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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興沖沖的來找張凡,其實主要目的不是來告訴張凡,你財務自由了。
而是要讓張凡做一臺觀摩手術。說個不好聽的話,材料藥劑,其實都是商品,都有商品屬性,所以為了能讓醫生們對商品有更多的了解,就要用一點手段的。
比如提成,這種手段各種血賽同,各種丹參用的特別頻繁,因為這個沒有具體的臨床數據,往往說明書一欄簡略的就像是糊弄人的,而且特別是在藥物禁忌方面,人家也大氣直接寫了一個,不詳!
所以,弄的半個華國的人全是過敏體質。
還有一種手段,比如各大胰島素,這些家伙不給你錢,而是給你學術地位。比如號召當地下級醫生來開會,管吃管喝還發小禮品,更有學分。
醫生這個和大學生一樣,每年都需要學分畢業的,很多學分需要花錢,而有些胰島素的廠家就把錢替醫生花了,然后號召醫生過來聽課。
而講課的就是一個地區他們主攻的三甲醫生。等于就是當地他們商品的代言人。
現在李存厚研發的皮膚移植搞定了金毛,他還想著快速搞定歐洲,還想著讓產品快速的讓醫生們接受。
所以,他的想法就是讓張凡坐一臺觀摩手術。
這種手術,難度首先不能低,而且效果不能差,還要有吸引醫生的噱頭。
這就是如同偏遠山區夜班女人驚叫,到底是人性的淪喪還是……
先要讓醫生們關注。
所以,老李不辭千辛萬苦的找了許久才找到一個他覺得很有吸引力的患者。
“你得做臺觀摩手術,患者我都是從內地找來的。”
老李看著張凡有點激動后,這才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行,沒問題。”張凡說了一句,然后又問道:“什么手術?”
“乳腺修復!”老李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躲著張凡的臉閃了兩閃,然后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狗子躲著主人眼神一樣。
張凡被老李的消息給激動的沒注意。
“行,我先看看患者!”
這是張凡一直以來的習慣,術前看患者,術后查看患者。不像有些醫生,技術不怎么樣,還耍大牌,術前不看患者,術后更不看患者,就好像他厲害的都流水水了。
手術做了一半才特么發現人家右腿骨折了,結果他把人家患者的左腿給切開找骨折呢!
這種事情一點都不虛構的。
乳a腺科,普外的一個小分支。這個學科是各大醫院競爭最厲害的科室,競爭的不是學術地位,競爭的是怎么進這個科室。
很多醫生剛畢業,興沖沖的殺入普外,一副要拯救地球,他就是未來的普外之王。然后五年過去了,頭也禿了,人也麻木了,就哭爹喊娘的想去搞乳腺,再也不想干普外了。
普外的雙腺科,甲狀腺和乳腺,是普外中最輕松的學科,首先這個科室幾乎沒有急診,算是醫院內,能正常上下班雙休的一個科室,而且這個科室的工作還干凈。
醫生最怕的其實不是手術有多難,最怕的是急診。
就好像,一個女的,特別丑的女的,天天見面其實慢慢的也覺得能接受。就怕網友奔現,然后女人五大三粗的,拉著你的胳膊說,今天你要不把老娘睡了,老娘和你沒完。
這就驚悚了。
茶素的內分泌如果是官富太太的匯集地,乳腺就特么是高富美的匯集地。
這個和大多數醫院一樣,能進入這個科室的醫生,不要說你運氣好,不要說你能力強,你爹要是個農民,你就是天大的本事,你也進不來這個科室耍你的金箍棒!
張凡和歐陽他們打了一聲招呼,讓老陳開始準備安置博士的工作后,就興沖沖的跟著老李去了乳腺科。
雙腺科,在外科樓里自己一層樓。進了科室,你就能感覺到這個科室的干凈,沒有普外那樣混雜著腐爛傷口和屎尿遺留下來的特殊氣味。
而且這個科室女性患者比較多,所以不光沒什么難聞的氣味,科室里面還有一絲絲的若有如無的脂粉味道。
“張院!”護士看到張凡后,趕緊跑著去叫護士長,護士長也快速的跑來了。
“護士長好!”張凡笑著打招呼。
張凡上位院長后,雙腺科的護士們,大多都是或明或暗安排來養老的。好些護士也難,年歲大了,都四十多了,沒升成護士長,可讓她們再去一線科室跑著換藥熬藥,也有點說不過去。
一般的醫院,這種年紀的護士,會想方設法的讓你自己走。而張凡覺得,這個年紀的護士其實和醫生一樣,都是寶貴的經驗性人才。
所以,乳腺科的護士相對來說,平均年齡比較大。
“怎么樣,科室情況怎么樣。”張凡笑著打完招呼后,對著護士長問道。
護士長已經不再年輕的臉上涂著一層白色護膚品,不知道是質量不行還是怎么了,感覺這個白色護膚品有點沒抹勻,像是再臉上套了一層白色馬甲一樣。
“病床已經住滿了,大多數是術后放化療的,還有一些是術前檢查的。”
“嗯,沒出過什么問題吧。”張凡輕聲問道。
“沒!”護士長雖然年紀大了,但職業操守卻沒有忽視。
特別是一群老護士站在張凡面前,張凡心是安穩的,所以,在這些老護士面前,張凡沒有一點領導架子。
“有你們,我也能睡個好覺,有困難可以找院辦,或者直接來找我。你們都是我的老師啊。比如李護,當初我在血管外科的時候,靜脈穿刺做的就是不太好,李護直接給我教了一個小竅門。
然后,我現在在靜脈穿刺方面,不吹牛,全球做的比我好的沒幾個。所以啊,你們現在就要把自己的經驗多多的給年輕人教一教。”
幾句話,說的老護士們眼圈都紅了。
乳腺的護士們比較放心,對于醫生,張凡就不太怎么看的上了。
比如蔣勤勤,當初和王亞男一前一后進的骨科,干了沒多久,就進了乳腺科。
“張院!”蔣勤勤看著張凡,像是小媳婦見了生人一樣,羞答答的。
張凡答應了一下,也沒和她多話。這姑娘惹不起,早些時候,歐陽在政府搞不定的事情,還要托人家老爹的關系。
現在雖然已經不用了,可當初蔣勤勤挺粘張凡的。后來張凡結婚,雖然再沒來粘人,但張凡還是不太想和她打交道。因為這姑娘手笨的連個好點的縫合都做不了,可非要哭著喊著來外科。
你特么有這么好的老爹,去衛生局喝茶看報下班找個壯小伙健身不好嗎,非要來這里受罪。
“病號在幾床?”張凡問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老李。
“在九床,張院,我帶你去!”蔣勤勤快速的說道。
“好吧,走。”
進了病房,張凡一看病號,轉頭就看了一眼老李,殺人的眼神。
老李訕訕的笑了一下。
因為患者太特殊了,首先年紀就不小,一臉皺紋,看著張凡他們進了病房后,對著張凡他們一笑,嘴里僅存的幾個牙就露了出來。
而且胸前就更看不成了,就好像胸前掛了兩個灰褐色的面袋子一樣。
老太太的乳a腺直接拖在肚臍眼一下了,這玩意真的能和有些小伙的分頭發型一樣,可以甩到背后的。
“老太太,你這是怎么了!”
張凡穩了穩心情后,笑著問患者。
“夭壽喲!”本來笑的老太太,不笑了,然后拍著大腿開始訴苦。
“幺兒的娃,木人帶……”
一口的三川口音,川a普,比如成都陪都的年輕妹子,說川a普,西北人交流起來一點沒障礙,還覺得這大城市人說話就是好聽。
可你讓這個年紀七十多的老太太說地地道道的三川話,張凡就聽不懂了。真的,一點不夸張。
事情呢也簡單。老太太的兒子的小孫子沒人帶,老太太就自告奮勇的開始帶孩子。
結果中午的時候,老太太家里正好沒人,她一邊帶孩子一邊還要燒菜。真的,這么大年紀的老人還要帶孩子做飯,真的不容易。
結果孩子可能是因為餓了,哭鬧的厲害。三川人看娃娃一般都是一個背簍,被在背后或者包在胸前的。
老太太背著小娃娃燒菜,結果小娃娃哭鬧的厲害,她就把乳a腺一甩,甩到了身后,然后小娃娃吮吸著干癟的小豆豆,也不哭也不鬧了。
結果,小娃娃吮吸著吮吸著,就睡著了。
然后悲劇就發生了。老太太熱油準備炸個辣椒,結果辣椒還沒放鍋里,乳腺從小娃娃的嘴里面脫出后,然后順著老太太低頭彎腰的這一霎那,掉進了油鍋!
這個老太太身體素質真的好,要是一般的老人,這種巨痛下,估計心衰都能引起。
這老人,從油鍋里面拿出自己的乳a腺,然后輕輕放下睡著的孩子,接著包扎了一下后,就站在山坡上罵自己的小兒子。
家里人也孝順,雖然沒錢,但還是送到了省會的大醫院。這不,滿世界尋找特殊患者的李存厚發現了,然后直接給人家說免費治療,世界級的醫生做手術。
就這樣把人家七老八十的患者從三川弄到了邊疆茶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