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和野獸的差距,導致山泉舌種也失去了它的味道。第五小說蕭雨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便差點吐了個稀里嘩啦。看著那些吃喝的別有一番風味的食客們,蕭雨莫名的替他們有一種悲哀。
這錢花的,再便宜也不值。
下意識的,蕭雨就認為這樣的茶樓,與自己的茶樓根本就沒有什么競爭力可言。一個走高端路線,是自己的茶樓,這一家黑寡婦走的是貧民大眾路線,蕭雨想起自己點山泉舌種的時候那服務生詫異的眼神,分明是對這種一百八的山泉舌種感覺有人會點到它覺得不可思議而蕭雨還知道,自家的茶樓沒有一百八一壺的這種低端產品。兩者經營的方向和理念,毫不相同。
從黑寡婦茶樓出來,蕭雨貓著腰鉆進了等在外面的計程車,敲敲車窗,把那個還在和另一個公司的計程車司機互相噴口水的司機大叔喚了回來,告訴他自家茶樓的確切名字,乃是叫做月雨茶舍。
那司機罵罵咧咧的沖著和自己準備搶生意的司機噴了一口吐沫,轉臉對蕭雨的時候,就多了幾分親熱。
這娃子說到做到,果然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出來了,依舊還坐自己的車,這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支持。
男人,尤其是華夏國的男人,都是活在面子里的一種生物,在面子的基礎之上,才會說道掙錢多少的問題。
蕭雨很好的把握了華夏男人的這種心理,選擇了載自己前來的這個司機的車子。
坐在車上,看著飛身后退的城市風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聽起來似乎沒什么,但蕭雨自己知道,自己是有意識地把這個司機向自己想知道的話題上吸引。
“小兄弟,那邊的月雨茶舍我也是知道的,不過賊貴,你去那里消費,身上不帶著個三五千的,根本不夠。看你這年齡,應該是個學生吧,別總是拿著家里大人辛苦不容易掙來的錢亂花。我兒子也和你差不多大,我這一個月掙的錢,到有多一半花在了他的身上。這哪是那上學啊,這分明是拼爹去了。怪就怪他沒有一個好爹,跟人家拼不起啊。你不知道,就算不是拉客人一次能在這里得到五十塊的小費,我也希望你們不要過多的消費。”
“多少?”蕭雨遲疑了一下,問道。
怪不得司機拉著自己過來的時候,那個一身宮裝的老板會跑過去在小本子上簽名,原來還有這層關系。
“五十。雖然不多,但蚊子多了也是肉不是?拉一次五十,多繞點道我也樂意你千萬別給我說出去,我這小本子每天都有記錄,月底清帳。要不是看著你小伙子這么實誠,我也不會跟你說這個。站在一個家長的角度,我還是勸你少在這種地方消費。別說月雨了,就連這個黑寡婦,也是少來為好。”
蕭雨笑笑,說道:“我是月雨的老板,月,是我姐姐,雨,就是我的名字。我叫蕭雨。”
車身一個晃蕩,差點撞到路邊的馬路牙子上去。
“你說什么?你你你……你就當剛才我什么也沒有說。”司機身體劇烈的震顫了一下,才穩得住車子的平衡。
這個小伙子看起來比自己的兒子還小一些,竟然會是月雨茶舍的老板?
據說月雨茶舍來來往往的都是些大人物,像自己所在的計程車公司的老板,也在那里有自己定制的小包間,談生意的時候,經常會選擇在那里進行,月雨,對于這個收入不是很高的計程車司機來說,簡直就是一個仰望的存在。
“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蕭雨笑著說道。從計程車內部的后視鏡里,他已經把計程車司機詫異的眼神盡收眼底。不過對于蕭雨來說,這確實沒什么。他自己也沒有付出什么努力,只不過是一切碰巧,順便加上原先茶樓的老板安胖子在帝京舉目無親,并且偶爾做了一回真男人,抽了一次不大不小的瘋而已。
自己完完全全是撿了個便宜。
安胖子交代下的遺言,讓自己在關鍵時候放穆南方一馬,自己已經無法做到了。穆南方的尸體被警方帶走,如果超過一個月的時限沒有人認領,便會被警方統一在焚尸爐里面燒毀,留下一捧骨灰,人生在世,也不過如此,便煙消云散了。
這些日子在學校做好學生的生活,蕭雨也會偶爾看到白展計的女朋友,那個大咪咪的小妹子程馮馮,偶爾會流落出失神的眼神。
蕭雨在想如果可能,自己還是收斂一下穆南方的骨灰,給他找一處公墓葬了吧。
也算自己接收安胖子的茶樓,替安胖子完成最后一件未了的心愿。
人生無常,大抵如此。
站在穆南方的角度,他不過是在不合適的時候遇上了不合適的人,再加上他的作為,多少有些偏激,才鑄就了這場喪生的災難。
說話間計程車司機拐了一個彎,把蕭雨帶到月雨茶樓的下面。
蕭雨沒有注意到角落里向這邊不斷查看的老虎和老龍兩個人,徑自舉步上了茶樓。
大廳里沒有幾個蕭雨認識的人,當然,孤零零的站在一邊迎賓的李令月是個例外。
見到李令月有些消瘦的身影,蕭雨有些憐惜。
最近她清減了不少,一方面是操心這間茶樓的經營畢竟李令月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一切都是從零開始。另一方面,蕭雨知道,她還在為了給自己做出不利的報告的事情耿耿于懷。
也因為心中存在這種歉疚,在兩人獨處的時候,李令月就顯得格外的瘋狂,甚至一些原先不愿意體會的姿勢,也能在蕭雨沒有主動要求的情況下,主動要求一次。
比如什么觀音坐蓮之類的花樣,原先李令月是絕不肯接受的,她能接受蕭雨的進入,能接受傳教士式,對她曾經抗拒所有人的內心來說,就已經是很不小的進步了。
看到蕭雨到來,李令月笑著迎了上來。
除了之外,蕭雨是唯一能令李令月主動迎上來的,自己的男人。
“你瘦了,少操心些。”蕭雨關切的說道。
“那怎么行!”李玲月有些不依不饒的撒嬌的味道:“這間茶樓是我們的生意,我當然要盡心盡力的把它做好對了,甜甜妹妹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李令月雖然已經不在帝京醫學院執教了,但帝京醫學院發生的事情,還是瞞不過她的眼神。
甘甜甜最近的狀態,比李令月還要差的多。
學校里面已經充滿了傳言,不但是外系的學生放棄了這間游泳館,連中醫學系內部,也是觀望的居多,沒有人愿意冒著中毒的風險,跑到這里游個泳來。
蕭雨和甘甜甜兩個人幾乎是較勁了腦汁,把監控儀增加了一倍,雇傭了專業的救生員,以及找來兩個專業的保安,把自己處理中藥的地方多加了一層防盜門,把那個蕭雨通過過一次的側門用磚砌死,把換水的下水管道安裝了鐵絲網和圓形的過濾柵欄門……
這些東西,便已經斷斷續續的拾掇了好幾天,至于什么時候重新開業,蕭雨和甘甜甜兩個人還沒有盤算好。如果開業后人煙稀少,還不如先休息幾天,畢竟游泳館如果達不到一定的人流量,養護費用也不在小數。
“先不去管它。”蕭雨大大咧咧的說道。不是不去管,蕭雨是不希望李令月更多的分心。
說完這句話,蕭雨便把自己在計程車司機那里聽來的消息告訴李令月知道。
那個黑寡婦茶樓,就是給李令月送來了開業大吉的條幅的臨近的一個茶館。
“這個消息,很讓我吃驚。”李令月皺了皺眉,說道:“我沒有想過這一點。要知道,能開自己的車來茶樓的只是一小部分,打車的人不在少數,這樣龐大的人群若是落在對方的手里,那我們的生意肯定會受到影響的。”
李令月環視入座的客人,默默地點點頭。
來的客人都是老關系戶,上座率不足六成,下午四點以后,上座率會高一些,但蕭雨形容的對方那種上午十點便爆滿的情況,在自己這里是沒有可能發生的。
“也別太在意了,咱們走的是不同的路線。”蕭雨把自己要了一壺山泉舌種才花了一百八的事情和李令月說說知道,還把自己出糗的事情和李令月說了:“那舌種,也就是叫做舌種罷了,是他們一個沏茶的男師傅的口水想想就覺得惡心,咱不跟他比那個。”
李令月道:“你說的也不全對。畢竟懂得茶道的人還是少數,大家茶樓,更多的是為了休閑。”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是很和諧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啪啦!”一個茶盞摔在地上,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漢子站了起來,罵罵咧咧的說道:“這是什么破擊吧黑店!同樣茶水,在黑寡婦茶樓那邊三十五一壺,這邊三百五一杯!黑店!絕對是他媽的黑店!”
蕭雨看得真切,沒想到正式營業的第一天,便有人砸場子來了。
躲在暗處的老龍和老虎兩個人,嘴里叼著小熊貓的煙吞云吐霧,滿臉的陰笑。
砸場子的事情,這哥倆做的是駕輕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