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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春生和二鳳異口同聲道。
“不抓。”汪氏向那小廝訕訕的笑了笑。
“娘,您怎么就不聽我們勸呢。”二鳳和春生急得直跺腳,毛伢也晃著汪氏的胳膊讓她同意。
二鳳對汪氏的倔強真是無語,只恨自己身上無錢。
汪氏有自己的想法,原本以為花些錢能將病治好,這樣自己就可以將家撐起來。可如今看來,就是花再多錢,也無法治好這病,她不想花這冤枉錢。而且她還想著,春生和二鳳都快成年了,接下來該替他們尋門親事了,特別是春生,定親成親這都得花錢。雖然現在手里是有些閑錢,但畢竟都是意外得到的,意外之財不可能天天都有的。錢自然是要省著花的。
不過,在想到二鳳親事的時候,汪氏有些犯愁,當年自己可是承諾過別人的,可一定要做到。只是如果應了那承諾,萬一那人不來,豈又耽誤了鳳兒的終身呢。哎,真是愁!
“按方抓藥去。”先前那個身穿葛布長衫的中年男人突然瞪了那小廝一眼輕喝道,然后指了指汪氏的藥方,小廝雖然不解,但還是照著去做了。
中年男人帶著笑容走了過來,向二鳳一家人拱拱手:“幾位好,我家少爺吩咐了,這位姑娘是他的朋友,因此夫人的藥費診金一概不收。請稍等,藥馬上抓好,夫人,您去那邊的椅上坐好,我來幫您貼敷。”
然后不等二鳳他們質疑,中年男人再次抱抱拳,去拿丸藥和膏布貼了。
汪氏他們都滿臉困惑的看向二鳳,她什么時候會有這樣的朋友,他們怎么不知道。
二鳳和他們一樣的疑惑,也是一臉的茫然,自己怎么不知道這家的少爺是自己的朋友。自己來這個時空,這才是第二次出龍井村呢,哪兒會有除了村子里認識的人以外的其他朋友,可能是這人弄錯了吧。
“夫人,請過來坐吧。”中年男人拿著藥和膏布又走了過來和氣的說道。
汪氏并未挪步,二鳳問道:“先生,冒昧的問一句,您是不是搞錯了,我根本不認識你們家什么少爺的。”
“呵呵,我沒有弄錯,少爺說認識肯定就是認識,也許是姑娘一時未想起而已。夫人,快貼藥吧,早貼早輕松一些啊。”中年男人依然一團和氣,但并不說出自家少爺的名號來。
“先生,不管認不認識您家少爺,無功不受祿,請替我們全家謝謝你們少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二鳳笑著說道,然后轉向汪氏:“娘,這藥到底抓是不抓?”
汪氏見小廝都已經將藥給碼好放在了柜臺上,而且人家還如此的熱情,只好點點頭:“抓吧,你去付錢。”將錢袋將給二鳳,然后向中年男子點點頭:“有勞先生了。”
二鳳接過沉甸甸的錢袋,從里面拿出九百文錢,然后放在小廝的面前。
“姑娘,少爺說不收就不能收,你收回去吧。”小廝將錢向她面前推了推。
二鳳笑著搖搖頭,并未收起錢,而是拿起了幾大包藥走到汪氏的身邊,等著藥貼好。她是愛錢,但并不貪錢。
“行啦。”中年男人點點頭,然后指著汪氏貼了膏布的地方說道:“三個時辰方可取下,在這期間內不可沾水。你們要仔細的記住貼敷的位置,七天后,你們自己就按照這位置自己將藥丸貼好就行了。”
中年男人又將藥的貼法和注意忌口什么的,細細吩咐了一遍,二鳳認真記下中年男人的話。
“有勞先生了。”二鳳一家人道了謝,然后扶著汪氏向外面走去。
那中年男人卻拿著錢追了出去:“姑娘,這錢請務必收回,要不我們少爺會罵死老夫的。”
二鳳和汪氏都連忙擺手:“先生,這錢我們是萬萬不可收回的,你們少爺肯定會體諒你的,謝謝你們少爺的好心,我們先走了。”
他們忙快速了的離開了德仁館,走到了街心對面去等汪大滿的牛車,一家賣皮貨的鋪子引起了二鳳的注意,不自覺走進去瞧了起來。
中年男人搖搖頭,拿著錢進去藥鋪里面的一個房內,房內正端坐著兩個年輕的男子,此刻正悠閑的喝著茶,卻正是古南飛和慕容逸軒。
“古叔,怎么樣?”古南飛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被稱作古叔的中年男人搖搖頭,將手里的錢晃了晃:“那姑娘一家人執意不肯接受少爺的好意,先說不認識少爺,然后又說什么無功不受祿,謝謝少爺的好意云云。”
慕容逸軒嘴角泛起一抹隱隱的笑意。
古南飛有些挫敗的向古叔擺擺手:“古叔,您先去忙吧。”
“拿來吧。”慕容逸軒向古南飛伸出寬大但手指卻很修長的大手,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古南飛撇撇嘴:“這樣急做什么,現在身上沒帶這樣多銀兩,晚上給你吧。”
“不行,現在就要。銀兩不夠,將你那玉佩給我也行啊。”慕容逸軒挑眉搖搖中指,不容置疑的拒絕道。
“這玉佩可不能給你,別這樣小氣嘛,不就是一百兩銀子嘛,多大的事兒呢。”古南飛一臉的諂笑著,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這可是自己從小隨身攜帶有著特別意義的玉佩呢,豈能送人,就算是逸軒也不可以。
“不給是嘛?”慕容逸軒身子微微一動,然后又重新坐回了椅上,手里卻多了塊顏色溫潤透明的玉佩。
“啊,還給我。”古南飛一見,立馬撲過來搶,但他乃一介書生,雖然也有一點兒底子,但哪里是慕容逸軒的對手,哪兒還能搶到。
“誰讓你這樣無聊,非要打這賭,自作孽不可活啊。”慕容逸軒瞟了古南飛一眼,然后搖搖頭,起身站起來邁著方步向外面走去,邊走邊打擊著古南飛。
“逸軒,算我錯啦,將玉佩還給我吧。”古南飛很無奈的追著慕容逸軒,一臉曖昧的笑著,然后討好的說道。
慕容逸軒卻嘴角噙笑,根本不理會于他,任由他在邊上如唐僧般絮叨著。
原來這德仁堂乃是古南飛家的產業,他和慕容逸軒兩人在里間喝茶之時,無意中聽到了二鳳的聲音。一時好奇,古南飛掀開簾子瞧了瞧,正好見汪氏和二鳳兄妹為抓藥之時在分岐。雖然二鳳曾經賣獾肉給他沒有讓他占到便宜,他卻不討厭她,反而對她隱隱有些欣賞。想想一個鄉野未見過世面的女子,竟然會如此的淡定從容、機智靈巧,對她不禁有了好感,也因此想要幫她一幫,才有了免藥費一事。
但慕容逸軒卻認為二鳳一家不會接受他的幫助,古南飛不信,堅持要和他打賭,彩頭就是一百兩紋銀。
慕容逸軒本不愿意拿這種事來打賭,但見古南飛堅持,也只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