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戰法。”
“《目擊》戰法。”
“《巨掌》戰法。”
唐鴻目光游移在這三門超凡戰法的介紹封面，心動不已，他只有一門拳術確實太簡陋了一些。
盡管到了爐火境，差別不大，都是煉出一團火。
但每一門戰法都有各自特點，有的側重實戰，有的側重防御。例如這目擊戰法就是側重超凡目力的修煉，若能達到爐火境，不止目力強橫，目光亦可傷人。
都說人的眼睛是心靈窗口。
目擊戰法，把意志力附加在眼球表面，通過勁道鼓蕩，散發源自心靈的壓迫之力，傷神祇于無形，甚至創出這門戰法的顧問級別只需盯著常規神，便可調動意志力，隔空打入神軀內。
“這個好。”
唐鴻見獵心喜，翻開小冊子簡單打量了兩眼。
目擊跟拳術不同。
大部分戰法包括劈拳的修習標準都是純力達到一百公斤。
而目擊戰法的修習標準是打破意志極限。
很多戰法流傳不廣的原因就在于此。
“原來如此……劈拳門檻低！”
唐鴻有點明白方南洵為什么被稱為超凡者之師，夸張地說，方南洵給所有金紅色開辟出一個免費的資源方式，用戰法磨礪身心，再使用外力介入，成為超凡的概率大大增高。
那些金紅色成為超凡，自然把方南洵尊敬如師。
唐鴻繼續看下去，對目擊這門戰法越來越滿意。
“近身格殺太兇險。”
“若能以目光爆發意志、爆發超凡的信念，根本不用上去打，遠遠站著就能瞪死常規神，不過要求太高了。”
但……
近視人士很難修習目擊，練也練不出東西。
“難辦啊。”
唐鴻撓撓頭：“近視幾十度應該沒問題的吧。”
他左右瞧瞧，靜下心來，試著調動意志力附加在眼球之上，再運起超凡之力令目光更加明亮，電光一閃，剎那入門。
唐鴻一個人練習戰法的進展相當恐怖。
歷史偉人曾說過……
強者皆孤獨……
又過去十余分鐘，目擊戰法已經練到了小成，睜開眼，清晰可查的一縷縷電光閃過，蘊涵著攝人心神的壓迫。
“目擊小成！”
唐鴻心頭泛著喜悅，翻到小冊子最后一頁才看到原主何人：“先驅超凡者余茗。”
就是總部顧問辦公處的那位余茗余顧問。
唐鴻隱隱感覺到超凡世界好像有點小，總共幾千位超凡，顧問級別也就一百多人可能還不到，而唐鴻到現在已經認識了……方南洵、柳笙、牛賀川、余茗、莫修生、盧昱岷，六七位超凡顧問！
這還沒算上帝都六號醫療處那些不怎么喜歡聊天的顧問傷員。
“算了。”
“先試試目擊威力。”
唐鴻輕描淡寫瞥了眼擱在窗臺的花兒，也不知什么類型，劍型葉片寰繞著橘色花朵。
一記目光望過去。
花瓣簌簌掉落，而這只是小成，若是目擊大成，這一眼就能打出勁道并且附加意志力，差不多震碎花盆。
唐鴻對此很滿意，要知道目擊的側重點并不是物理攻擊，而是偏向意志力的超凡戰法。
正當此時，嘭的一聲門開了，柳笙瞪大了眼睛。
“柳顧問？”
唐鴻不明其意。
“花！”
柳笙臉色都變了：“我上個月出差買的君子蘭！！！”
唐鴻連忙道歉：“實在抱歉，我不認識花……”
瞪了眼唐鴻，她又掃了眼唐鴻與花盆的距離，冷冷問道：“目擊戰法，小成了？”
唐鴻恭維：“柳顧問慧眼如炬。”
柳笙搖頭淡淡道：“目擊戰法不怎么實用，要把意志力透過神軀表面，打入神軀之內，必須得一心一意，一動不動。”
參戰時，站在原地不能動，跟送死沒區別。
唐鴻若有所思道：“那要是神軀淡化了很多，愈發薄弱？”
“神軀淡化，神力也虛弱，為什么不上去直接打死祂呢？”柳笙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唐鴻，走到窗臺，有點惋惜，摸了摸零碎花瓣，回頭說道：“以后再練習戰法，記得出去練。”
“好。”
唐鴻提出賠償。
柳笙沒要，賠錢用不到，因為一盆花就讓唐鴻賠償超凡積分又太過分了。
“你眼光差，我推薦一門戰法。”
柳笙言簡意賅，左手虛抓，無形勁力誕生，從柜子里抓出來一個略顯陳舊的小冊子，示意唐鴻看看。
顧問級別的推薦！
唐鴻滿腔熱情接過來，瞧了眼封面那兩個大字，笑容僵硬，熱情似火仿佛被一盆冷水澆滅，錯愕道：“《長跑》？”
柳笙頷首：“增強耐力體力，增加奔跑速度，增大腿部勁道，大成長跑便可狂奔上百公里，到了爐火境，頂級超凡可以從云海跑到帝都中途不歇息。”
唐鴻面色更古怪：“那有啥用？”
超凡跟神祇作戰，是生死之戰，又不比跑步。
“下次……”
柳笙面色如常道：“你下次再搶到異空間結晶就有用處了，可逃過神祇追殺。”
“多謝柳顧問！”
唐鴻意識到長途奔跑的重要性，正色感謝道。
半小時過去了。
長跑戰法也小成的唐鴻美滋滋離開云海分部辦公處。
“這小子。”
坐在辦公間之內的柳笙那淡然目光轉為濃烈的震驚之色：“一小時不到兩門戰法都小成，難怪方方說他是天生的超凡。”
沉思了一會兒。
柳笙給方南洵撥去通訊，備注赫然是方方：“誘捕實驗準備的如何了？”
方南洵：“早著呢，至少兩個月。”
柳笙想了想：“早點回。”
方南洵聲音帶著疑惑：“找我又有什么事？”
“分部沒人，太冷清。”柳笙聲音平淡的不見絲毫波瀾：“找個人看海。”
方南洵沒忍住笑出了聲：“你最近怎么越來越奇怪了啊，是不是第一信念出了問題？”
堂堂一位顧問級別，找人看海還不容易嗎。
柳笙又想了想說道：“同為超凡有共鳴。”
“這樣啊！”
方南洵恍然大悟，緊跟著大包大攬的笑呵呵道：“沒事，我幫你問問分部還有誰在，實在不行讓唐鴻跟你去。”
“滾。”
“什么……”方南洵一臉茫然看著被掛斷的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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