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書和藥丸(三更求花)
“怎么樣,哈爾濱和你居住的白城有什么不同?”坐在從哈爾濱機場去市區的大巴上,甄誠微笑著問狗娃子。
“冷!”狗娃子剛剛恢復知覺不到一天的小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以致于吳媽跟甄誠說狗娃子的病治好的時候,甄誠還以為吳媽在跟自己開玩笑。
“你小子,整天都一張冷冰冰的小臉,跟你那師兄真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倆到時候怎么相處呢?”甄誠想象著牛娃子和狗娃子相處的情形就感覺特別興奮和期待。
狗娃子看了看師傅,漲紅了臉說道,“我過年都十七歲了,他應該是師弟
“暈倒,師兄師弟是按入門先后的,哪里有按歲數算得啊!”甄誠自從不小心說了牛娃子歲數后,狗娃子就一直倔強的堅持自己是師兄。
“師傅,要不你讓我倆打一架,誰贏了誰做師兄!”狗娃子臉上很是難得的出現了點兒笑容,哀求道。
“我才懶得去管呢!你倆自己弄去!等下你跟你是二十師叔去天波市,到那里找胡子最長的,頭發最白的老頭教你功夫,我在哈爾濱辦完事就去找你!”甄誠事先和燕十二聯系過了,讓他來哈爾濱接狗娃子去臥虎離山。
“恩,我聽師傅的!”狗娃子從小獨立慣了,來到黑龍江和在吉林白城沒什么不同。更何況師傅師娘給了自己一百萬的生活費,就是師傅一年兩年不來,自己也餓不死。聽到可以很快學習功夫,狗娃子很是開心的點頭答應。
“到了那里聽那幾個師叔的,那個白胡子的你不要去惹他,他們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聽見沒?”甄誠不放心的叮囑道。
“記下了!”狗娃子除非必要,說話不喜歡啰里啰唆。看了眼師傅,鄭重地點了點頭。
哈爾濱太平國際機場到市區距離并不遠,但因為路上有很多冰雪,所以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到。
下了大巴,狗娃子背著師傅師娘給自己買的衣物緊緊跟在甄誠的身后。燕十二很快像從空氣中冒出來一樣,突然出現在甄誠的面前。
“叫十二叔!”甄誠看到狗娃子看著自己,嚴肅地介紹道,“這是我徒弟狗娃子!”
“十二叔好!”狗娃子走到燕十二面前鞠躬打著招呼,臉上沒什么表情。
“媽的,甄誠,你要是參加選徒大會肯定能拿冠軍。選擇的都是極品!羨慕啊!”燕十二圍著狗娃子轉著圈子,嘖嘖的贊嘆道。
狗娃子被燕十二看得很是別扭。如果不是初次見面,狗娃子都要逃跑了。
“廢話,我肯定比燕王眼光好,選了一堆不成器的徒弟!”甄誠笑著打擊燕十二。
“你個臭小子,擠兌我是不是?你今天要是不能讓我滿意,你這徒弟我就給你賣了,你信不信?”燕十二氣得上前打了甄誠一拳威脅道。
“呵呵,那不是跟你吹,牛娃子智商比你高,他把你賣了我信,你賣不了那個小鬼頭;狗娃子品格堅韌,你賣了他,他能殺了你!”甄誠拍了拍狗娃子的肩膀笑著說道,“給你十二叔一個殺狗般的眼神!”
燕十二還沒來得及阻止,一股濃烈的殺氣向自己全身襲來。如果不是甄誠事先說明,燕十二還以為有高手襲擊自己呢。當看向狗娃子眼神的時候,燕十二急忙舉手,大聲喊停。“我靠,變態,比你還變態!得,你趕緊收回眼神吧,你十二叔賣自己也不敢賣你了!”燕十二苦笑道。
“那我們現在就分手了,你把徒弟給我帶好了,少一根汗毛我就跟你玩命!”甄誠看到時間已經快中午了,想攔出租車離開。
“停,你給我停!就這樣就完了?你小子答應我的東西呢?”燕十二攔在甄誠面前笑嘻嘻的伸出了手!
“你還能有點兒出息不?就幾根哈爾濱紅腸就把你征服了!好,給你買,買一車,吃到你跑肚拉稀!”甄誠干脆和燕十二、狗娃子一起上了車——
孫紹波的情況越來越差,現在每天起床的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了,有兩次還是老藤頭捶門像地震一樣,孫紹波才慢慢的恢復了知覺。
昨晚知道甄誠今天來哈爾濱,孫紹波一直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中,興奮、緊張、焦躁。不敢真正的踏實的睡去,因為那樣可能明天就睜不開眼睛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孫紹波滿腦子都是甄誠的影子。在這么多年的生活中,這還是第一次。
“他看見我會不會嫌棄我丑啊?”頭發已經稀疏的快遮不住頭皮了,臉上即使擦了化妝品,但還是那么蒼白。兩只眼睛給人一種懨懨欲睡的感覺,但孫紹波還是對著松花江畔的冷風靜靜的吹著。
“他會來嗎?”看著太陽劃過中天,孫紹波心浮氣躁的擔心著。
“美女,是在等人嗎?玩一下不?”看一眼就知道是干什么的白面小生出現在了孫紹波的面前,很娘很娘的問道。
“有多遠滾多遠!”孫紹波臉色鐵青的罵道。
“一看你就是剩女,是不是得絕癥了?想跳江現在不是時候,玩一玩吧,免得到了陰曹地府留下遺憾!”做男妓這個行當的人,之所以被稱為鴨子,那就是他們比正常的男人聒噪。看了幾眼孫紹波,鴨子男擠了擠眼惡毒的說道。
孫紹波突然笑了,那蒼白的臉上突然蒙上了一層紅暈和嬌羞,霎時間就像夜里短暫綻放的曇花,耀眼奪目。
鴨子男呆住了,真沒想到自己剛才挖苦打擊的是這樣的美女。但那有什么關系呢?美女已經再向自己走來了,難道今天自己要幸運的破處嗎?
十步、八步、五步、三步————“美女————”鴨子男剛張開嘴,自己的身后居然響起了渾厚的男性的聲音。
“啊!”鴨子男氣憤的想回頭看一看是誰搶自己生意,突然發現自己在空中向前飛。寒風怒號,那松花江畔的大雪堆正在向鴨子男伸展雙臂開心的微笑。
“啊————”一聲凄厲的殺豬般的慘嚎在松花江畔的大雪堆上響起。活該鴨子男點背,剛好摔在了結冰的地方。
“抱歉,來晚了!這束玫瑰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甄誠額頭冒汗,滿臉的歉意,一個箭步到了孫紹波的面前溫柔的說道。
“來的剛好!我有點兒冷,我們去酒店吧!”看到不遠處的松花江國際假日酒店,孫紹波自然而然的說道,“別誤會,我就是冷,想暖和一下!”孫紹波紅著臉接過玫瑰花嬌羞的說道。
“這樣能暖和一點兒!”甄誠一個華麗的轉身,人到了孫紹波的左側,輕攬右臂,把孫紹波擁進了大衣里。
“啊!”孫紹波猝不及防,一聲輕呼之后就再也不愿意掙扎,也不想再掙扎。夢里甄誠的懷抱雖然更熱烈,但卻沒有這種實實在在充實的感覺。
“謝謝你!”孫紹波眼淚滾落在甄誠的胸前,即使零下二十多度的氣溫,甄誠還是體會到了那份濃烈,那份對生的渴求。
甄誠有點兒哽咽,原本想逗孫紹波開心的一切開場白都變得那么無力,想說又不得不放棄。
“你想做什么?”甄誠擁著這個即使在自己懷里還瑟瑟發抖的鐵娘子輕聲的問道。
“我——我沒暈倒之前,我就想這樣靜靜的走下去!”孫紹波大膽的把手臂伸進甄誠的大衣,貪婪的樓抱住甄誠的蜂腰,牙齒打顫的說道。
“好!”甄誠狠狠的摟住孫紹波的腰肢,盡量的讓孫紹波節省體力。
大愛無言!無言的的松花江畔見證著這對男女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情感。
是愛嗎?肯定是;是愛情嗎?甄誠不清楚,但孫紹波卻堅信,自己要的就是這種相依相偎的感覺。
當甄誠和孫紹波在松花江畔漫步的時候,老藤頭卻在孫紹波別墅里發著呆,聽著剛剛下了飛機的羅玉成發火。
“讓你守護著姐姐,你可到好,人呢?”羅玉成看著姐姐空蕩蕩的,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大聲的吼道,“人呢?你倒是說啊!”羅玉成這么多年孤獨,做夢都想有個伴,但做夢也沒想到,命運會對自己這么不公平。看著面容泛紅,滿臉歉意的舅舅,羅玉成憤怒的吼叫著,兩行清淚滾落。
“玉成,你看這是什么?”龍仙兒跟著羅玉成來了哈爾濱,一直到了哈爾濱下車的時候,龍仙兒才知道羅玉成的姐姐就是那個自己抓過的殘狼的女兒。
當羅玉成的發火發怒的時候,龍仙兒卻大方的進了孫紹波的屋子。在床邊的柜子上,龍仙兒看到了一個精致的透明的裝著兩粒藥丸的小盒和一張沾滿淚痕寫滿字的紙條。
龍仙兒壓抑著激動,左手在羅玉成和老藤頭吵架的時候把藥丸收走,而另外一只右手把紙條遞給羅玉成。
“謝謝!”羅玉成一把搶過紙條,顫抖著雙手,激動的讀了起來。
“舅舅,弟弟,謝謝你們的忙碌和關心!很幸運在剩下的日子里知道自己還有兩位親人,但很不幸的是,我要提前走一步了!我不想去嘗試了,不想再飽含希望之后再失望,更不想再我的愛人心中留下蕩婦娃的印象。不要找我,他會陪我走完最后一程。請原諒我的自私。————羅紹波”
“你姐姐說的愛人和他是誰?”龍仙兒佯裝不知的問道。
“甄誠,甄誠啊!”羅玉成滿臉淚痕的大罵道,“姐姐為了讓甄誠活,自己放棄了生的希望,我恨啊!”
“還有幾天時間?”龍仙兒急忙問道。
“到發病還有五天不到!”老藤頭看了眼羅玉成問道,“這位姑娘和你什么關系?”
“我是玉成女朋友龍仙兒!先不說這個,我們馬上雇人去尋找!”龍仙兒一邊說,一邊掏出電話。
“我們去哪里雇人啊?”羅玉成擦去眼角的淚痕無可奈何的說道。
“放心,我們家在哈爾濱有兩間萬人的工廠,我吩咐他們放假去找你姐姐!你姐姐是名人,哈爾濱也不算大,應該找的到!”龍仙兒臉上帶著自信得意的說道,“我們一定要找到甄誠和你姐姐!”
龍仙兒雖然懷揣著藥丸,但卻不是特別肯定。即使這就是那夢想的藥丸,應該怎么使用只有孫紹波知道。所以在孫紹波死前,龍仙兒一定要得到藥丸的使用方法,只要這樣,自己才不會犯上次那樣愚蠢的錯誤。
“那就麻煩龍姑娘了!”老藤頭滿臉感激的大聲感謝道。
(先祝賀過節的兄弟們節日快樂,夫子希望你們明年不再過這狗血的光棍節!今天白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先傳三章,晚上回來有時間再碼字!這個周末沒加章節,下周夫子會盡快補上!感謝所有兄弟的訂閱和鮮花支持,感謝兄弟們的意見和建議!鮮花榜咬得緊,有花的兄弟丟一丟,早點兒占個好位置,免得月末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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