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駿馬本就聞名天下,速度快,爆發力強,這一下尾后著火發了瘋似的狂奔,更是無人可攔,幾千人的西夏騎兵眼睜睜看著那條巨大的火龍沖來,竟無一人敢輕易上前,很快那些馬匹便沖進陣中,將原本隊列整齊的中軍攪得象是一鍋粥,
石油這東西易燃,只要沾上一丁點,火頭就很快蔓延開來,西夏兵卒有躲閃不及的立刻被點成了一個火人,然后慘呼著滿地打滾,接著又把火頭傳給了別人,
只不過眨眼間的工夫,中軍便是一片混亂,慘呼聲震天動地,那數十匹駿馬則因無人阻攔而很快沖到了那一排火球車前,
那些駿馬在驚駭之下飛奔,神智已近狂亂,哪還分得清東南西北,當下就有大半撞上了攔在路中央的火球車上,
那些火球車造得又高又大,威力極強但卻不堪撞擊,在那些駿馬的沖擊之下頓時被撞垮了大半,而馬車上的火勢也立刻點燃了火球車上的“彈藥”,這下一個接著一個,連鎖反應瞬間爆發,
轟,轟轟,
不過片刻而已,剛才還大發神威的火球車很快就變成了一排熊熊燃燒著的木柴,旁邊大堆的西夏“炮兵”被撞死燒死炸死了大半,原本這里兵士密集,讓徐子楨和馬賊們望而卻步,如今卻反倒是被徐子楨利用了這樣的密集好好地放了一把火,這片堪稱西夏炮兵陣地的腹地已變成了修羅地獄,到處是或被燒焦或被踩踏而死的尸體,
數里外的一座小山頭上,有十數騎人馬正遠遠觀望著,為首是一個滿臉絡腮胡的中年人,正是這次西夏大軍的統帥,那位黨項貴族芏嗣澤,他面容平靜地看著遠處平原上發生的一切,回頭瞥了一眼身旁眾人,淡淡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他的語調平靜之極,但身旁眾人卻俱都神色大變,驚恐萬分地跳下馬來半跪在地,齊聲道:“大帥息怒,”
芏嗣澤輕哼一聲:“怒,我怒了么,我只問你們,這是怎么回事,”
一個隨將眼尖,將山下的情形全都看了個清楚,立刻站起身指著松針峪口數百騎到處亂躥的人馬道:“稟大帥,就是那撥人馬,”
那撥人馬自然就是徐子楨和馬賊們,從徐子楨開始點火時,卜汾就已和剩余的兩百多馬賊也陸續從峪口沖了出來,芏嗣澤順著那隨將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徐子楨他們正散亂四處和西夏騎兵們血拼著,他平靜地看著,片刻后抬手一指:“我要活的,”
“是,”
身旁隨將立刻應聲,跳上馬背將一桿大旗迎風展開,使足了勁揮了幾下,
中軍處一片混亂,前來圍捕徐子楨和馬賊們的西夏軍已后繼乏力,只有這區區一隊人馬而已,但繞是這樣,徐子楨還是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因為他們畢竟人數太少,而他們的對手則有千人之眾,
“大哥,怎么辦,”柳風隨一槍挑落一將,扭頭大喝道,
徐子楨皺眉掃了一眼遠處,步跋子們的攻勢并沒有因為火球車被毀而有所停滯,反倒是在看到中軍大火后更瘋狂地朝著關前沖去,這個時候他們都很清楚,一旦后退那便真的沒了退路,以種師中的反應肯定會立刻派出大隊騎兵追殺而上,那也就是他們潰敗的時候到了,
西夏軍中不乏良將,這種局面自然也看得清楚,芏嗣澤雖然沒有發任何指令,但他麾下諸將卻還是很清楚自己該干什么,所以雖然中軍一片混亂,但前軍還是依然秩序井然地進攻著,
徐子楨只一眼就將關前局勢收入眼底,很快心里便有了個瘋狂的想法,他連續幾刀劈落身邊幾名夏兵,眼神冷靜無比,扭了扭脖子輕喝一聲:“殺過去,”
柳風隨一愣,但隨即重重點了點頭:“好,小弟奉陪,”
卜汾在旁也大笑道:“老子也奉陪,”
“殺,”
“殺殺殺,”
三百馬賊很快聚攏到了一起,呈一個錐形,以徐子楨和柳風隨卜汾為首,朝著金城關方向猛沖過去,
如果從松針峪往外退去,那么需繞過皋蘭山腳,往東北急行約莫十余里路便能到金城關外那片平原,也就是上次他斬殺孛魯哥之地,
但是這樣的話路程太遠,很可能被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西夏鐵騎追上,所以目前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趁著中軍大火混亂不堪時往前沖去,他們這些人投在幾萬大軍中可能很快就會變成齏粉,但如果從后掩殺過去,那就很難說會出現什么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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