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絕堂這幾個字就象一陣興奮劑,頓時提起了徐子楨的精神,他腦子里飛快地轉著,臉上裝出一副驚訝的神色道:“三絕堂名冠大夏,這我自然知道,莫非天狼兄……?”
天狼故作隨意地笑笑:“小弟不才,正是三絕堂的地階武略.”見徐子楨露出不解的神情,他又解釋道,“三絕堂分文修、武略、工術三堂,其中又各有天地玄黃四階,小弟便是地階。”說著笑吟吟抖了一下衣襟前擺,三道金色波紋很是顯眼。
徐子楨恍然,直到這時他才搞清楚三絕堂的架構組織,他眼中露出明顯的艷羨之意,盯著那金色波紋道:“只是不知……天狼兄與我說這些又是何意呢?”
天狼輕敲桌子的手指停了下來,笑瞇瞇地說道:“在下與徐兄一見如故,若徐兄不嫌棄,在下愿為你與小猛兄弟代為引見,入我三絕堂,不知徐兄意下如何?”
徐子楨有些愕然,他一開始就察覺到了天狼救他們似乎別有用心,而且應該沒有害他們之心,因為很簡單,以天狼的身手要殺他們兩人雖說不易,但當時那情況只要不出手,他就已經是個死尸了,所以在天狼請他吃飯的時候他索性大大方方的,也讓天狼能打消某些顧慮,真以為他只是個憨直的江湖漢子而已。
他沒想到天狼會這么直截了當地邀他入三絕堂,這對他來說可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他強自穩住心神,裝作又驚又喜的樣子道:“真的?我也能入三絕堂?天狼兄你這莫不是在誆我么?”
天狼笑道:“李猛小兄弟的身手我已見識到了,徐兄雖未明著出手,但在下也略有所感,若由在下引見的話,怕是最低也是玄階武略之職,不知二位……?”
沒等他說完,徐子楨趕緊連連點頭:“愿意愿意,天狼兄既有如此美意,我徐子楨又怎能不識抬舉?一切聽憑天狼兄作主,若真能進得三絕堂,小弟便欠天狼兄一份天大的人情!”
他的神情激動而真摯,天狼不疑有他,笑吟吟地看向李猛:“小兄弟的意思呢?”
李猛哪會不知道徐子楨的心思,嘴角一咧憨憨地笑道:“我聽我叔的,他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天狼顯然很是得意,大笑道:“如此,二位且隨我來。”說完起身離席,往門外走去。
徐子楨對李猛使了個眼色,緊跟了上去,這真是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只是三絕堂不是好相與的,就算在這西夏地界沒人認識他倆,他也得萬分小心,不說要求太高,只要能借著這機會把三絕堂攪上一攪,報個仇就行。
天狼帶著二人往后院而去,七轉八繞地來到一座小小院落外,低聲吩咐道:“二位且先稍等,容我進去通報一聲。”
徐子楨點點頭:“我省的,這點規矩咱還是懂的。”
他一臉認真恭謹的模樣,象極了一個落魄已久卻忽然被人拉攏的江湖漢子,天狼沒再多說,輕敲了幾下院門,一閃身進了院中,徐子楨也不趁機偷看,就和李猛規規矩矩地站在院門外靜候著。
這座小院中一片寂靜,高高的院墻象是將這里和整座莊子完全隔離了開來,天狼一進入院門就變得神情恭謹了起來,擯息斂氣垂眉低目,輕輕走到院中一間小屋外,輕咳一聲:“左使,天狼有事稟報。”
屋內一片安靜,良久才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說。”
天狼湊在門邊低聲將徐子楨和李猛的事說了一遍,最后說道:“主子最近要做大事,這叔侄二人心思單純,身手卻是不錯,可堪任用。”
屋內那人沉默了片刻,說道:“帶進來吧。”
“是!左使。”
天狼回到門外,神色肅然地對徐子楨招了招手,低聲關照道:“隨我來,但且記莫要失禮!”
徐子楨看他那緊張的模樣,頓時好奇起來,也低聲問道:“這里邊難道就是三絕堂主么?”
天狼嗤笑一聲:“我家主子哪有這么容易見到?就連我也……咳,先隨我進去再說吧。”
小屋里地方不大,家什簡單整潔,就象是一個尋常苦修人的居所,天狼進屋后行了個禮,低著頭恭謹地道:“左使,這便是徐子楨與李猛叔侄二人。”
屋角書架旁有個纖弱的身影正低頭看著本書,聞言抬起頭來對著徐子楨淡淡地掃了一眼。
徐子楨只覺一陣焦雷轟頂,他怎么都沒想到這所謂的三絕堂左使竟然會是個妞,而且還是個非常年輕的漂亮妞,鵝蛋臉型,肌膚如雪,一雙杏眼亮如明月,她身上也穿著件黑色的袍子,與天狼的打扮一般無二,只是在衣襟下擺處卻是一個金色的月牙。
那件黑袍并無出彩之處,卻絲毫掩蓋不了她那曼妙的身材,凹凸有致玲瓏之極,徐子楨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美女,吃吃地道:“左……左使?”
那美女眉頭微微一皺,顯然對徐子楨這種無禮的直視有些不耐煩,天狼看在眼里,心中大急,慌忙悄悄拉了拉徐子楨的衣角,徐子楨這才回過神來,勉強一笑,行了個禮道:“在下徐子楨,見過左使!”
李猛年紀還小,對美女不怎么感冒,跟著徐子楨隨意地拱了拱手算是見過了禮,那美女放下手里的書,回過身來走到徐子楨面前,淡淡地道:“聽聞你身手了得,不知閣下可愿入我三絕堂?”
徐子楨連連點頭:“愿意愿意,在下仰慕三絕堂大名已久,若左使能給在下這個機會,小人必定全心竭力效忠,絕不食言!”
那美女不置可否,又沉默了片刻,忽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冷銳如箭,緩緩地道:“你是宋人?”
徐子楨心中一驚,這小妞好兇的眼神!
但他如今經歷了這么多事,早已處變不驚,淡定若素地搖頭道:“該說在下曾為宋人。”美女只靜靜地看著他,并不說話,徐子楨笑了笑接著說道,“在下曾誤傷人命,因此不得已才逃至大夏。”
那美女又看了他許久,忽然語出驚人:“三千白銀,將你性命賣于我,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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