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賬號:265:摘火試法見根底夜間一氣朝陽親吻指尖:、、、、、
梁繼道今年四十三。
在這一批能夠進入上院中的人之中,屬于年紀大的,他會來這里,也是心中的一份執念。
他家中已經有夫人與小孩,但是仍然是來了。他想看看,自己父親修行的地方。
他從三梁彎到這里,就走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入山之時,本以為自己難以進入天都山上院,因為左右的人都比自己年輕,而且,他很清楚,自己筑基結的符箓法意只有兩道而已,這么多年來的修行,也沒有任何的增加。
他能夠感覺到同期的人都比自己強。
他本以為自己進不了,只是心中仍然有著期待。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見到了無量院的院首,被問了一番話,其中有一句便是:“聽說你的父親曾是天都山弟子?”
他回答的‘是’。
金靈的笑容讓他覺得驚艷,在他的記憶與認知里,從來沒有見過這么驚艷的女修士,驚艷的讓他不敢直視。
之后,他又等了兩天,然后被通知審核通過了,不過,該交的整個束脩一點也沒有少,那些靈石,是他家中積攢下來的,雖然心痛,卻也高興。
之后便被分配了洞府,轉眼便是一個月過去了,今天正是聽法的日子,他報的就是赤炎神法,因為他自己筑基也是以火煞筑的基。
至今為止,他都記得當年趙負云用一盞寶燈,照破江面鬼霧,映入江水之中,那種如焚江般的氣勢。
所以當他一眼看到趙負云的名字之時,心中驚喜萬分。
這些日子以來,他也認識了一些人,也加入了一個名叫蓮花法會地方。
聽到了一些消息,知道,當今無量院的院首,就是蓮花法會的會長。
也聽其他的人說了一些關于天都山的傳聞。
其中就有關于趙負云的,他聽有人說,趙負云在筑基之時,三十年前,在廣元府的城頭,與人決斗過。
雖然時間過去了這么久,但是當有人要來天都山時,便總會有人講些天都山的人物故事給他們聽。
當然,天都山近年來,不僅是一個趙負云晉升紫府,據說,有不少人回山了。
他有打聽過自己同期的人之中,都來自于哪里。
就他知道的,就有好幾位都是來自于廣元府。
還有一些,則是與天都山有淵源的。嚴格來說,他自己也是,只是別人的淵源比他要深一些,是有著曾在上院修行過,現在仍然有還健在長輩在家中。
來到名叫清風小殿之中,來聽赤炎神法的人絡繹的到來。
梁繼道默默一數,大概有著二十余位。
他記得好像聽誰說了,這一次上院招了近兩百余位弟子,連附近山中的洞府都不夠了,只能夠住在山腳下的都下城之中。
因為人少,所以講法的殿也小。
有人招呼著大家進入清風小殿之中等。
他發現,小殿之中,有著桌椅,是成圓弧的擺放。
而講法的道師所在的位置,則是中間。
中間有張木桌,上面擺著一盞油燈,周圍的墻壁上,也掛著一盞盞的油燈。
大家都挑著前排的位置落坐,就是為了看清楚道師講法時的示范施法。
大家一般都與朋友一起坐,梁繼道坐在那里,旁邊也是他這些日子以來,認識的一個朋友,他名叫桑吉云,精瘦精瘦的,梁繼道很多消息都是從他這里聽來的。
“老梁,我聽說,天都山之中,赤炎神法造詣最深的人是何道長,趙道長究竟有什么本事,從來沒有聽說過。”桑吉云小聲感嘆的說道。
“你從哪里聽說的。”梁繼道回問著,他可不覺得趙負云的赤炎神法會低,在他的印象之中,趙負云那一燈在手的神秘玄妙,仍然在心中清晰萬分。
以前他看不懂,而現在他筑基了,回想起來,仍然看不太明白。
由此,他便也就知道,同樣的筑基修士,差別還是很大的。
“我聽說,何道長已經入了赤炎神教,是赤炎神教的高功祭司了,還聽說,何道長當年在天都山修行的時候,就曾經常去山下的天都山之中講赤炎神法,為大家布施炎火,驅魘安神。”
梁繼道并沒有回答,因為他不解這些。
就在這時,他們感覺,殿下似有火光映照,一回頭,便看到火光之中有一人走了出來。
這個人瘦高個,看上去有些單薄,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天藍色道袍。
很普通的道袍,梁繼道發現,他穿的可能還不如一些上院弟子。
至于長相,和氣質,仍然是梁繼道心中那樣,飄逸之中帶著幾分陰柔,一眼看上去,根本就看不出,這是一個修行高深的人,反而像是一些世家貴公子一樣。
隨著趙負云走進門,那門便無聲息的在他身后緩緩的關上。
而從中間過走進來之時,兩排墻壁上的燈火自然的點燃了。
許多上院弟子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他們想要這燈自燃,施法也是可以做到的,只是需要施法動作,而趙負云在眾目睽睽之下,卻是一點都沒有看出這位趙道師是怎么施法的。
趙負云來到中間,那桌上的油燈的燈芯自然的燃燒起來,就像是在歡迎他的到來一樣。
他并沒有走到木桌的后面,而是木桌前面轉過身來,此時大家都已經站了起來,朝著趙負云作揖行禮。
趙負云回禮。
都是修行人,彼此相見,有禮有規,但也沒有那么多的繁文縟節。
他環顧一圈,說道:“大家請坐,很歡迎,諸位進入天都山上院之中,我在?,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趙,名負云,擔任赤炎神法的宣講道師。大家來到天都山之中,花費的靈石不少,希望大家能夠用心聽。”
“不過,在正式講法之前,我要先看看大家對于赤炎神法這一門道法的掌握到了什么程度。”
“你們看到這桌上的燈沒有,這只是一盞普通的油燈,現在,盡你們最大的能力,將這燈盞上的燈焰摘下,燈花摘下,則代表燈滅,看誰能夠做到。”
趙負云根本就沒有點名之類的,根本就沒有要認識他們的意思。
“從這左邊第一排開始,上前來,摘燈花。”趙負云的說話間,便指了一下左邊第一排的人。
然后他自己則是轉身,來到了桌子后面,也沒有動那燈盞,任由燈盞擺在了桌子的一角,而他自己則是拿起一把凳子坐的遠遠的。
那個被趙負云指了一下,第一個上臺摘燈花的人是一個女修。
她看上去很年輕,大約二十余歲,當然,趙負云現在也看上去只有這么大。
她的臉有些紅。
要知道,在別的地方,或者是在家中,她一個筑基修士,那絕對是有著崇高的地位的,雖然她還年輕,卻已經有很大的話語權。
她沒有說什么,起身來到了中間,先是朝著趙負云行禮,然后才上前幾步來到桌子邊。
摘燈花這種游戲,她在玄光期便玩,以玄光攝燈火,然后感悟其中的火意,或者是以玄光攝火焰,去燒那些陰物。
現在,他已經筑基了,攝火御物,已經是很輕松的事了,可是這個趙道師卻讓自己做這個。
她心中告訴自己,絕對不簡單。
她深吸一口氣,探手而出,動作不慢,但是在在場諸多筑基修士的眼中,卻很清楚,只見她的拇指與食指,在那燈芯上一捏,便往上提。
在她以往的經驗里,這一捏,那火焰便被自己從燈芯上捏滅,但是自己的手上的卻還會被自己的法力攝住不滅。
可是當她提起之時,那火焰卻在大家的眼中,居然被拉長了,然后像是水,又像是堅韌的紅絲,因為拉的太長,從她的兩指捏合之間,滑了出去,瞬間落回了燈盞。
而燈盞上的燈火只是微微一暗,便又復明。
從始至終都沒有滅過,她的手上也沒有摘下一朵燈花。
她心中有想過什么摘不下來,但是真的發生了這種事,仍然是有些愣住了。
臉一下子就紅了。
剛剛那一瞬間的感覺,她沒有感覺清楚,立即又是伸手朝著燈燈抓去。
這一次,是整個手掌抓向了燈焰,速度仍然很快。
快速的抓攝是她唯一的堅持。
她那紅嫩的手掌,在燈焰上握抓的一剎那,燈火立即暗了下去,然后便立即抓起。
大家都看到,那火光從她的手拳眼下滑出。
像是火紅的流沙,從拳眼里滑落。
這一次,她感覺清楚了。
因為她沒有一點感覺,只眼睛看著火焰被拉長然后滑出,但是她自己卻沒有感覺,原本,她攝拿火焰,是有很清晰的攝拿感覺的,就像是捏起了絲線,可是這一次,卻有一種什么也沒有捏到的感覺。
她想再來一次,但是卻沒好意思,只能夠嘆了一口氣轉身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第二個人,立即走了上來,為是一位男修士。
這一次他的動作很慢,伸出的是劍指,劍指如剪刀一樣的張開靠近,在靠近燈焰之時,突然加快了動作,兩指一合,朝著燈焰剪了過去。
燈焰一晃,他的兩指之上,空空如也。
他仍然不服,再來一次,手指上依然空空蕩蕩,什么也沒有剪到。
他沒有說話,朝著趙負云行了一禮,然后下去坐后,又一個上來。
第三個上朝趙負云行禮,然后,將雙手合攏在燈的后面,他對著燈吹出了一口氣,那燈焰被吹動,搖晃著,隨之他的雙手瞬間一合,像是在水中雙手撈小魚一樣。
他要將這一朵燈焰撈起來,然而那燈焰被他吹動,卻在撈起之時,那燈焰又從掌縫里滑出去。
他沒有再做第二次,朝著趙負云行了一禮,然后便下去了。
接下來,一個個的上來,包括梁繼道。
大家用各種方式,甚至有人默念法咒先點了一下火,使得火焰大盛,這才又快速去摘火焰,但是無論怎么做,那火焰出現各種改變,但是最后的結果都是無法摘落。
到了最后一個的時候,那人卻在將燈焰扯開的那一剎那,他的手指著燈焰的根部一揮,那燈焰被斬斷。
燈焰一暗,燈上的火焰沒有滅,但是他的手上卻留下了一朵。
如此的結果,讓其他的上院弟子,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他的手捧著一朵小小的火焰,朝著趙負云施禮,趙負云站了起來,說道:“不錯,下去吧。”
“是。”
他松手,然后那焰火瞬間散去,大家看到那絲絲縷縷的火光,在虛空里,竟是飄浮著,又回到了燈焰上,原本已經微小暗弱下去的燈焰,又立即明亮了起來。
“你們對于火焰的親和層次,我已經有一個了解了。”趙負云淡淡的說道。
大家聽到‘親和’兩個字,能夠聽得明白,但是沒有聽過這種說法,覺得怪怪的。
“當你們能夠輕松摘下這朵燈焰的時候,伱們與火焰的親和度便算是合格了,要不然的話,你們同修火法的人斗法,將會一瞬間,失去對于火焰的控制,你們驅御不了火焰,你們自己身中的火焰會被人驅動。”
隨著趙負云的話起,大家的身中的法力突然開始顫抖起來,他們清楚的感覺到,法力之中像是在燃燒,身體在發燙。
一個個心中都涌起了驚恐的感覺,他們感覺,原本凝結的法力在這一刻不屬于自己,合于玄光的火焰真煞,竟要倒卷臟腑,焚燒肉身的感覺。
有人倉惶的站了起來,有人一臉駭然的仍然坐在那里,試圖壓制。就在有些人覺得,自己要烈火焚身而死之時,那火焰又突然快速的平息下去。
只是身上那一時未能夠平息的恐懼,和身中余熱,告訴他們絕對不是幻覺。
彼此相視一眼,都從身邊的人眼中看到了恐懼。
“這就是,火焰的親和,我與火焰更親,所以這里的火焰都聽我的,包括你們身體內,融入到你們法力之中的火焰真煞。”
趙負云的話,讓眾人明白,卻又一下子接受不了,因為他們也與同樣修火法的斗過法,但是從來沒有過這種,那已經融入自己玄光之中的火焰真煞,居然會有再被剝離出來的感覺。
一個個看向趙負云的目光,不由的露出了畏懼之色。
只是趙負云站在那里,一身單薄的道衣,偏女性化,陰柔的臉型和氣質,卻給大家一種強烈的反差感,此時只覺得他極為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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