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啊,這幾天醫院好多專家都接收到了咱們醫院的邀請函啊,我一看會議內容,心里真的是掩飾不住的高興啊,咱們華國終于有一次超頂級的論壇會議了,恭喜啊!」
中庸新院長在電話里說的很熱情,像是和張凡關系不一般一樣。
其實,說不一般也是應該的,因為茶素的發家史,就是張凡挖墻角的歷史,這個被挖的就是中庸。
中庸老院長的時代,對于張凡這種小偷小摸,大多數是裝著看不見,剛開始的時候,人家真沒拿張黑子當回事。
隨著張黑子越來越過分,茶素醫院越來越有點分量以后,老頭這才拿正眼撇了一下張黑子,但還是沒覺得張黑子能帶著茶素醫院達到某個級別。
結果,各路諸侯的小窺下,茶素醫院就如同是被蛋黃派給喂養起來的西北狼一樣,他肥起來了,勢不可擋的肥起來了。
然后就出現老爺子硬剛硬的出來和張黑子干仗。
當初官司都打到了天上。
而新院長上臺以后,策略就變了。不再一味的和張黑子硬碰硬,因為老院長打樣了,她也看明白了,拉偏架的打斗,真的沒必要再打了。
而且,這邊的情況也比較復雜,所以,人家和張凡現在就是一邊相互防備,別說靠近了,多看一眼都能喊流氓的存在。
可尼瑪一邊轉頭又能和張黑子相親相愛,恨不得彼此交融。
要說茶素這邊的情況,兩個字就能總結,邊、窮!而他們這邊就復雜的出來幾個專家都說不清楚。
比如某壇醫院,人家掛在醫院大門口的名字是北進天壇醫院,但如果你要申請什么公務之間的交流,就不能寫北進天壇醫院,必須寫首都天壇醫院。
真的奇怪了,就像是奔馳的車上插著寶馬的標一樣,格外的怪異。
其實這里面就是首醫系和中庸系廝殺的結果,為啥茶素稍微一出頭就能拉著水木聯合辦校了?
很多人覺得這個很簡單,覺得水木平易近人,甚至任總都認為這是水木覺得茶素有發展。
其實,這都尼瑪是張黑子打出來的,官司都打到天上了,最后還尼瑪贏了,這個才是人家水木決定和茶素合作的最重要的因素。
江湖上有個傳說,說水木不想要任何的一個醫學部,他只想要醫院,這個迫切的心情,最后被中庸擺了一道。
然后他轉頭看向了金毛,結果金毛更幾把扯,不光要錢還要身子,學生畢業證書上,名字都不掛,直接來一個提褲子不認賬。
接著水密看向了首醫系。
首醫系,這個更難,早些年有人說,水木可能會兼并首醫,這個絕對不可能。
因為這玩意,就是兩個體系,大概意思可以這樣說,一個是國屬的,一個是省屬如果把首都看做一個省的話。
省屬的特點就是要做到,上接天,下接地,既能給省內頂級三甲輸送頂級人才,又能給鄉村衛生院定向培養醫生護士,比如首醫就有定向專科的臨床系。
而水木能開一個專科嗎?這尼瑪不說其他人,普通老百姓的涂抹點子都能把水木給淹沒了,因為大家覺得,這估計是開后門的專科。
所以,等張凡打和中庸打的狗腦子都出來了,水木出來了,他的想法也很簡單,能和中庸打成這樣,茶素肯定具備一個頂級的醫院水準。然后,強強聯合了,這個媒人還是競爭對手,這也是奇葩了。
這幾年,茶素的博士生畢業,流向方向大概就三個,一個是留在茶素,一個是去了水木,另外一個就是出了國。
然后這幾年中庸系感覺慢慢有點壓制不住首醫系了,因為中庸一直壓著水木和首醫系,有這么一個說法,比如說中庸的
博士畢業后,無法進入中庸,一般都會選擇首醫系,往往人家都會接收的。
但首醫系不光有首醫,還有人家北醫系的支持。
慢慢的,這幾年中庸就有點扛不住了,所以才有了和張凡的一邊打,一邊愛的情況出現。
為啥張黑子當初就挖中庸,而不去首醫挖,也不去北醫挖。
這個就牽扯到一個方向和重點了。
中庸在科研排名上,往往干不過北醫和上交,這種排名是科研排名,很多人就覺得醫療水平估計也是這樣排名的。
其實不是,中庸是早些年偏臨床的,重點在臨床。可問題出來,偏偏對于一個醫生,對于一個醫院,評選的側重是看科研。
因為這玩意可以量化,你說你手術技術牛逼的不行,問題是這個不能量化。
而張黑子的方向和中庸是一樣的,也是偏臨床的。最重要的是,當年茶素醫院,挖的都是來了就能干活的人,頗有點某田的風格,我們不是醫院,我們只是耗材的搬運工。
而其他醫院重科研的人,早期的時候張凡是真的不敢挖,不是怕打上門,尼瑪官司都打到天上了,張凡還有什么可怕的。
主要是沒用啊!
這玩意怎說呢,大概意思可以這樣描述一下,一個普通飯館的老板,肯定不會高薪聘請一個在御膳房干了一輩子的廚師。
不是看不上,也不是請不起,而是這個御膳房的廚師,在御膳房一輩子就弄的是雕蘿卜的工作!
蘿卜雕的栩栩如生的,要什么像什么,可以雕成金箍棒,也可以雕出個象拔。
可普通飯館真的用不上啊。
而中庸新院長上臺后,她覺得自家不能永遠這樣,不能自家的學生畢業后,去南方,永遠是一個萬年主治,因為沒科研成果,連個副高都上不去。
所以,科研這邊她就找找黑子。
不是張黑子水平高,是因為張黑子有錢!
所以,她的眼睛永遠有一個是盯著張黑子的,張黑子別說有個什么動作了,稍微翻身,她就會問一句:你要干什么!
電話都打過來了,張凡也不和對方睜著眼睛說胡話了,「中庸也想參與?這不是拉低了中庸的格局嗎?」
「張院妄自菲薄了啊……」
友好的切磋以后,中庸的院長就差罵娘一樣掛了電話,這次張黑子沒要醫生,而是塞人。
在內科的一些科研中,必須加茶素的醫生進去,必須手把手的教。
看起來好像也沒啥,不就塞個人嗎!什么單位還不能塞幾個關系戶,你也太瞧不起這個單位了。
但科研這個就不太一樣了,不然為啥學術妲己能上新聞,而單位塞人就上不了頭條?因為一個少見,另外一個太常見。
外科,張凡自己就能帶起來,可內科,這個真的太需要底蘊了。
掛了中庸的電話,張凡心里還是挺滿意的,想著給任總通知一下,讓任總也高興高興,順便趕緊把人員名單確定一下。
這種生意,都是一錘子的買賣,這一次塞進去了,下一次不一定能塞進去,這玩意不是男女朋友,第一次難。而這種,第一次最簡單,越往后,人家價碼越高。
可醫療水平和醫療科研水平,又是反著來的,這玩意不像是小伙子第一次后,忽然打開了任督二脈,然后就可以稱呼為老司機了。而科研則需要不斷的學習,不斷的提高,然后才有了一點點收獲。
可惜,張凡還沒起身,電話又來了。
這次,電話直接就打了私人電話,張凡一瞅,呵!自家的親校長。
對于自家的這個校長,張凡秉承著一貫的作風,有用了是校
長,沒用的時候就是鄉里的大哥。
「校長好!怎么想起我來了,我說今天茶素這邊刮著一股子清涼的西北風,讓酷熱的天氣格外的清涼了,原來是您想我了?
聽說咱學校的化學系弄了兩個天才班?說實話……」
話音都還沒說完,就被校長殘暴的打斷了。
「你別異想天開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碰我化學系,我,我,我就……」
「您看您,別人都說我張凡扣,這是有根源的,咱校長就不大氣,帶出來的學生能不扣嗎?要是大方了,這不是欺師滅祖嗎?」
「你少給我胡扯,化學系絕對不能碰,學校不容易啊……」
華國這幾年,各方面追的都特別厲害。但有個學科反而有點和肅大好像相似,這就是化學系。
早些年肅大的化學系相當的厲害,不過后來也就那樣了,好在當年大師們還留下了一些火苗。
而華國化學系也有點類似,和國際頂尖的化學系差距越來越大一樣,這里面具體怎么回事,張凡也不太清楚,甚至有人說過,但凡帶化學的學科,就去國外讀,真的假的,張凡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這兩年好像肅大的化學又在加油呢,弄了一個院士班,效果不知道好不好,不過好像院士都讓人挖走了!
肅大的校長罵的嘴角都泛了白沫沫了,生氣的差點掛了電話,一想:嘿,讓這個小子差點帶偏了。
然后老頭仔細一想,明白了。
這貨是故意的,而且這個貨是瞧不上肅大!
這尼瑪,這比張黑子挖化學系,更讓他生氣!尼瑪,你上天無門,下地無路的時候,怎么不說瞧不上肅大。
當初你挖李老爺子生化組的時候,你腆著個大臉,老師長老師短的。
哦!現在你看不上肅大了,尼瑪怪不得當年這個貨的品德課差點掛了,這不是學校教的不好,這個貨天生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告訴你,這次論壇,不管你和誰一起,必須帶上肅大,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看著辦!」
說完,老頭直接掛了電話。
張凡苦笑著拿著電話,「這么大歲數了,脾氣還這么差,有老師的樣子嗎?有校長的風度嗎?怪不得只能當老師!」
不過,笑是笑,張凡趕緊把王紅喊了進來,「給肅大發個聯辦喊,就說兄弟單位,一起辦這個論壇,讓他們出點能打的人過來,這次跨學科之間的交流,什么物理了,化學了都是要討論的。」
王紅微微愣了一下,不過也沒說什么。
她的想法很簡單,帶上肅大干什么?
一波一波的電話沒完沒了,弄的張凡有時候,一邊接手機,一邊還要拿起座機。
說實話,電話這玩意的發明,方便人類生活一點點的同時,帶來的則是巨大的枷鎖,就和狗鏈子一樣。
農村里的散養狗被套上鏈子的時候,它絕對能體會到人有了手機的心情。
「張院!」張凡剛掛了電話,以為又來電話了,弄的他都有點神經質了。
「怎么了?門診出事了?」張凡略緊張了一下。
「不是,本來這事是不用找您的,可今天家里的領導不在辦公室,也不在實驗室,我打過去電話,也沒人接,就來找您了。」
張凡一聽,「哦,李院估計上手術了,行了,你說,什么事情。」
李存厚唯一愿意干的行政工作,就是主管門診這一塊。
其他什么行政工作都不管,你就算掛在他名字下,他也不認賬。而且,干個門診還經常因為實驗和手術給忘記了。
張凡碰上了就給他擦屁股,任總碰上了就任總
就給他擦,門診主任也習慣了,找不到李存厚,就來找張凡或者任麗。
「兒科門診人數,特別是嬰幼兒的門診,今天已經沒號了,不過患兒們還很多,急診號都不夠了。」
「怎么回事,是流行病?」
張凡停下了手里的所有工作,這個他不緊張都不行。
流行病,絕大多數先弄的就是孩子然后才是老人。
「不是,是濕疹!天氣太熱,嬰幼兒濕疹的特別多。」
「哎!」張凡嘆了一口氣。
這就是虹吸的害處,茶素醫院的分院很多,往往成年人有點不舒服,一般都會選擇就近原則。
可孩子,越小的孩子,家長越是不會去分院。
甚至導流去分院都不行。
「我讓院辦和兒科溝通一下,立刻加開兒科門診號!」
王紅好言好語的和兒科主任商量了一下,兒科主任這邊,直接派了一半的人去了門診。
這種疾病,對于醫生來說,就不是什么大事,但對于普通人,對于年輕家長來說,真的不知道怎么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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