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的張凡想著老大百忙之中還是接見了自己,激動嗎?不激動是假的,激動著激動著就開始打瞌睡了,昏昏沉沉的看著飛機從首都起飛,然后盤旋著飛向祖國的西北。
“哥走了,下次哥再來!”張凡迷迷糊糊的睡著。哥是睡著了,可江湖上還有哥的傳說。
“知道嗎?茶素張凡太狠了,差點把水木的醫學院給搬空!”
“可憐啊,水木醫學院本來就不大,校長摳摳搜搜努力的湊了好多年,才有點模樣,讓張凡這貨一鏟子全端走了!太狠了,你說他怎么這么門清啊?”
“據說姜老頭是帶路黨!”
這是醫院的知道內幕的醫生。
“同學們,茶素的那個什么國際醫科大下戰書了,今年暑假前的考試要和我們一起聯考。我們也不說其他,我們臨床系三百人,一定不能讓他們的人進入三百名,明說了,就是要狙擊!有沒有信心!”
“有!”
“好,努力吧同學們,校長說了,這次要從考試優秀的學生中挑選一些給與直博的名額!”
中庸臨床系老師們直接戰前動員了,還下了重注的動員。
當然了,這些張凡都不知道,他一上飛機,
就想辦法趕緊進入睡眠。
說實話,
這幾年飛來飛去的,張凡始終無法適應飛機這個交通工具,
這種生命交給別人的感覺,真的不好。一上飛機,他就覺得自己是被麻翻的患者。。
這種感覺,特別是當醫生應該很清楚,
所以有時候張凡也在想,
是不是應該讓所有的醫生都坐一次茶素以前那種快散架的小飛機,然后他們就會對患者有了共情之心?
王紅小聲找空姐要了一個毛毯輕輕的蓋在了張凡身上,她也想過把自己的衣服蓋在張凡身上,然后等待張凡醒過來睡眼朦朧的溫馨感謝,
不過這也就腦海里一閃,
想想張凡醒來呲牙咧嘴如同藏獒一樣劈頭蓋臉的批評,還是算了,劃不來。
茶素機場,
歐陽親自來機場了,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多才降落,她就來了。其實平常的時候,茶素醫院只要不是客人來,沒誰特意去接機的,就算張凡也沒有這待遇,更別說讓歐陽親自來接,最多就是邵華開車來接一下。
不過昨天歐陽等了一天張凡的電話,
都沒有等到,
她知道張凡肯定是忙的顧不過來,她也沒添亂,
甚至沒給老陳打電話,
別看歐陽是個急性子,可城府還是有的。
不過天一亮,
歐陽在醫院轉了一圈后,
就來機場了。她實在好奇,
到底什么事情啊,
這么嚴重,竟然要下死命令。
醫生,
一個有追求的醫生去進修,是相當重要的事情,
要一頭栽進多年累積下來的問題,然后在最短的時間集中處理感悟,然后等這段時間過去后,絕對能做到升華。有一些醫院的醫生,去了一次進修以后,回來直接就成了當地的專家了。
這就是厚積,然后輕輕一懟就薄發了,沒有厚積的醫生,去進修回來以后,
只能吹牛逼,“我尼瑪我都上什么手術了你知道不,
我和誰誰那個主任一起照相了,一起吃飯了,我還有他的電話號碼。你知道不,
那個醫院有多大,地下室都有四五層。”
也只能這樣了。
而回來厚積薄發的醫生,靜靜的坐在那里,
面對患者的時候,和以前的時候就是兩個狀態。所以,通常派出去進修的醫生,不到三分三的地步,不會讓他們提前回來的,畢竟人這一輩子,能勃發幾次啊!
就在歐陽等待的時候,各省衛生部都接到了辦公廳的紅頭文件,其他省不知道啥情況,當紅頭文件通知到肅大的時候,肅大的校長的手都抖了,“組長,他怎么成組長了!”
由不得校長手抖,尼瑪組長,聽著就像是班組長連干部都不算,可瞅瞅副組長,集合了華國天南地北的醫療院士啊,
這是院士啊,不是菜市場的蘿卜白菜啊。
“哎呦,哎呦,我的這個心慌的喲!”校長一邊說,一邊把文件遞給了醫學院的院長。
“這到底要干什么啊,這么大陣仗!”醫學院的院長還在感慨。
“你還有心情感慨啊,是不是覺得你教的學生很厲害啊,都能領銜一眾院士了。你想過沒有,他以前沒名頭的時候,就不要命的挖學校的墻根,這現在有這么大的牌面,你瞅瞅,副組長全是院士,聯絡員直接是一處的處長,這級別,這國家得多重視啊!”
“哎,擋得住嗎,以前就擋不住,現在褲子脫了,躺地下不就行了嗎,反正是自己的學生!”當然了,這就是醫學院的院長自己心里的想法,嘴上肯定不會說的。
“校長,國家這么重視,他絕對會很忙,估計顧不上咱,我要是他,有這么大的牌面,直接去中庸直接去數字醫院。多利索,一步到位的,何必為難自己人。畢竟學校也培養他了,他怎么也要有點人樣不是!”
老師就是老師啊,張凡還真讓他給說準了,這么好的機會,張凡能放過?黑買買江白叫的?
“哎!茶素醫院半個科研隊伍都是咱的人啊!”想起來肉就疼,還是一抽一抽的疼。
張凡的這個組長,不知道讓多少學校多少醫院的老大忐忑不安。實在是降不住啊,別人挖人,都是挖一個兩個的,這個貨不挖則已,一挖就是一個團隊,甚至有人都說了尼瑪青鳥盧老頭是不是其他沒給他教,就教了這種挖人連根的刀法啊!
飛機緩緩的降落,茶素的春天和首都的春天不太一樣,首都的春天有一種土黃色的感覺,就算冒了伢的樹葉,也青翠的有限。
可茶素不一樣,三天兩頭雪山大空調調節下,讓油一樣的春雨洗刷過的樹木花朵,格外的嬌艷,迎春花迎風招展,就如同青春年華的姑娘撅著小嘴,甚至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雨絲夾雜著春天綠色的氣息。
真的,不冷不熱的特別舒服。
不過,這么好的天氣,竟然讓歐陽上火了,張凡遠遠就看到歐陽了,歐陽看著張凡,一臉的憔悴,像是連續做了好幾臺大手術。
張凡瞧著歐陽,也覺得老太太這幾天估計又追棒子劇熬夜了。
“一切都順利吧!”
“順利,這全都這次帶來的人員。”張凡伸手一指,黑壓壓的一群禿頂漢子排著隊拿行李的拿行李,也有好奇的拍著雪山發著朋友圈的。
“哦!”歐陽驚訝了,因為張凡這幾天太忙了,臨走之前都去了一趟中海,等出來又急死忙活的趕飛機,都來不及給歐陽通知,張凡不說,其他人也不敢說啊。
“先回家,先回家,歡迎啊,歡迎啊!”歐陽趕緊匆忙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服,熱情的招呼著,然后直接讓小李給政府打電話,把考斯特開過來!
茶素的政府現在只有老二在,老大去鳥市都半個月了,據說是老大開會去了,地下江湖人事處傳說老大要升格,因為茶素這幾年干的不錯,你瞅瞅高新區,國際上排名前十的醫療企業都落戶了。這種企業的落戶,還不是以前那種內地不要的高污染企業。
這是什么,可以說是高jing端啊,拿到哪都可以說道說道的。
而且不光經濟做的好,文教也厲害,沒見國際醫科大落戶茶素了嗎,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學,不是大專,不是高職,更不是見誰都發錄取通知書的野雞大學。
沒了老大,雖然老二在,但老二估計這幾天心里也揣著兔子,所以,政府對于茶素醫院來說就和城門一樣,招呼都不用達,要啥直接拉走。
剛安頓完張凡帶來的一批科研人員,茶素的進修大軍也浩浩蕩蕩回來了。
有從魔都來的,有從羊城來的,有從丸子國來的,更有從首都來的,四面八方的茶素醫生帶著一臉嚴肅的回到了茶素。
雖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醫院這種下發了這種命令,絕對不是拉不開栓,而是真的發生大事了。
醫院中,上上下下都彌漫這一股怪異的氣息。上了年紀有職位的,比如主任副主任的,一臉高深莫測,聽到別人議論,還會假模式樣的說一句:不要瞎打聽,是你該知道的嗎。
至于年輕的醫生還有小護士,早就熱鬧的如同過年一樣。
“這要干什么啊,最近我家那口子從丸子國給加緊召回了。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難道要我們打過去?”
“哎呦,你可行了,你這么大的兩個蘋果,到底是打過去啊,還是過去送溫暖啊!”
“啊,我打死你!”
吃瓜的永遠是大多數。
這種事情,按說公開就公開了,有啥可保密的,好像保密了就能讓甲流不來一樣,可這玩意真尼瑪是保密的,級別還不低。
具體為啥要保密,張凡也不知道,反正張凡下飛機的時候,鳥市保密局的局長也跟著來了,級別挺高,都不是茶素的!
開會!
呼吸科、ICU、微生物、傳染、檢驗、各大實驗室差不多五六百人匯集在大會議室里,機要保密局的人忙的汗流浹背的,進一個人就簽一個文件。
還沒開會,就弄的大家神情嚴肅的。
歐陽看著紅頭文件,翻來覆去的看。
“本來這個組長是給您的,不過考慮到您更善于大局掌控,這種干具體工作的就讓我們這些不善于大局的人干了,所以上面領導就把最重要的聯絡專員這個交給了您和辦公廳一處的處長。您是不知道啊,這處長估計級別特別高,去中庸的時候,一個電話校長就站在學校門口迎接我們了!”
為了安撫歐陽,張凡都開始說白話了,人家校長連辦公室的門都沒出!張凡也不容易啊!
歐陽嚴肅中帶著一絲絲的得意,聽張凡這么說,白了張凡一眼,“以后還是要多一點政治學習,連人家什么級別都不知道,上級領導真的這么說了?”
“這能有假,誰能糊弄的了您啊!”
“也是!”歐陽肯定了一下張凡,“國家這么信任我們,我們不能辜負了國家的期望。”
等一切就緒后,歐陽主持會議,“先強調一下會議紀律。同志們,接下來的會議保密程度很高,可以說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兒,級別不到的人,是沒有權利知道的,這是鐵的紀律,同志們,這是紀律,也是國法,切莫把國法當兒戲!”
張凡聽著,都忍不住的想笑,可看著歐陽發自內心的嚴肅慎重,又笑不出來,真的,只剩下一種怪異的感覺,或許沒有經歷過火和血的人,對于這種措施有一種天生的輕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