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342881]卷一神醫蕭雨
第120章死了活了!
袁厚在朋友的攙扶下才能走進手術室。
這次真的不是鬧著玩的。“生命體征已經消失,我們已經盡了力了。”
那醫生的話就像一個重錘,狠狠的砸在袁厚的耳鼓上,嗡嗡的直響。甚至還帶起陣陣回音,嗚嗚哇哇的就像狼嚎鬼叫一般,袁厚覺得自己都有些幻視幻聽的癥狀了。
我滴那每月幾十萬的鈔票啊——不是,我滴那個親爹呀!你死了你讓你這個已經習慣揮霍了的兒子可怎么活呀。
憂來其如何,凄愴摧心肝。
袁厚深深的知道,自己一直就是啃老族的一員忠實成員。就憑自己那每月不到五千塊的教書育人的收入,別說追求李令月這種高檔次的女人了,就連和平時揮霍干爹幣的楊子露恐怕都招之不來,不揮之也去了。
在帝京過日子,就連老爹住次院每天的消費都在萬元以上,這點錢自己都不一定拿得出來,更別說蕭雨這種獅子大張嘴的一百萬了。
袁厚踉踉蹌蹌的走進手術室,袁石開平靜的躺在手術臺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
手術收尾已經結束,那號稱上帝之手的伯尼先生也脫下了手術衣,臉上寫滿了遺憾的表情。
只有蕭雨還矗立在袁石開的身邊,似乎在打量著什么。
忽然,蕭雨伸出修長的手指,扣住了袁石開的脈搏。
袁石開任其擺布,一動不動,生命的氣息,已經在他身上消失的差不多了。
“你還要做什么?人都已經被你們折騰死了,你還要做什么?”袁厚發瘋了似的沖了上來。什么叫死無全尸?大概自己的父親就是這個樣子了。
蕭雨不為所動,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捏住了一根銀針,噌的一下,扎進了袁石開頭頂的百會穴。
緊接著,又是用針,扎進了兩側足底的涌泉穴。
最后一針,直接從左乳下方半公分左右的位置上,扎了進去。
這一針,直透心臟。
袁厚的朋友從身后抱住袁厚的腰,大聲說道:“等一等!等一等!他,應該還沒有放棄。”
“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現在,你們可以虔誠的祈求上帝,讓蕭雨的漢醫出現奇跡吧。”伯尼·貝恩搖搖腦袋,緩緩的說道。
血管搭橋吻合,動脈血管瘤的切除,伯尼一個人頂兩個用,展現了高明的心胸外科的手術技巧。
這一點,醫生也好,患者也好,家屬也好,都是有目共睹的。
伯尼·貝恩,的的確確的已經盡了力了。
然而結果是,袁石開失去了呼吸,失去了心臟的正常搏動。醫生們看重的是手術的精彩過程,而患者和家屬們看重的是最終結果。
這就像一場戀愛,兩個年輕人享受著過程的轟轟烈烈,但家長見到的是一拍兩散的結局。
失去了生命,所有的精彩也就沒有意義。
蕭雨心無旁騖,一雙手掌如同兩只蝴蝶,翩翩起舞。每一根銀針的每一次提插捻轉刺激,都在瞬息之間得到完成。仿佛就是在完成一件精美的工藝品,神情那無比莊重的樣子,震撼了自己,也震撼了一邊的袁厚。
一分鐘。
兩分鐘。
十分鐘。
蕭雨的額頭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頭頂上已經騰騰的冒出白白的霧氣。
這一次不是向上次蕭雨給甘甜甜強行催發出來的那種霧氣,蕭雨這次是真的下了功夫了。
絕脈針第三式生死,蕭雨一直沒有參悟通透,偶然的時候,也會用第一式延年來暫時吊命。然而延年畢竟只是臨時之計,這一次蕭雨把延年和續斷兩種針法合起來使用,上下的兩針貫通起來,用的是延年,后一針直接刺入袁石開的心臟里面,用的是續斷。對于剛剛做了心臟搭橋的血管吻合術的袁石開來說,接續差點斷掉的血脈,也是第一要務。
“啪嗒!啪嗒!”蕭雨的汗水已經點點滴滴的低落在手術室的地板上,發出清晰的聲音。
袁厚眼巴巴的看著蕭雨,就像看見了大把大把的人民幣一樣的眼神。
這才是真正的醫者的精神,雖然之前他敲詐了自己一百萬的人民幣去,不過這一百萬,確實花的值得了。當然,比起一開始不信任他,十萬塊的開價被袁厚毫不留情的拒絕的時候相比,袁厚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還是虧了些。
當伯尼也幾乎失去了耐心的時候,忽然之間,病床上傳來一個聲音。
“嗯!”
袁石開的右手的小指,輕輕的顫抖了兩下。
“好了。終于沒有白費。”蕭雨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疲憊的說道。然后,就是用一種奇異的手法,把扎在袁石開身上的銀針起了下來,最后一針心臟上的那一針的時候,蕭雨迅速的提插了兩下,進針深度足足有兩寸有余,嚇得袁厚一陣哆嗦。這么深的進針,還不把心臟扎了對穿?!
然而這一針結束之后,袁石開哼了一聲,閉著眼說道:“水……水……”
袁厚驚喜過度,抱著自己的那個朋友在他臉上就親了一口。
那朋友忽然臉色一變,嬌羞的說道:“晚上我老婆不在家……”
撲!蕭雨差點噴出來,怪不得在門口的時候袁厚這個朋友抱著人家醫生的大腿死活不松手,原來還有這個愛好!
隨即聽見袁厚說道:“我老婆也不在……家……還沒娶呢。不過,我要照顧我父親。”
說著,趕忙分開朋友的手,擁抱也免了,“我先給我父親準備一杯水……沒事兒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說道最后一句的時候,袁厚差點都哭了。認識了這么好幾年,原來一直不知道這個家伙搞基!果然尼瑪那句話說得好,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怪不得這小子這幾天跑前跑后,原來他還好這一口!
蕭雨正色道:“心臟手術之后,需要減少水的攝入量,水喝多了會增加在心臟負擔。所以不能給令尊喝水。”
“你玩我呢吧?”袁厚登時就瞪了眼,“我父親已經渴了。”
那邊,伯尼已經安排人把袁石開送進重癥監護室,進了重癥監護室,連袁厚都不被允許進入照顧,喝水什么的,自然就是醫生們說了算了。
“年輕人,你應該感謝上帝。感謝他派了蕭雨來解救你的父親脫離苦海。如果不是蕭雨,上帝已經把你父親接走喝咖啡了。”伯尼拍著袁厚的肩膀說道。
蕭雨想了想,覺得伯尼說的這句話有些悖論。上帝他老人家究竟是不是喜歡袁石開一起喝咖啡?按照伯尼的理論,是上帝要把袁石開接走,也是上帝這個瘋子,派了蕭雨來救助袁石開不被接走……
袁厚自然也是知道,當西醫的專家們已經統統放棄的時候,還是蕭雨一直在堅持。
也正是因為蕭雨的堅持,已經斷了氣的袁石開才能再次活了過來。
“謝謝。”袁厚固然與蕭雨有些不對眼,但蕭雨畢竟是保住了自己大把大把的鈔票來源,看在錢的面子上——不是,看在老爹安然無恙的面子上,說個謝謝也不會丟塊肉下去。
“不用謝。”蕭雨也客氣的說道:“我說真的,真不用謝。我們的交易我該做的已經做了,希望你不要違背自己的誓言。把甘甜甜入學的機會還給她,另外,你老爹這身子骨,咱作為一個醫生,還是建議他不要總想著老牛吃嫩草的好——萬一吃的不是嫩草,吃了個毒蒺藜,這就麻煩了是不?我倒是有時間有精力再救他一回,我不是怕你沒什么有利的條件和我交換不是?”
蕭雨心里呵呵的笑,第一次把絕脈針的前兩針進行活體實驗,自己得到的運針經驗才是最可貴的。——當然,那一百萬同樣可貴,還有甘甜甜的入學機會。
蕭雨想起甘甜甜那動人的聲音,那近乎完美的胴體,那對自己隱隱約約的依戀,嘿嘿,心里就一陣得意,解決了甘甜甜上學的事情,這小姑娘對自己的依戀豈不是更進一步?
袁厚被蕭雨一句話差點噎個跟斗。
“我會的。”袁厚說道。不想會的也只能會的了,袁厚已經給安知打了電話承認了錯誤,也被蕭雨用手機攝錄了下來。這個蕭雨不但針灸這一手很是了得,做事也是滴水不漏,早就先一步阻斷了自己反悔的機會。
不過還好,安知并沒打算怎么為難袁厚,這從打電話的時候的語氣里就聽出來了,“下次注意些”,對,安知就是這么說的。不過最嚴重的罪行,也不過就是把袁厚從醫學院開除了,只要父親余威還在,自己依舊是吃喝不愁的富二代。
袁厚忽然想到,自己這次犯的錯誤,也不是沒有可能找別人來頂黑鍋。
如果不是那個學生擠了甘甜甜的名額,自己甚至自己的父親也就不會惹上蕭雨這尊瘟神。——袁厚已經把事情搞反了,先是袁石開看上了甘甜甜,這才有甘甜甜名額被擠掉的事情,不過原因是什么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袁厚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替罪羔羊。
想到這里,袁厚嘿嘿的笑了起來,送走了自己那個搞基的朋友,返回醫院全身心的照顧袁石開。
蕭雨接了一個電話,泳池預算的事情還等著他這個冒牌老板拍板決定,渾身勞累的蕭雨嘆了一口氣,在出租車上就睡了過去。
很累,但是很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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