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居、悅膳房庭院里。追莽荒紀,還得上眼快。
劉強將酸鍋肥腸盛到盤中之后,并沒有立即食用這道菜肴,只是眼巴巴的看著酸鍋肥腸,不是他不想吃、而是不好意思去吃。
如果是普通的菜肴的話,劉強肯定不會跟燕南天客氣,但是這是一道靈力菜肴,已經不能用普通的銀錢衡量,在沒有取得燕南天的同意前,劉強是不會擅自食用的。
劉強看著這道酸鍋肥腸,肥腸上洋溢著淡淡的光芒,那是肥腸中蘊含的靈力,在經過烹飪之后得到釋放,很容易就能被人體吸收。
“咯吱……”
就在此時,西廂房的房門被推開,劉強趕忙望了過去,發現是燕南天走了出來,趕忙笑著迎了上去,道:
“小子,你出來了,老爺剛才跟你說了什么?”
“周前輩剛才對我說,我不在這里的時候,你肯定偷吃酸鍋肥腸了。”燕南天嘿嘿一笑打趣道。
聽到了燕南天的話之后,劉強不禁老臉一紅,在酸鍋肥腸沒有盛入盤中之前,他確實偷偷的吃了兩塊,雖然他也知道燕南天在開玩笑,可是一下子被燕南天戳破,心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小子,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為了避免尷尬,劉強生硬的轉移話題,道。
“火蓮豬心的刷鍋水,以及周前輩賜予的靈力功法。”燕南天露出一抹喜色,說道。
“咦,居然是焚天決,沒想到老爺舍得將這套功法傳給你。”看了一眼燕南天手中的卷軸,劉強有些詫異的說道。
“劉爺,這套焚天決的功法很厲害嗎?”燕南天疑惑道。
“這是當然了,這套功法在修煉界很有名,我們家老爺自己修煉的就是這套功法。”劉強解釋道。
“劉爺,這個卷軸該如何使用?怎么才能學到里面的功法?”燕南天臉色一喜,追問道。
“當你打開卷軸之后,里面會有兩個手印,你將雙手印在上面,就能傳承到里面的功法。“劉強道。
“居然如此神奇。”燕南天嘀咕了一聲,道。
“小子,這盤酸鍋肥腸你也帶上吧,你修煉功法之前服用了,能夠增加修煉的成功率。”劉強看了一眼酸鍋肥腸,心中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憑著本心提醒道。
“嗯。”燕南天應了一句,似乎看出了劉強的心思,道:“劉爺,等到以后再找到黑甲豬的大腸,我一定給你也做一份。”
“好小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候可莫要反悔了。”聽到燕南天的話,劉強面露喜色,道。
“放心吧,我一向說話算數。”
“那好,我這就想辦法弄豬大腸,等到你小子一出關,我就讓你給我做。”劉強搓了搓雙手,急不可耐的說道。
辭別了劉強后,燕南天就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因為他還沒有修煉出靈力,所以還是跟臨時幫廚住在一起。
燕南天將屋子的門窗關好,把酸鍋肥腸和刷鍋水放到床邊的櫥柜上,而后坐在了櫥柜一側的床頭,將記錄著焚天決的卷軸拿了出來。
這個卷軸是灰黑色的背景,上面用紅字寫著三個字‘焚天決’,卷軸摸起來十分的光滑,卻辨別不出是何種材質。
燕南天將卷軸平鋪在床上,發現卷軸里畫著很多咒符,就像是古代的象形文字,而在咒符的中間有兩個手印,跟劉強剛才描述的十分相似。
燕南天觀察了片刻,發現卷軸的符咒和手印上,有紅色的光芒若隱若現,就像是流動的火焰一般。
除了感覺卷軸有些神奇之外,燕南天也看不出所以然來,索性也就不在猶豫下去,用筷子夾著酸鍋肥腸,就著大半碗刷鍋水吃了下去。
頓時,感覺到一股靈力涌入肚子,沿著全身的經脈游走,整個身體都暖融融的,體表的毛細血管都在舒張,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氣力。
吃完了肥腸和刷鍋水后,趁著靈力奏效的當口,燕南天深吸了一口氣,將雙手印在了卷軸的手印上,立時卷軸上的光芒閃耀起來。
就在燕南天觸摸卷軸的一剎那,感覺到一股力量涌入雙手,并且沿著雙臂向身體蔓延,不過片刻間,這股能量就侵入了燕南天的各處經脈。
燕南天感覺到,這股能量沿著某種軌跡,在自己的奇經八脈緩緩的運轉,這股能量雖然不是很強大,卻仿佛有著一定的靈性。
在這股能量的帶動下,燕南天食用肥腸和刷鍋水產生的靈力,也漸漸的沿著奇經八脈運轉,而且運轉的軌跡如出一轍。
這股能量帶著靈力,在燕南天的體內運轉的很慢,不過卻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燕南天的身體也漸漸有了記憶,體內的靈力自發的運轉起來,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而體內的靈力也愈加精純。
此時,如果有人在這里的話,就會看到燕南天身上泛著淡淡的紅芒,整個人仿佛被一股紅光包裹,身上的氣質都變得有些不同。
烏江鎮、一品居后廚。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品居酒樓也已經打烊了,周大成父子在大堂里忙活,燕云華和陳邦河則是收拾廚房。
對于這個新招聘的廚師陳邦河,燕云華心中還是頗為滿意,陳邦河手腳勤快、廚藝也不錯,到一品居不過才兩三天,大部分豆腐菜肴都能上手。
“燕老,您先回房間休息吧,后廚交給我收拾就行了。”陳邦河主動提議道。
“那怎么行呢?你也忙活了一天了,總不能留下你一個人收拾。”燕云華說道。
“燕老,我年紀還輕,多做點活沒關系,您就別跟我客氣了。”陳邦河一臉誠懇的說道。
“那就辛苦你了。”燕云華應了一聲,他畢竟是年紀大了,又在后廚忙活了一天,現在身體十分的疲乏。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作的。”陳邦河笑道。
“陳兄弟,現在像你這么踏實肯干的人,不多了。”燕云華摘下了圍腰,拍了拍陳邦河的肩膀,鼓勵道。
“燕老,您過獎了。”
陳邦河一邊說著,還一邊說刷著鍋,這副手勤腳快的模樣,讓燕云華愈發的滿意,甚至考慮著到了月底,多給陳邦河一些獎金。
燕云華又囑咐了兩句,讓陳邦河離開的時候將門窗關好,隨即就離開了后廚。
目送燕云華離去之后,陳邦河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計,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動靜,而后走到了房門前將房門倒鎖,整個人的行為也變的詭異起來。
只見,陳邦河先打量了一下后廚,然后將所有的櫥柜翻找了一遍,似乎在尋找某種珍貴的東西,卻又是輕手輕腳、仿佛害怕被別人發現。
“姓燕的這個老頭,每天早上都偷偷摸摸的制作豆腐,除了黃豆之外到底還用了什么食材?”陳邦河自言自語的嘀咕道。
其實,陳邦河之所以來到一品居,并不是單純的來做廚師,而是想要偷師豆腐的制作方法,而且自從來到一品居之后,也一直在暗中的觀察。
根據陳邦河的觀察,周大成父子每天都會磨黃豆,這應該是制作豆腐的主要食材,而清晨燕云華都會親自制作豆腐,至于到底是如何做成的,陳邦河卻是從來都沒有看到。
陳邦河也是一個廚師,根據陳邦河的猜測,黃豆在磨成了豆漿之后,應該是添加了一些東西,否則根本不可能形成豆腐,只是陳邦河在楚封翻找了半天,并沒有發現什么特殊的材料。
陳邦河扶著桌子、又靜靜的回想了一番,想起燕南天在做完豆腐后,總會帶著一個罐子從后廚里走出,至于這個罐子里裝的是什么,陳邦河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莫非,燕老頭手里拿的那個罐子,盛放的就是那種特殊食材,一定要找個機會弄個清楚。”陳邦河摸著下巴,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
“只要偷學到豆腐的制作方法,不管是將制作方法賣出去,還是自己開一家豆腐菜酒樓,老子以后都不愁缺錢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