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神醫蕭雨
大學里總免不了有聽蹭課的人.本不是報的這個老師的課,擠在后面寧可站著也來旁聽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這種人只要不搗亂,一般來說任課老師都是聽之任之,隨他去了。畢竟這也是自己的名聲,回頭傳出去,也是某某老師課講得好,可以吸引很多學生。就像看盜貼的童鞋一樣,雖然也是看書的,不過是看蹭書,只要別出去亂嚷嚷,說什么17K不如18K含金量足,一般也不會有人找麻煩。
胡老師既然把這件事當一件大事擺到明面上來說,安知自然也就需要了解一番,大不了呵斥一頓,給胡萊一個面子也就是了。
“我,我我……”剛才胡萊胡老師找蕭雨的麻煩的時候,甘甜甜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勇氣和胡萊對著干。現在安知這么心平氣和平易近人的問起來了,甘甜甜竟然又羞澀了,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她說她叫甘甜甜,還是什么……額……”胡萊一邊說著,忽然額頭見汗,他看見蕭雨的目光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猛然間靈犀一閃,知道甘甜甜這個名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了。
這,這分明就是差點把袁厚拉下馬的那個女生啊!糊涂啊,自己怎么這么糊涂!她剛剛已經說了她就是那個被擠掉了名額的女生,胡萊竟然沒有引起重視,看來還是自己太大意了,認為手到擒來的替袁厚出氣的機會,沒想到不但屁股沒有擦干凈,反而擦了自己一手屎尿。
然而后悔已經來不及了,安知聽到甘甜甜的名字的時候,咦了一聲,隨即笑道:“她確實是這個班上的學生,學籍造冊的事情,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做好。這個……也是我疏忽了。大意,一時大意啊。”
胡萊心里這個后悔呀!原本看起來天衣無縫的兩件事,竟然都是在安知的授意之下完成的,自己這不是故意給安知找麻煩,紅果果的打臉么!
“不是不是,安主任事務繁忙,是我事先沒有查對清楚,這是我的失誤,是我的失誤。”胡萊連忙把兩件事全攬在自己身上,主任能犯錯么?當然不能,所以這個犯錯的還的要是他胡萊背起來才行。
想到這里,胡萊有一種有口難言的憋屈。自己這都是為了什么啊!原本沒自己什么事的,卻硬要把自己攪合進來,這真他媽的是畫蛇添足,沒事兒找事兒。你看人家上節課那個講馬列的老師。雖然也為了給袁厚出氣點了蕭雨兩次名字,但人家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上完了課就美滋滋的回去休息了,自己這一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連帶安知都不經意間小小的得罪了一把,不值啊,真他媽的不值得。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蕭雨搖頭晃腦的說道:“既然知道錯了,為什么還在那邊戳著?連個道歉的意思也沒有?”
學生們看著蕭雨的面色就又變了。這小子,還真是一個得理不讓人的主,沒多少時間呢,先后就把一個班主任和一個任課老師得罪苦了。這下可有了樂子了,看你還怎么在學校混下去。
這時候下課鈴聲響了起來,胡萊終于還是沒有道歉,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在學生們的注目禮當中離開了教室。
白展計也回過頭來說道:“雨哥,差不多就行了。到時候把老師們都得罪了,我看誰還敢來教你。”
“對呀。”甘甜甜也淚眼婆娑的勸阻道:“畢竟人家是老師,不能太沒面子沒臺階下的。”
蕭雨笑了笑,說道:“咱們沒辦法,安主任一定是有辦法的,對不對安主任?”
安知在這個時候找自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之前安知說的找校長要兩個碩博連讀的名額的事情,差不多已經定下來了。
有了校長高足這個金字招牌,底下的任課老師們還不盡心盡力的幫扶一把?到時候校長言傳身教了,兩個家伙還啥都不知道,一點底子也沒有,這就是直接打校長大人的臉了。所以臨時的得罪是不可怕的,不要被他們太輕視了才好。
而且這兩個碩博連讀的機會不會占用學校的生源名額,這一點是蕭雨比較看重的。
除了甘甜甜的事情,這邊還有白展計一個小麻煩。
白展計為了泡妞,大包大攬的把程馮馮入學名額的事情應承了下來,剛剛解決了一個穆南方,卻要走后門把程馮馮留下來,這對學校方面是自己打自己的臉的事情,哪有白展計想的那么容易?
于是蕭雨才想了這么個主意,自己這邊還好說,甘甜甜這樣一來就沒有占用學校的生源名額,程馮馮那邊也就無所謂擠掉誰了。兩全其美,豈不樂哉?
安知露出狐貍一般的笑容,古怪的笑了笑,說道:“就知道什么事也瞞不過你!”
這件事情已經成了,校長那邊已經原則上答應了下來,加上兩人有過共同救治秘書的經歷,又有在傳染病肆虐時期的優秀表現,還有傳染病超級專家,院士鐘北山的推崇,這件事據說校長大人姚鳴姚老先生,僅僅是考慮了三五分鐘的時間,聽清楚了蕭雨和甘甜甜兩個人的名字的時候,立刻就拍板決定了下來。
安知把自己的來意說明,在班上又鼓吹了一番,說蕭雨和甘甜甜兩個人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終于爭取到了帝京醫學院中醫學院校長姚鳴的碩博連讀的博士生的機會,希望大家發奮努力,像這兩位同學學習,還有許多高手大能親自帶教的機會,等待著諸位學生去發現發掘。
安知說完,宣布下課放學。自己這才先一步離開教室,——得考慮給他們換換任課老師了。安知邊走邊想到。
這個消息一出,教室里頓時炸了鍋一般。
對于一個大一新生來說,本碩連讀的機會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蕭雨和甘甜甜竟然連升三級,直接獲得了碩博連讀的機會,這是什么?這至少說明他們兩個不用像其他的學長學姐們一樣挑燈夜戰,等候那不知生死的考試了。
你就是一灘爛泥,在這種超級有用的機會的幫助下,那也是一灘有用的爛泥。
眼神中羨慕嫉妒恨,無所不包。
蕭雨和程馮馮兩個人,頓時搖身一變,丑小鴨變成了白天鵝。
“恭喜恭喜。”白展計率先反應了過來。
“同喜同喜。”蕭雨抱拳說道。
“有什么可以同喜的?我怎么不知道.”白展計還是一臉的迷茫。
這時候,換好了一身深色布裙的程馮馮,晃著胸前的一對巨乳,猛然間跑過來撲進了白展計的壞里:“謝謝你,謝謝你,我終于不用再做黑戶了,學校已經決定放棄了追究我的過失,收回了原先勸退的決定。”
白展計手摟著玉人,看著蕭雨的目光就多了一份感激。
蕭雨笑笑,手掌悄悄的伸下去,抓住了甘甜甜有些發涼的小手。
————帝京中醫學院教學樓,共計十二層,雖然算不上高聳入云,學生們一般情況下也只有乘坐電梯上上下下了。除了那些總想著鍛煉身體的怪物,一般情況是沒有人走樓梯的。
樓梯間那邊,甚至已經積攢了厚厚的灰塵。
樓梯這邊拐角處,是寬大的玻璃窗子,透過玻璃窗,竟然可以把蕭雨所在的教室盡收眼底,看的清清楚楚。
今天比較奇怪,一直沒有什么人光臨的樓梯間,竟然前后爬上去了三個人。
三個人都在同一層停了下來,透過窗子看著教室里的一舉一動。
“我剛才聽說了,這次安知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病,竟然肯這么大的力度幫助蕭雨這個小子。看來咱們幫小猴子出這口惡氣的想法,恐怕難以實施了。”
如果蕭雨也在這里,他一定能發現,原來說話的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他的馬列課的講師。
那老師嘆了一口氣,又說道:“這事兒,比較難辦了。蕭雨成了校長的門生,一步登天,連擠破頭的考試都免了,直接碩博連讀,我們手上這點小權利,撐死了給他掛一兩科,不頂大用啊。就算他科科紅燈高懸,這除了打校長姚鳴的臉,對這小子沒什么傷害。這口惡氣,依舊是有氣兒沒處撒呀。”
“沒處撒也得找辦法。剛剛我在安知那里吃了癟,若不是這個蕭雨,我何至于得罪咱們的政教主任?”這次說話的,是剛剛中基的講師胡萊。
胡萊的臉色比苦瓜臉還苦,整個臉綠中帶青顯然已經是惱怒之極。
“可是……我們真的不能和校長還有主任對著干不是?”馬列的老師說道“你看,出來了……”
那邊教室門口,蕭雨和安知笑逐顏開,并排的走了出來。想來如果不是在學校里,兩人差不多已經勾肩搭背了。
“這小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拉上了安主任的路子。猴子你不是說他只是附屬醫院李建國那老家伙沾點關系么!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個……我真不知道。”袁厚看著蕭雨的背影,咬牙切齒的恨不得食肉寢皮。“不就是想走校長的碩博生么?!哼哼,我就從這里下手!我要讓我父親承受的痛苦,一百倍的在蕭雨的身上報復回來!”
袁厚已經幾乎把自己的嘴角咬破了:“蕭雨,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