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閑忽然有些后悔寫給云衣容的那兩首歌。
對于云衣容的心意他當然是明白的,對于兩個人有沒有未來他并不知道。
但那兩首歌無疑都向云衣容傳遞了一個不好的信息——兩人沒有未來!
這并不是許小閑所想,他僅僅是覺得這些情歌挺好聽的,真就是如此而已。
想來云衣容也能明白。
許小閑決定下一次再去百花館的時候給云衣容寫一首陽光點的歌,比如《咱們結婚吧》、比如《最美情侶》、也比如……《海綿寶寶》。
他沒有再去百花鎮游蕩,而是來到了李大爺的家里——
那頭小母牛生產已經半個多月了,說好的給季月兒喝牛奶木瓜湯,木瓜早就準備好了,就等這牛奶下鍋了。
李大爺坐在門檻上抽著旱煙,一瞧少爺來了連忙站了起來。
“少爺,你沒事吧?!”
許小閑擺了擺手,“少爺我能有啥事……妞妞呢?”
“在牛棚,小人帶少爺去看看。”
天太冷雪太大,這自然不能放牛,整個冬天牛都會關在牛棚里,用平日里的干草扎碎了來喂養。
因為小母牛生了崽子的緣由,也因為去歲時候收獲了許多的黃豆,小母牛立下了這大功勞,妞妞給它開的伙食極為不錯。
走入了牛棚,便看見了油光水滑的小母牛,便看見了正從地上爬了起來,意圖去吃奶的小牛犢子。
“少爺……!”
“嗯,去給少爺我取一個干凈的盆子來。”
少爺看來是要擠奶了,李妞妞飛快的跑了出去又飛快的跑了回來,手里拿著一個壇子,她跑入牛棚的時候就頓時瞪大了眼睛——
許小閑正蹲在牛肚子下,一家伙將那小牛犢子給推開了“小樣,給你喝了這么多天夠意思了吧!”
“剩下的你甭想了,那是給我夫人喝的!”
小牛犢子仰著脖子吼了一嗓子以表達它的不滿,小母牛也的應了一聲,似乎知道了有人在打它兒子飯碗的主意。
它轉了一下身子,將碩大的牛頭對準了許小閑,牛眼瞪得賊大,鼻孔里還冒出了兩股白霧。
似乎在威脅許小閑,在告訴許小閑這是它兒子的飯碗,神圣不可侵犯!
“這特么還成jing了不成?妞妞,壇子給我!”
李妞妞連忙將壇子遞給了許小閑,她摸了摸小母牛的脖子,低聲說道:“這是少爺!少爺才是你的主人!他不就要點奶么?你那奶那么大那么多,給他一點,不然、不然他一刀將你剁了……這大冷的天,燉牛肉真的很好吃的!”
這一聲比較小,小母牛似乎心有不甘,但居人籬下也無可奈何。
它轉過了身子,許小閑就覺得神奇了,這東西好像和小師叔的那毛驢有得一拼,都挺通人性的。
只有自己養的那條傻狗,傻了吧唧的,除了吃就是睡,一個冬天快要變成豬了!
他又蹲下了身子,在小牛犢子那雙憤怒的牛眼的注視下擠起了牛奶來。
“妞妞,你瞧仔細了,這活兒以后你來干!”
“哦,好的!”
“以后每天傍晚記得送一次牛奶到少爺府上,記住,得你自己親自去送。”
“對了,少爺府上除了月兒之外還有一個未來的少奶奶……少爺不能顧此失彼啊,這一碗水得要端平才行,所以這牛奶需要的就多一些……”
“有這么一壇子就夠了。”
小母牛有些狂躁,因為它的奶被許小閑一家伙給擠光了!
這特么的,才半個多月大的小牛崽子吃啥?
許小閑看了看罐子里的牛奶,滿足的站了起來,“小牛犢子可以喂飼料了,但為了防止小母牛斷奶,小牛得跟在母牛的身邊,只不過不能讓它在吃那么多的奶。”
李妞妞撇了撇嘴,低聲說道:“這……少爺,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許小閑大手一擺,“不早,牛這玩意兒生下來四天就可以吃草料,放心,這是少爺對它好!”
“我走了,對了,你的功夫不能落下,喜歡什么武器自己去鐵匠鋪子找張小錢或者譚木匠打造一把趁手的。”
“哦。”
許小閑心滿意足的抱著一口罐子離去,李妞妞看著小母牛癟癟的奶囊,頓時覺得小牛犢子好可憐的樣子。
夜色降臨。
許府的燈籠又亮了起來。
季月兒唐若曦她們當然沒有在季府,她們都在許府的前院,因為許小閑從那后門過來說要教季月兒熬煮那木瓜牛奶湯。
身為三公主,唐若曦覺得自己的眼界學識實在太淺薄了。
她聽都沒聽說過什么叫木瓜牛奶湯。
稚蕊在灶前燒火,許小閑在案板前切著木瓜忙碌著——
唐若曦很是驚訝,心想他身為大辰第一才子,他不是應該遠包廚的么?
她忽然想起了季月兒說過的關于他的那些事,季月兒說稚蕊做出來的那些美味的菜,也全部是許小閑親手教的,就連淡水樓里的那些最好最貴的菜品,也都是出自許小閑的手!
看著許小閑熟練的切著木瓜,唐若曦有些恍惚,覺得他的真實身份應該是個廚子!
“這東西很簡單,將木瓜去皮洗凈切成塊切成條都行。”
“然后將這東西和牛奶放入鍋中小火慢燉……稚蕊,火小一點……將木瓜燉爛,加入一些飴糖就行了。”
“我叫了李妞妞每天晚上都送一罐子來,夠三個人喝……你、若曦還有稚蕊,你們一人一碗正好,等喝到小母牛斷了奶應該會有些效果。”
季月兒臉兒一紅,姜之慧和季星兒一聽就不滿意了,“我們呢?就不能多煮一點?”
許小閑轉頭,瞧了瞧季星兒那飽滿,又瞧了瞧姜之慧那巨無霸,看得季星兒和姜之慧一陣羞怯。
“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小姨子好久沒有吼自己了,這忽然一聽怪親切的。
“你們倆不能喝!”
“為啥?”
“我擔心會撐破了!”
“你……你這登徒子!無恥!”姜之慧臉蛋通紅轉身走了出去,心肝兒還在砰砰的跳。
唐若曦一聽,明白了,她咬了咬牙,低聲向季月兒問道:“這、這湯,還有那、那功效?”
“嗯!”
唐若曦看向了許小閑的背影,看來他師從華神醫這也是真的,居然還學到了這一手,只是華神醫以往怎么沒有聽說用過這樣的方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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