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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現在出個門是相當的費勁,首先要給任總和閆曉玉說一聲。給任總說,畢竟任總名義上還是醫院第一人,這是組織紀律。
給閆曉玉說,是因為閆曉玉現在管著醫院和醫院附屬單位的正常運轉,畢竟人家管著財把子,不提前說要是有什么事情給耽擱了就不好了。
然后還要給給茶素這邊打個招呼,最重要的是要給鳥市請假。
其他的都是打招呼,而鳥市這邊是正兒八經請假,然后組織領導通過,這才能出去。
而且,現在邊疆對于茶素醫院的重視,已經不是一般醫院的待遇了。
因為茶素醫院現在不光是國家醫療中心,最重要的這玩意尼瑪現在還是產業龍頭。
也就是級別不夠,不然張凡去其他地方,都是要相互提前通報的。
雖然級別不夠,但非官方通報還是有的。比如張凡到了贛州,這邊領導就接到了邊疆的電話。
弄的當地領導也有點手足無措,怎么接待?
不接待吧,人打電話來了,接待吧,用什么形式接待?他給他學生來撐腰,我們總不能說歡迎來耍硬!
索性,贛州這邊直接把電話打給了贛州最大的醫院,“茶素張來了!”
贛州醫院一聽,這尼瑪飛刀都飛的要讓老子們列隊歡迎了,這上哪里說理去。
因為人家贛州這邊,不光讓醫院接待,還說了,到時候也會有領導出席的。
其實,現在對于茶素醫院,發達的省份估計會有羨慕,但也不是那么強烈。
畢竟人家賺錢的門路還是很多。
可對于中西部地區,有一個算一個,極其羨慕茶素醫院的這個車頭能力。
有的甚至都想過,茶素在邊疆浪費了,在我們這里多好啊,交通便利,人口密集!
可惜,也就羨慕羨慕,先不說能不能把茶素醫院勾引來,真要勾引來,這尼瑪真的算是天都捅破了。
“張院,組織領導和附屬大學第一醫院已經在醫院準備迎接您了。您……”
“這……”
張凡無奈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王紅,王紅立刻說道:“我現在就去改簽。”
出了外科大樓,樓底下已經有一輛考斯特等待了。
看到張凡,贛州第一附屬醫院的書籍從車里也趕緊走了下來。
“歡迎張院來贛州指導工作,醫院的同志們都翹首以盼呢。”
張凡和他見過面,當時國家要成立幾個醫療中心的時候,各大醫院的班長們都被邀請去開會研討。
只不過當時張凡在主席臺,贛州醫院的書籍院長在主席臺下面而已。張凡笑著趕緊上前走了幾步,握手寒暄了兩句。
然后走的時候,順便喊了一聲:“書籍院長,能不能讓小周陪我去一趟,有點私事我想讓小周幫幫忙。”
看著遠去的考斯特,書籍院長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雖然都沒有說話,但心里都清楚,雙腺科的主任,以后要重視了!
“這是我第一屆的碩士學生,這不是年底了嗎,我過來看看她,沒想到贛州醫療發展的這么迅速,尤其是你們經皮二尖瓣和三尖瓣置換術已經普及到次三甲醫院了。
這讓我汗顏啊,看來贛州附屬醫院的輻射能量還是相當強大的。”
花花轎子人人抬,沒啥利益沖突的時候,張凡說話還是相當好聽的。而且,這邊也不是張凡主要挖人的目的地。
所以大家對張凡的觀感還是很不錯的,要是放在首都,張凡今天就算口吐蓮花也沒用,張黑子就是張黑子,你抹點大白粉照樣也是張黑子。
贛州附屬醫院的書籍一聽,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掩蓋不住了,甚至就這一句話,就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本來書籍有點端著,畢竟自己年齡大,也是大三甲的帶頭人,如果太明顯的套近乎,他略微有點放不下身段。
可沒想到的是,叱咤首都的張院長,這么好說話,這么的上道。
書籍也端不住了,“專業就是專業,眼睛毒辣啊,一下就看到我們贛州醫療唯一的亮點。
張院,我也不在您面前遮蓋什么了。我們是真正的爹不親娘不愛啊,這地方您看看周邊幾個省。
大家都說我們這邊交通便利,是!交通是太便利了,便利的不光患者跑,醫生也跟著跑啊。
我們是被土豪包圍起來的土鱉啊!但凡稍微有個新技術,稍不注意,醫生帶著護士整個團隊就跑了。
哎!”
張凡略微一愣,因為他想到了一個詞,豆豆!
仔細想一想,還真尼瑪是個豆豆!
有時候,張凡心里也挺慶幸的,要是茶素也在這個四戰之地,別人都已經膀大腰圓了,還有茶素發展的空間嗎?
什么平衡,什么傾斜,其實都是一種實在無奈下的救濟,這玩意就成了餓不死就行,想吃好可能嗎?
你家兄弟五個,父母絕對會給賺錢多的臉色更好。
這幾年好多了,上級各種出臺政策,早些年別說教授了,尼瑪院士都被挖的滿天飛。
張凡進入贛州附屬醫院的時候,醫院門口已經打起歡迎的條幅了。
小型會議室里,贛州這邊的衛生領導也出席了,非要張凡說兩句,什么重視人才了,發展優勢了,張凡硬生生的只能說套話了。
張凡說套話,可贛州這邊的衛生領導可不是來套話啊,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張院既然這么看好贛州的優勢,能不能讓茶素醫院和贛州的醫療合作一下,比如研發一款類似于止吐藥之類的產品呢。
這尼瑪張凡有點為難了。先不說止吐藥好不好研發。
首先和茶素合作的,要不就是給政策,比如結核,幾乎華國最頂尖的結核專家都在茶素長期駐扎了,雖然面子上仍舊沒有入職茶素,可他們現在是茶素國家實驗室的負責人啊。
沒有政策的就給錢,比如土豪國,比如大魚村,尤其是大魚村,要多少有多少,甚至現在還想著多給點錢,讓張凡多出讓一點股份。
這尼瑪弄的張凡一時半會的都沒辦法回答了,這種級別可不是你張口答應轉頭不認賬的,這里又不是邊疆。
在邊疆張凡對鳥市怎么干都無所謂,你今天不分紅也行,今天答應了明天又反悔了也沒問題,最多就是領導批評你一句罷了。
反正關起門來都是一個系統,邊疆這邊現在的想法很簡單,肉爛在鍋里就行!
可這里,你今天答應一下,人家是有會議紀要的,到時候你敢不認賬,人家是能拿著會議紀要去首都告你的。
十分艱難的送走了衛生領導,主要是人家姿態太低了,左一個專家右一個領導,弄的張凡相當的尷尬。
看領導走了,張凡覺得應該散攤子了,結果小會剛結束,大會又開始了,各個科室的主任們都來了。
而且主要是外科主任們。
“張院,下一屆骨科年會的主席大家都準備選您了!”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本來就沒有搞普外,老爺子一直氣不順,真要當了骨科主席,估計能把老頭給氣死,這就是不孝了啊!”
“師叔,我老師是唐正浩教授,您是我正兒八經的親師叔,上次您去魔都,我這邊遇上重病號走不開,等我準備去魔都的時候,您都走了,一直沒向您報道,今天總算可以向您報道了。”
“嗨,你是哪個方向的,師哥上次給我說過,有個得意的學生在贛州。”
“我肝膽,主攻肝臟。”
“行,留個聯系方式,經常聯系,這是你小師妹,主攻雙腺的,以后幫襯著看護一下。”
“好的,這次怪我,我真不知道小師妹來這里了,要是早點知道,也不用您這么遠的來,小師妹說一聲,我去就行了,我要拿不下來,再請您!”
拍了拍對方的胳膊,留下了聯系方式,其實他比張凡大,可惜沒辦法,技術沒張凡牛,還尼瑪輩分也沒張凡高,別說他了,老唐對張凡都很尊敬的。
技術行當總歸還是靠技術說話的。如果還能像張凡這樣,不光技術牛,頭銜也長,那就更牛逼了。
像老唐的師弟,輩分也很高,可惜早年間覺得臨床太累,早早進了西湖邊上的療養院當院長,師兄弟都不是很待見他。
“張院,我心外的,您的培訓班我是次次都參加,目前我們贛州的二尖瓣和三尖瓣置換就是我主導的,說起來,還是您給帶起來的。”
張凡如同領導出訪一樣,一個一個主任的上來打招呼上來認識。
然后,普外的主任說了一句:“師叔,給查一次房吧,您都來了,不查房下面的醫生心里也難受。”
“就是,張院,查一次房吧!”
“嗨,行,就聽你們指揮了,查一次房。”
辦公室的主任快速的拿出了印著贛州第一醫院名字的白大褂,雙手捧著送了過來。
張凡脫下西裝,穿上大褂,臉上的微笑也不見了。
“行,開始查房!”
外科大樓里,瞬間像是鬼子進村了一樣,把患者家屬折騰的雞飛狗跳的。
“都出去,都出去,不要在病房里呆著。”
“又怎么了又怎么了,住個院早上查房不讓呆,現在大中午的又不讓呆,你們這是要干嘛!”
“什么折騰你,頂級專家來查房了,你要是不愿意讓人家看一看,你就別出去。”
“憑啥不給我家的看,我們掏住院費了。”
嘴上說著,手底下卻不慢,利利索索的出了病房,一群家屬像是猴子一樣掛在步梯間的門口透著玻璃往外看。
只見一大群醫生慢慢的走了過來,領頭的是個黑臉醫生,平日里嚴肅的如同債主的主任副主任們這個時候笑著跟在人家身后。
走到門前,主任飛速的推開門,請著讓人家進,手還一直攔著門。
“乖乖,這是誰啊,院長來了,普外的主任都沒這么客氣殷勤。”
“這都不知道?你瞅瞅你,孤陋寡聞的,這是首都醫療組的大專家。”
“黑烏佬,專家組都是白胡子白頭發的,這么年輕的怎么可能,扯卵蛋!”
在茶素醫院,張凡查房,要不就是行政查房,行政查房相對簡單一點,就是看看病房里面有沒有安全隱患啊,門窗都是不是好的,人員都有沒有到位。
這種查房,一般都是外行院長干的。
還有就是院長查房,這是業務查房,張凡的業務查房主要是處理一些危重住院患者。
看治療方案合適不合適,醫生治療方面有什么困難。
張凡一般不會在病床前當著患者的面為難醫生,歐陽喜歡干這種事情,好不好的,反正都是領導的風格。
用歐陽的話來說,你不要臉還怕丟什么人,要臉就努力一點。
而到了外院,這個查房就是專家查房了。
一般情況下,都是對應科室,挑選幾個典型的病號,讓專家查房,然后相互再討論印證一下。
可張凡比一般專家厲害,就說贛州的普外主任,都沒見過,可張凡來了,他必須像學生一樣的匯報。
“師叔,患者肝臟中心腫瘤,一周前我做的手術,術中手術順利,可術后患者引流管一直在排血性液體,查過好幾次都沒有找到原因,如果下一周還繼續出血性液體。
我們計劃二次切開探查。”
說完,主任身后的管床醫生快速的把病歷還有各種檢查都拿到了張凡面前。
張凡點了點頭,接過病歷看了一遍,然后又拿起檢查影像看了一遍。
“手術做的很好!”說完張凡轉頭看了看這位主任,又對著一群主任身后的醫生點了點頭。
這個不是客套話,是實打實的夸獎。
肝臟中心腫瘤,全世界誰做的最好,張凡!
能讓世界第一的說一句做的很好,就一句口頭上的夸獎,醫生們臉上都感覺瞬間有了光彩。
看完以后,張凡直接說了一句:“你好,我是茶素的醫生,我給你做個查體,有不舒服的地方,你就說出來。”
然后搓了搓手,贛州這個地方,說冷吧,溫度還可以,可說不冷吧,樓道里走一回,手上冰冷冰冷的。
查體,一番檢查下來。
張凡微微皺了皺額頭。
“你們想過感染沒有?”
“想過,做了三次細菌培養了,沒有發現任何菌性炎癥。”
說完,主任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一樣,“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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