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慕閑煉制丹藥的同時還在分心講解,他手下的動作也沒有半點失誤,更不用說停頓或者重復。
慕閑在煉制丹藥時,他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那種從容、淡定和自信的笑容輕易地感染了他身邊所有的人,讓人絲毫不用擔心慕閑煉制丹藥有失敗的可能性。
觀摩慕閑煉制丹藥完全就是一種享受,慕閑煉制丹藥時舉手投足間展露出來的風范足以媲美一代靈藥宗師,已然遠遠地超越了丹鼎宗宗主項近臣在內的任何人。
聯想起慕閑之前跟太上道戰斗時的漠然跟冷靜,再對比慕閑煉丹時的從容微笑,慕閑瞬間便成為了丹鼎宗隊伍眾人心中的偶像。
雖然丹鼎宗隊伍眾人同樣很是佩服他們的宗主項近臣以及一些宗門高層,可是那些高層因為性格古板或者行事保守的緣故,或多或少地讓丹鼎宗眾多弟子不敢完全認可。
慕閑則不然,他跟宗門高層一樣的護短,卻擁有完全不遜于丹鼎宗任何高層的煉藥技術,慕閑該強硬的時候強硬,該隨和的時候隨和,能夠完全跟年輕人打成一片。
“慕師兄,要不您就跟我們一路吧,你對我們丹鼎宗有大恩,我們即便為了你跟浩氣宗翻臉,宗門高層也不會責怪我們的。”
“浩氣宗雖然厲害,但是慕師兄跟我們聯手的話。我想他們也會忌憚三分的。”
“我們靈藥師的戰斗風格從來不拘一格。藥侍浩氣宗識相還好。藥侍他們真的要為盛周王朝皇室強出頭的話,我們不介意讓他們zhidào我們丹鼎宗隊伍的真正厲害之處。”
親眼目睹了慕閑煉制數十種丹藥的過程之后,丹鼎宗隊伍跟慕閑之間的關系再次猛漲,丹鼎宗從一開始的對慕閑敬而遠之,到現在的極力邀請和維護,充分表明了慕閑在丹鼎宗隊伍中地位的飆升。
感受到丹鼎宗隊伍對慕閑的熱情和尊重,仙云社眾人也是感同身受,覺得異常的自豪。
就在丹鼎宗隊伍跟仙云社隊伍以為慕閑會答應跟丹鼎宗隊伍的邀請。跟丹鼎宗隊伍一起前往荒蕪之城時,慕閑卻是搖了搖頭。
“魏師兄、項師兄,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行走比較方便,俗話說明槍易躲,暗槍難防,藥侍浩氣宗真的打算對付我們的話,你們在暗處幫忙我們比在明處幫忙我們更加有效,你們覺得呢?”慕閑微笑著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看到慕閑搖頭拒絕自己的邀請,以魏晨子為首的丹鼎宗隊伍心中一陣失落,覺得慕閑過于生分。好像心中還在計較丹鼎宗隊伍之前對他的疏遠一般。
聽完慕閑的解釋,丹鼎宗眾人同時眼睛一亮。臉上也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也是這個時候,丹鼎宗眾人才想起一件事情,論及城府和心機的話,慕閑不zhidào甩了他們多少條街。
之前太上道隊伍完全將丹鼎宗隊伍玩弄于鼓掌之中,讓丹鼎宗隊伍氣得火冒三丈,卻拿太上道隊伍毫無辦法。
結果太上道隊伍碰到慕閑之后,卻被慕閑給耍得團團轉,最后更是全部將性命都斷送在了慕閑手中。
“浩氣宗論及狡詐和奸猾絲毫不遜于太上道,甚至還猶有過之,因為太上道是真小人,而浩氣宗卻是偽君子。藥侍讓浩氣宗zhidào了我們丹鼎宗跟慕師弟是一伙的,浩氣宗對我們有了提防,我們幫忙的效果肯定要差上很多,所以慕師弟的建議非常合適。”
“既然慕師兄堅持如此,那我們就分道而行吧,慕師兄需要幫助時直接給我們暗示便成,我們一定會配合慕師兄的任何指示。”
魏晨子跟項恩澤思索了片刻,便同意了慕閑的建議。
依依不舍的道別之后,魏晨子為首的丹鼎宗隊伍先行一步,直接去了荒蕪之城,而慕閑一行人則繼續在荒蕪之地深處游走,不斷地尋找和馴化荒蕪之地中的妖獸。
之前因為趙凱需要吸收妖獸內丹以提升實力,馴化妖獸費時費力,成功率又低,所以大家看到妖獸之后都是直接擊殺,而沒有選擇去馴化。
現在得知荒蕪之城中有著一場大戰在等著自己,而且這場大戰異常地惡劣,極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性命,仙云社眾人自然愿意耗費時間和心神來馴化妖獸。
蝕骨之海中,仙云社眾人全部掌握了馴獸訣,還是慕閑“改良之后”的完整版馴獸訣,雖然隊伍中僅僅只有兩個馭獸圈和十幾個馭獸環,但是沒有馭獸圈和馭獸環并不影響到大家馴化妖獸。
有慕閑跟趙凱坐鎮,隊伍中又有演武堂跟妖血令這種法寶,眾人也不用擔心在馴化妖獸時會遇到性命危險,或者馴化之后的妖獸沒有地方放置。
一時間,荒蕪之地中上演了詭異的一幕。
當別的隊伍在奮力擊殺荒蕪之地的妖獸時,有一支五十余人的試練者隊伍每次碰到妖獸或者妖獸群時,他們都是選擇輕傷或者重傷對方,然后耐心地將其馴化。
仙云社隊伍中的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馴化妖獸,他們都覺得馴化妖獸的過程神奇無比。
因為仙云社眾人基本上集中在一起馴化妖獸,以至于大家互相之間暗暗較勁,想比較看誰馴化妖獸的用時最短,又是誰馴化的妖獸實力最強。
仙云社眾人在荒蕪之地中忙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的時候,荒蕪之城中已然陸陸續續地聚集了三十幾支試練者隊伍。
這三十幾支試練者隊伍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四個陣營,其中一個陣營是以浩氣宗為首,另外一個陣營則是以神器宗為首,還有兩個陣營就顯得有點古怪了,因為他們好像群龍無首一般,一直在緊張地注視著荒蕪之城入口的方向,似乎在翹首以盼真正首領隊伍的到來。
當丹鼎宗隊伍踏入荒蕪之城時,荒蕪之城中的十幾支隊伍同時站了起來,目光也全部集中在了丹鼎宗隊伍身上。
神器宗為首的陣營跟浩氣宗為首的陣營還好,他們僅僅掃了一眼丹鼎宗的隊伍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就想忙碌自己手中的事情。
另外兩個陣營的隊伍看到踏入荒蕪之城的隊伍是丹鼎宗隊伍而不是太上道隊伍時,他們的臉上露出了截然不同的神色。
其中一個陣營的隊伍不約而同地站直了身子,迅速地朝丹鼎宗隊伍迎了過去,熱情地招呼著丹鼎宗隊伍。
另外一個陣營的隊伍則是面色難看地聚在了一起,他們在暗中觀察丹鼎宗隊伍情況的同時,交頭接耳地在商量著什么。
“都這個時候了,那個家伙怎么還沒有出現,難道他已經死在荒蕪之地了么?”神器宗為首的陣營之中,一個白衣勝雪的女子掃了一眼荒蕪之城空蕩蕩的入口,她一臉惆悵地感慨道。
“羅師姐,您究竟在等那位師兄啊,為了等那位師兄,我們已經在這里呆了整整兩天時間,這跟我們原本的行動計劃不一致啊。”白裙女子身邊,一個長相英俊身著藍衫的少年滿臉好奇地詢問道。
白裙女子聞言眉頭一皺,便想出聲訓斥藍衫少年,不過想到自己被宗門給緊閉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她又強行將火氣給壓制了xiàqu。
“羅師姐,荒蕪之城中,除了我們神器宗之外,也就浩氣宗、太上道跟丹鼎宗實力強大一點,其余的試練者隊伍也只有依附于我們四支隊伍才能夠在金凈山生存下來。浩氣宗跟我們神器宗進入荒蕪之城后一直在休整,根本沒有再chuqu過。”
“可是太上道跟丹鼎宗不一樣啊,他們仗著實力強大和補給充分,這兩天可是一直在荒蕪之城外面繼續狩獵妖獸的,要不我們去詢問丹鼎宗一聲,看他們是否zhidào師姐所等待的那個人的消息。”
藍衫少年自然感覺到了白裙女子的怒氣,不過即便白裙女子動怒時的模樣同樣是那樣的驚艷迷人,這讓藍衫少年并沒有生氣,而是絞盡腦汁地幫忙白裙女子解決心事。
聽到藍衫少年的話,白裙女子美眸一亮,然后她二話不說便朝丹鼎宗隊伍走去。
“羅師姐,這種打聽消息的事情您交給師弟便是了,師弟保證幫你辦得妥妥帖帖。以您的身份藥侍低聲下氣地去跟丹鼎宗打聽消息,會影響到我們神器宗的威望,導致其它依附我們的隊伍人心不穩的。”看到白裙女子的舉動,藍衫少年身子一閃便攔在了白裙女子的身前,壓低了聲音勸阻道。
“我們神器宗在隱世宗門中無論是實力和地位都要比丹鼎宗弱上一籌,只是我們神器宗弟子數量眾多,再加上宗門努力經營,這才讓宗門的威望跟丹鼎宗齊駕并驅。”
“事實上丹鼎宗從來就沒有將我們神器宗放在眼中,他們甚至不屑于跟我們有來往。藥侍你私xiàqu丹鼎宗打聽消息被拒絕也就罷了,大庭廣眾之下你跟丹鼎宗打聽消息卻被拒的話,可是會嚴重影響我們神器宗威望的。”
在白裙女子疑惑的目光中,藍衫少年耐心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