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世無雙

第115章 只服一個人!

[書號342881]卷一神醫蕭雨

第115章只服一個人!

帝京阜外醫院。

心胸外科手術室。

“手術中”三個紅字閃閃發亮。

“行不行啊。”袁厚心中很沒底,這個喝了酒的老外萬一手術刀顫一顫,那老爹的命可就真的玩完了。可是你說不讓他做吧,這醫院里的醫生們又沒有人愿意動刀。而且老爹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狀態,剛剛一番心跳歸零,幾個醫生使出全身解數好不容易從鬼門關拉過來了。據那幾個醫生還有一個副主任什么的說,如果再來這么一次,老爹可就要徹底歸西了。

手術通知書也簽了,病危通知也簽了,如果還需要再簽什么的話,大概只有一個“死亡通知書”還沒有簽過了。

老爹你可千萬別死,你死了不要緊,我可怎么活呀。袁厚心底暗自祈禱。

“別擔心。”袁厚的那個醫學院的朋友也特意趕了過來,陪在袁厚身邊。“伯尼是米國乃至世界公認的心胸外科的專家,他主刀如果還信不過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伯父的命到了。老天想收一個人的命,太容易了。我們做醫療的人,也沒有辦法改變老天爺的決定。而且你要知道,伯尼的心外手術,至今沒有一例失敗的記錄。——這一點和我很像。”

“和你很像?心胸外科的手術,你也是沒有一例失敗的記錄?我怎么以前沒有聽說過你也有這么牛叉的水準?”袁厚狐疑的問道。

“賓果!我就是從沒有失敗的記錄,因為我畢業以來,一次心胸外科的手術也沒有獨立完成過。”朋友笑呵呵的說道。

他是看到袁厚實在是太緊張了,忍不住說個玩笑,試圖緩解一下袁厚的緊張狀態。

“一點也不好笑。”袁厚板著臉說道。“我這個老爹,現在還不能死,他現在還是我的搖錢樹啊。”

說起這個,袁厚忍不住眼淚嘩嘩的。

傷心的不是老爹,是自己未來遙不可見的未來生活。

“放心吧。咱華夏國有一句老話,一分錢一分貨,這老外的出臺費用這么高,就像坐臺的小姐們一樣,出臺費越高的,活越好。他這個專家的名號,如果沒有點拿手的好活,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來的。不像是咱們華夏國,搬大磚的也是專家了。”朋友連安慰帶勸阻的說道。

“這個我也知道。”袁厚說道:“可是有一件事你是不知道的,我也沒敢跟你說。剛才沒進手術室的時候,這大鼻子老外剛來的時候,你是不知道啊,他就是剛從酒場兒上下來,指不定和那些官僚們喝了多少酒,說句話的時候都是滿嘴的酒精味。我不是擔心他的水平,而是擔心他的酒量啊。”

朋友想了想,說道:“李白斗酒詩百篇,沒準人家喝了酒以后手會更穩當也說不定,手術這玩意兒,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習慣,比如說我吧,就習慣在手術之前抽根煙,定氣凝神。說不定這老外就好這一口。喝了酒以后精神迸發,靈光頻閃,到時候一舉拿下。——這你還真就別不信,有的是這樣的人,越喝酒越精神的,我的鄰居小江就是這樣的。”

兩人正互相安慰的說著,忽然間手術室的門開了,手術中那幾個紅字也是閃閃爍爍,陰晴不定。

“手術已經做完了?”袁厚狐疑的問道。不對呀,剛剛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已經交代了,這場手術至少需要十四個小時才能解決問題,可現在滿打滿算,也不過才過了兩個小而已。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一個唔得嚴嚴實實的醫生說道。

翁!袁厚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大了一圈。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不是說好了,是專家主刀么?還是外國的專家,怎么就說盡了力了呢?這才兩個小時啊!兩個小時,你盡力,你盡誰家的力了?

袁厚一聽這一句盡力了,登時就火冒三丈:“你們哪里就盡力了?盡力了怎么能讓我們家老爺子走了?你這是純屬放屁!”一邊罵著,一邊順手抓住那醫生的衣領,大聲的斥責道:“你們哪里就盡力了?盡力能讓一個喝多了的老外來主刀?你們這明明就是草菅人命!草菅人命你們!我這就去告你們!那老外喝酒了,我一聞我就知道!你們這個,究竟會騙得了誰來?”

“你不但沒有素質,還沒有臉皮。”另一個醫生指著袁厚的鼻子尖,忽然說道:“怪不得人家外國的專家做手術之前要先簽訂一份相關協議,這個東西太復雜了。你聽完我們說的話在討論你自己的問題。”

“討論個屁!人都被你們治致死了,還有什么可以討論的?沒了,我已經跟你們沒有話可以說了,咱們法庭上見,我一定會讓這個喝了酒的假專家原形畢露!”袁厚咆哮著說道。

“我說過病人已經死亡了么?!我哪句話這么說過?!你不要無理取鬧,現在如果病人真的死了,我看就是你無理取鬧的責任!我們在一本正經的和你交代病情,你看看你,著急紅眼的,像個什么樣子?你這是交流問題的態度么?如果你爹現在死了,就完完全全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你懂還不懂我們現在需要商量辦法,病人離死還遠的呢。你難道就這么盼望著你老爹死了?我做了這么多年醫生,第一次見到你這種沒有良心的人!哪有這么三句話有兩句半詛咒自己的親爹的?”那醫生一連串連珠炮似的說話,把袁厚罵的是狗血臨頭。

“沒。沒死?你說我爸爸沒有死?啊,這個這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激動了一點。對不起對不起。這事兒都怪我,都怪我。”袁厚連連道歉。

“雖然沒死,離死也不遠了。”那醫生罵道:“最有利的時間被你耽擱了。”

“你這醫生態度怎么這么惡劣!差不多就行了,咱們都是同行,誰不知道誰啊?想要紅包,你直接捻捻手指頭,咱還能不知道么。”袁厚的朋友不悅的撇了撇嘴,說道。

袁厚趕忙捂住這個朋友的嘴巴,給那醫生連連道歉——父親的命就捏在人家手里,這不是爭論態度或者紅包的時候。“您說,您說。我聽著。現在應該怎么辦?”

那醫生笑了笑,說道:“都是同行?那問題就簡單了。這么跟你們說吧。現在已經正常開胸,肋骨也劈開了,體外人工循環也做好了,卻出了一點小問題——”

“什……什么問題?”袁厚說話有些口齒不清了。什么都準備好了,但搭橋手術沒有正式開始,這只要出問題,就一定不是小問題。

“令尊的血管畸形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比做片子的時候實際操作上要更嚴重一些。——我們現在做的搭橋手術,好比在一條大河上建一座橋,重新給患者建造人工的靜脈通路,然而令尊現在的情況是,河岸兩邊土質疏松,無法選擇一個良好的搭橋地點。換句話說,即便搭橋成功了,也會想前幾年那個ji江大橋一樣,也是個豆腐渣工程。”那醫生一點一點的解釋說道:“現在,伯尼醫生考慮兩種方法,第一,關胸,保守治療,不過希望不大。”

打開胸腔,看了一眼,然后縫上,就叫關胸。

這是袁厚絕對不能接受的。術前袁石開的一次心跳驟停,早已經把袁厚嚇得三魂出竅,六佛升天。專家都已經來了,當然要把手術完成。現在對于袁厚來說,必須是保命第一,旁的事情,都好說好說。

“那第二種呢?”袁厚急切的問道。

“第二種辦法,就是再找一個心胸外科的手術大能來。伯尼先生情愿打下手。一起完成這個手術。”醫生淡淡的說道。

“找啊!趕緊的找啊!要多少錢?多少錢我都愿意出。”袁厚死死地抓住那醫生的衣袖,兩手心都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哪那么容易就找得到?”醫生語氣平淡的說道。“如果我們醫院有比伯尼先生還厲害的心胸外科的手術大能,至于等到現在伯尼先生來華講學的時候請求他來主刀嗎?咱們醫院里的醫生,你就不要想了。”

“外院有沒有?外院呢?您給指一條明路,千萬要保證我的父親能夠安然無恙!”袁厚一邊說著,從衣兜里掏出兩個厚厚的紅包,兩個醫生一人一個。“不求別的,您給指出一條明路來就成。”

紅包雖然裝的錢不少,但跟父親的性命相比,還是差的很多。只要父親有一線希望救治,那肯定要全力以赴,且不說袁石開做副院長每天收到的紅包答謝等等都不會少,就只算基礎工資,那也是月收入過萬元的,人在,這筆錢每個月都會有,人倘若是不在了,那這筆錢也就白瞎了。

阜外作為全國心腦血管病的領頭羊,他這里沒有,別的醫院就更沒有這種人才了。

“伯尼先生倒是給了個意見,”那醫生不動聲色的捏了捏紅包,發現厚度不錯,這才說道:“伯尼先生說了,華夏國的心胸外科的手術,他只佩服一個人。”

“是誰?”

“這個人是一個叫蕭雨的二十來就的年輕人——”醫生看了看腕表,說道:“你大概還有一個小時零五十二分鐘的時間去處理這件事,超過這個時限,伯尼先生將會默認你已經同意了關胸的手術——”

“你說……說的誰?”

“蕭雨。二十來歲。”那醫生很肯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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