻沒有把秦歌的手臂拍下去。
蕭雨認得這個無論什么時候也是一身紫裝的女孩子,不是阿紫,還能是誰?
這次的阿紫,打扮的不像原先那么囂張霸氣,內斂了許多。
頭發松松軟軟的垂在肩上,有一個波lang形的小卷。
身上一件修身的天鵝絨的羽絨服,穿在她的身上,絲毫沒有臃腫的感覺。
整體看上去,有一種很淑女的感覺。
與在米國見到那個小辣椒似的阿紫相比,文文靜靜的,很是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感覺。
“怎么?從米國回來,就不認識我了么?”
秦歌還沒有說話,阿紫已經感覺到了賈思語和蕭雨兩個人的目光,正不斷的在自己身上梭巡。
賈思語這個人阿紫并不認識,她認識蕭雨,所以把炮火和不悅,就發在了蕭雨的身上。
“確實有一點不認得了。你還別說,這流氓變淑女的反差,真讓人覺得有點不適應。”蕭雨笑著說道。
“你”阿紫作勢揮起小拳頭就打。
蕭雨連忙一步跳開,笑著說道:“咱倆這么打情罵俏的,秦歌會吃干醋的。”
“他敢?!”阿紫看了秦歌一眼,說道:“你吃醋么?”
“我怕酸”秦歌說道。
秦歌把眾人互相介紹一番,示意還有一個尊貴的客人要等一下。
莫非是麻醉醉要過來了?蕭雨注意了一下自己的著裝打扮,還好,完完整整的,沒有窟窿和補丁。于是對自己外形多給自己加了五分。
一輛計程車在眾人身邊停下,車門打開,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下來。
“我們要等的客人到了。”秦歌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