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色大宋

第801章:要酒沒有,胖揍管夠

唐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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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客行

作者:阿巽

“是!”一名大嗓門將官應聲出列,站在前頭大聲喝道,“城內宋人聽著,識相的速速開門跪降,若不然我大金鐵騎……”

城上忽然傳出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但奇怪的是這個懶洋洋的聲音卻異常響亮,徹底壓過了那個大嗓門的金將,讓他接下來的半句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城外的金狗也聽著,老子家里正在剁餃子餡打算過年,你們識相的就趕緊滾蛋,要不然老子不介意今年吃頓狗肉餃子。”

那金將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他呆若木雞地看著城頭上,只見徐子楨懶洋洋地靠在箭垛邊,手里拿著一個廣口的鐵皮大喇叭,這金將喇叭不是沒見過,但是大得象徐子楨手里那樣的他還真沒見過,都快趕上他們營里那口行軍鍋了。

這個喇叭也是理工系的作品,是幾個學生閑著沒事時瞎搗鼓的,用的是西夏國的鍛鐵技術,打了張大大的鐵皮所制,結果被徐子楨看見,順手拿了去,說將來吵架有用,沒想到用在了這里。

金人大軍氣勢洶洶的殺來,頭一個照面就被徐子楨的大嗓門壓住了威風,兀術卻沒在意這個,而是目光盯在城內上空飄著的那個古怪大球上。

他微瞇著眼睛看了半晌,問道:“忽列兒,那是何物?”

忽列兒有些尷尬,訥訥地道:“回殿下,屬下也不知,來時他已在天上了。”

兀術點點頭沒再說話,但眼中的不滿卻是很明顯。

其實這不怪忽列兒,從寶兒所處的位置到他們這里,至少有五里之遙,還得算上高度,再加上陽光晃眼,更何況兀術又沒有望遠鏡,所以身在半空的寶兒能看得見他們,他們卻看不見寶兒,只能依稀見到那大球下邊有個籃子,具體里頭有什么卻沒人知道。

徐子楨打了個響指,叫道:“十七。”

徐十七應聲而出,就象平空出現的幽靈一般來到他身邊:“家主。”

徐子楨把望遠鏡塞到他手里,說道:“我和金小四聊聊,你看看他小子說什么。”

“是。”徐十七接過望遠鏡站到了他身邊,天機營中大半人都會讀唇語,徐十七更是個中翹楚。

徐子楨又舉起了大喇叭,對城外說道:“小四,還好我猜到你會來,要不然這大過年的你說我拿啥來招待你好呢?”

兀術的目光從氣球上挪到了徐子楨身上,他似乎知道徐子楨能聽到他說什么,就這么直接笑答道:“哦?你怎知我會來?”

徐十七一字不差地傳給徐子楨聽,徐子楨笑道:“簡單,因為我要哪天打去上京的話肯定得想法先弄死你,所以,你眼看就要有大事去做,肯定會先想法來弄死我,你說是不是?”

他的聲音透過喇叭在應天府城內城外的上空響著,無論是宋人還是金人無不神色大變,宋人是激動與興奮,因為徐子楨的話里意思簡單直接,明說了將來要滅金的,這短短幾句話說得城內的軍民們無不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就沖上城來追隨徐子楨。

而金人的反應自然是相反的,那十萬金兵無不憤怒之極,自打出兵南侵起他們還從沒見過這么狂妄的宋人,就連大宋的宰相尚書都不乏暗中來投,從沒人有膽氣說這樣的話。

兀術神色不變,依舊面帶著微笑,但他心中卻如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他的確將有大事要做,沒別的,就是爭那右路軍帥位,可是這件事他一個人都沒說起,就算有什么安排都是吩咐心腹暗中進行的,而且為了避免被人猜到意圖,他還特地分了多批人馬出手,可是現在卻被徐子楨一語道破。

但是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就是他胞兄斡離不病重之事,要知道斡離不是在臨近汴京時突然病倒,沒有一絲征兆,若是按照慣例,必然是會有人將這事報入朝中,然后將斡離不送回京中治理病情,可是……

兀術的嘴邊掛起一抹弧度,因為這件事早早就有人告訴過他,那人就是徐子楨曾經的結義兄弟,柳風隨。

所以他能掌控先機,將胞兄病重之事藏了起來,雖然沒能藏得太久,最終還是被人知曉了,可這些天里已足夠他做許多事了,比如順利破開汴京的大門,這可是誰都搶不去的天大功勞。

一切安排已經就緒,只等幾日后時機成熟時進行,到那時就算是左路軍粘沒喝來爭也爭不去這帥位了。

徐子楨剛才忽然猜到兀術會來,就是想起了斡離不病重一事,接下來金人右路軍就該擄劫趙佶趙桓爺倆了,兀術還不趁機搶這帥位么?不過兀術要做這事之前肯定是擔心他去搗亂破壞的,不除他徐子楨心難安。

兀術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還應該感謝徐子楨,要不是他的“預言”,恐怕憑自己這一年多的隨軍碌碌之為還真的難跟粘沒喝一爭長短,畢竟左路軍也是打下大宋北方疆土一半的,戰功赫赫。

想到這里他竟然脫口感慨道:“徐兄,若你非宋而我非女真,我二人定能情交莫逆。”

徐子楨哈哈大笑:“還是免了,你老兄心機深沉手段又多,老子就特么是個粗人,跟你交朋友早晚被你賣了。”

兀術被他的笑聲驚醒,連他自己也沒想明白怎么會說出那么一句話來,但他并沒有生氣,還是笑了笑換了個話題道:“不知徐兄準備如何招待于我?可有酒么?”

“要酒沒有。”徐子楨揚起拳頭晃了晃,“胖揍管夠。”

兀術聞言哈哈大笑,指了指身下的土地:“我便在此處,徐兄若有興致只管來,我等著你。”說完端坐馬背似笑非笑地看著城上。

武守備急忙說道:“徐大先生不可出城,兀術與我城門之距有些尷尬,城上火炮難及他,可你若出城與他對陣,他身后的騎兵一涌而上你便再無退去之路。”

徐子楨笑笑:“我知道他打的是這主意,不過……火炮什么的就別說了,你們真覺得我打不到他么?”說到這里他忽然喝道,“理工系,水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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