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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月與孫長老他們幾人那看待怪物般的目光下,潯仇身體微震,周遭充溢的罡元迅速消散而去,然后他看了看前者等人,若無其事地道:“要解決這種妖獸,終歸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此時潯仇的手指尖上,還不斷的有著鮮血彌漫出來,但那張與他們同樣年輕的臉龐,卻是令得方家眾多弟子感到心悸,他們明白,如果換做他們的話,是絕對沒有這等魄力。
“那大家伙應該沒氣了吧?”孫長老干笑了一聲,問道。
潯仇笑笑,手掌一揚,一波氣勁沖出去,將覆蓋在黃金搬山熊身體上的砂石吹開,那股濃郁的血腥味道,頓時彌漫開來。
潯仇聞著這股血腥味道,臉色上卻是沒有絲毫異樣,他上前在黃金搬山熊的身體上上上下下地掃了一眼,手掌一揮,便是從乾坤袋里掏出一柄銀色的匕首,而后便在眾人極為錯愕的眼神中,眼皮都不眨一下地削在自己的手掌上。
茲啦!
掌心的皮肉被瞬間撕開一道口子,血跡順著傷口流出來,而潯仇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一掌貼在黃金搬山熊身體上受創流血的地方,兩人的血液一接觸,一圈圈銀色的能量漣漪從接觸點慢慢地擴散開來,看上去極為神秘。
“怎么樣?找到了沒有?”潯仇一邊催動著精神力,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血液與黃金搬山熊的血液融合為一,另一邊有些焦急地催著魔念趕快行動。
“別著急,正在找。”魔念顯然也在忙著,不愿多說什么,不過未消片刻,他那帶著些許驚喜的聲音便是傳了過來,“找到了,你好好看看。”
潯仇聽罷尚未完全做好準備,眼前的世界便是瞬間變了個樣子,前方多了一片黑色的林地,黑黢黢的樹干,淡灰色的樹葉看上去陰氣森森,而一道黑色的河流在林間穿過,不遠處是一座低矮的小山,周遭陰氣濃郁,活像是個人間地獄。
“原來藏在這里了,哼,果然又是個見不得人的家的家伙啊……”
潯仇心里很鄙棄地笑了笑,而后站起身子,手掌只是一揮,便是將整個黃金搬山熊給收入乾坤袋之中。
見潯仇很不客氣地將黃金搬山熊給收了起來,孫長老怔了一下,旋即用求證的目光望向方月,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這黃金搬山熊乃是排名荒澤第五的霸主妖獸,其一身半步凈氣的修為,可謂全身上下都是寶,要說不心饞,那絕對是假的。
方月自然查探到了孫長老投過來的目光,她微微搖頭,示意他們不要做聲,這黃金搬山熊是人家所殺,她們怎么能好意思開口分一杯羹,而且黃金搬山熊被殺也阻止了它再去破壞白曼陀藥田,減免了方家的損失,說起來,還要謝謝這家伙呢。
“原來以為分別的這幾天中,你煉化幻香涎提升到二印大圓滿就已經夠變態的了,沒曾想罡元修為也提升了一級,看來不久以后,坊遠城中,必能響你潯仇之名。”方月緩步上前,看了潯仇一眼,先前潯仇與黃金搬山熊對戰的時候,她已經看出一切了。
一旁的孫長老與方家的弟子們也是心悸的看了潯仇一眼,眼中再沒了之前他們身處方家而帶來的得意之感,在見識了潯仇的真實實力以及那種狠辣乎段后,他們顯然已不敢再將其當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來看了。
潯仇笑了笑,之前破除黃金搬山熊祖魂防御的時候,他在光束中摻入了一些魂族的殘魂之力,盡管魂族力量的施展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侵蝕性,但這種侵蝕,對擁有著佛門無上煉體武技的潯仇來說,顯然并不具備什么多大的威脅。
咻咻!
而就在潯仇幾人說話間,森林中也是有著急促的破風聲傳來,旋即一個身穿白色衣衫的中年男子便是帶著十數名弟子迅速掠來,而當他在見到方月與孫長老他們安然無恙后,那緊繃的臉頰方才松懈了一些。
“黃金搬山熊呢?”落下地來,中年男子目光一掃,然后錯愕的問道。
孫長老腳掌跺了跺地面,嘴角向著眼前那一片歪倒的林地努了努,白衣男子視線看去,然后便是見到那被鮮血侵染得殷紅的地面以及巨坑,當即面色微微一變,驚聲道:“已經解決掉了?”
“嘿嘿,還得多虧了潯仇小兄弟出手才是。”孫長老有些套好似的笑道,眼中哪還有之前看潯仇時候的質疑之色。
“哦?”
聽得這話,白衣男子以及其身旁的一些跟過來弟子頓時動容起來,盡管他們不太相信這話的真實性,但看孫長老那樣子,應該不會騙人才對。
“小姐……”白衣男子在潯仇身上上下掃了一眼,而后與方月對視一眼,見大小姐朝他微微頷首,臉上便是多了一抹了然之色,上前道:“那這次還真是多謝小兄弟了,對了,還忘了介紹自己,我是坊遠城方家的幕僚,暫居二長老之位,你可以稱呼我方海。”
潯仇聽了眼中泛起一抹了然之色,視線又在白衣男子帶來的隊伍中上下打量,眼中不由掠過一抹驚色,而后一臉笑意地道:“見過前輩,小輩潯仇,巨印武館弟子。”
說這些時,潯仇也是心里驚嘆這方家的實力,雖然玄階低級的勢力僅是比巨印武館多出一級,但實力卻是差了好大,先不說這個聚陽修為的二長老,單單他帶來的十余名方家弟子,哪一個沒有七重八重的修為。
“巨印武館?那你可認識瘦駝藥師?”方海聽后驚了一下,趕忙問道,特別是提起瘦駝的名字,臉上瞬間多了一抹火熱之意。
潯仇笑了笑,道:“他是我們武館現在的特聘藥師,也是晚輩的煉藥師父。”
方海眼中頓時多了一抹亮色,望向潯仇的眼神都是有了一種放低身份的尊重,“瘦駝藥師與我交厚,沒想到聲稱此生不收徒的他竟然找到了傳人。”
潯仇淡然一笑,玩味地道:“可能是一個人過得太久了,也想找個年輕有活力的后一輩來氣氣他,免得晚年生活沒有情趣。”
對方的話令方海著實驚了一下,而后便噗嗤一聲笑出來,撫掌贊道:“哈哈,你這小家伙還真是有意思,難怪即便是他的迂腐不化都能破例。”
潯仇也是跟著笑起來,兩人就像是老友一樣攀談,活像老早以前就認識了,看得眾人有些呆滯,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呃,這家伙每次見到陌生人,都能莫名其妙的扯上關系,然后就像是跟人家多熟絡一樣。”徐景月無奈嘆了口氣,道。
何馥婉也是抿嘴笑了笑,眼中的柔情卻是一瞬間多了不少,喃喃地道:“他這人,就是這樣子……”
“我跟你們大小姐是朋友,出手幫忙也是應該的,而且這些暴動的妖獸似乎是受了什么人的控制,在這里不解決它,只怕以后會帶來更大的麻煩。”聽方海稱贊自己,潯仇笑著搖了搖頭,倒沒擺高自己姿態的意思。
“受了什么人控制?這話怎么說?”方海目光對準潯仇,問道。
“這些荒澤霸主應該是被別人種下了血咒,那下咒的人應該是個馭獸師。”潯仇微微沉思,然后目光有些復雜的望向不遠處的一片狼藉的地面。眼神凝重之余也是充斥著憤怒,原本只是一場荒澤歷練,就是因此變得極為復雜起來。
“這個別人,是指雷家吧?”方海看向潯仇,問道。
“不錯,是雷家人暗中做的手腳,他們利用馭獸師控制了這些霸主妖獸,然后控制著它們
(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