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鍬插入土里。
“這高山凍土真難撬。”白燁費力的翹起一鍬土。
抬起胳膊擦干凈額頭的汗水。
兩個小時過去,哪以白燁現在的身體素質也雙臂酸痛,手掌磨出了水泡。
“莓莓過來。”白燁攤開雙手,莓莓聞了聞白燁滿是汗水和泛紅的手掌,心疼的舔了舔。
小瓊鼻一皺,身前一根治愈之燈凝聚。
白燁雙手放在燈上讓乳白色的燈光灼烤。
不一會兒,傷口就自動愈合。白燁繼續干起了苦力。
一旁的石頭上。一只和家貓差不多大小的松鼠正雙手抱頭在石頭上不斷的做蹲跳。
每做一遍,松鼠就吱的叫一聲。
朵朵爬在地上,一臉淡定的看著這只的松鼠。
這么累,干什么呢,又不會有罐頭吃。
莓莓給白燁治療后,慢悠悠的走到一旁趴下,動作和朵朵一模一樣,同時打了個哈欠。
白尾累了,停下來,看了一眼正在撬土的白燁,大板牙咬住下唇,換了一個姿勢做訓練。
“白尾正在艱苦訓練,獲得0.01酬勤點。”
“白尾正在艱苦訓練,獲得0.01酬勤點。”
“白尾……”
白燁沒有關閉天賦給予自己的反饋,自己一邊工作,聽著御獸也和自己一起努力,這種揮灑汗水的感覺……還挺有節奏感的。
石頭微微晃動,向后挪動了一小點距離。
“誒!動了,真的動了,愛死了你。”洛藍興奮的說道。
他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石頭好像松了那么一絲。
“加油,加油。”洛藍鼓勵白燁,空出的一只手拼命拍打地面。
“讓一讓,收腹挺胸。”白燁走到洛藍跟前,說完,將手中鐵鍬重重鏟下去。
擦著洛藍的肩膀,向下一插,然后頂,推,拉,一些土被鏟出來。
白燁不太懂怎么用鏟子,他覺得自己技巧應該是不標準的,但好在大力出奇跡。
“嚇死我了。”洛藍心有余悸。
“怕什么。”白燁沒好氣的說道。“別亂動,磕碰到腦袋了可別到時候扯著我哭。”
白燁之所以先在巨石后面挖坑,就是想讓巨石的重心稍微向后移動一點。
免得自己直接對著洛藍身下挖土,讓巨石向前一滾,給洛藍來個開瓢。
半天時間過去,白燁小心避開洛藍身體四周,盡量不讓土坑太大。
終于,半天后,洛藍費力的從石頭下面爬出來。
爬出來后,洛藍掙扎著好幾次想從地上站起來,最終都摔倒在地。
他被壓的太久,短時間無法站起。
“好兄弟,能背下哥哥嗎。”洛藍說道。
“……”白燁無語。
這家伙剛接觸的時候就一副不要臉的樣子,表面看上去高冷,實則久了后這不要臉的勁就開始上頭。
不過白燁也沒有拒絕,因為洛藍確實告訴了他很多關于外界的東西,對他起到了很大的幫助。
“蹲下來吧。”白燁將洛藍背在背上。
洛藍嘻嘻哈哈的發笑道:“果然沒有看錯你,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
洛藍爬在白燁背上,眼底閃過一絲感動。
“走吧,以后我們應該就很少來這里了。”白燁對白尾說道。
這次帶走了洛藍,如果沒有必要,雖然以后可能還會來這座山,但具體是什么時間,白燁也不確定。
白尾聽見白燁的話,本來蹦蹦跳跳很高興的跟在白燁身后的他忽然停下。
一直搖擺的尾巴停止了晃動。
回過頭,呆呆的看著族群部落所在的區域。
“如果你想再去的話,我陪你去一次。”白燁說道。
白尾抬起頭,看了白燁一眼。
忽然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大門牙。
“吱吱吱。”急促的吱吱聲回蕩在樹林里。
一群松鼠攔住白燁他們。
白尾對著族人們叫了幾聲,但族人們沒有讓開的意思,依舊盯著它。
白尾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失落的轉過頭,恰在此時,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白尾驚喜的回過頭,眼神復雜的看著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走近,沿途的松鼠紛紛讓開。
白燁低下頭看著比白尾成熟不少的松鼠首領。
松鼠首領和白尾站在一起,白燁才發現它們長得好相似。
感受到空氣中有些凝固的氣氛。
白燁說道:“要不,我就替你們族群的松鼠們治療一下傷勢吧。”白燁指著一旁圍觀的,身上黑一塊,焦一塊的松鼠們。
“莓莓,治愈之燈。”
白燁拿著一根白色的蠟燭,彎下腰。
一只距離最近的松鼠警惕的看著眼前的蠟燭,
那一天圍觀的松鼠里,它距離比較遠,但還是被波及。
當它從麻痹狀態醒來后,全身一片焦黑,但終究還是撿回了一條命,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它感覺現在自己的體力似乎沒有以前好。
治愈之燈溫暖的光焰讓它充滿了渴望,似是遲疑。
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
被燒焦的地方。忽然就像翻新,結痂的硬殼脫落,新的毛發從皮膚里長出。
有些壓抑的呼吸忽然變得流暢!
這只松鼠興奮不已,高興的雙手作揖,對著白燁連連鞠躬。
而這一節蠟燭也肉眼可見的短了將近1/3,其他的松鼠見到這一幕再也按耐不住紛紛的擠過來。
“別急,一個個來都有。”白燁喊道。
松鼠首領見到這一幕,眼神柔和了許多。
它看著白尾,吐出兩個字——努力。
然后轉身向回走去。
白尾不停的叫它,但松鼠首領沒有停下腳步,這一次它邁著腳步,像留下一個背影,悠長的尾巴拖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劃痕。
最終莓莓的精神力基本上耗光,這些松鼠的傷勢也全部愈合。
因為并不是所有松鼠都受了傷,在這個族群里只有一部分松鼠身上是有燒焦的痕跡,應該都是當初離那個人類比較遠的松鼠。
還有一些距離更遠,或者外出覓食的松鼠沒有受傷。
“吱吱吱。”白尾有些低落,因為它注意到,自己父親身上也有一點焦痕。
“吱吱。”白尾扯住白燁的衣角,帶著白燁往山下走去。
“那只高山風松鼠資質應該不一般,可惜我只收土屬性的御獸。”爬在白燁背上的洛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