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府,邊疆鳥市。這個城市論氣候,反正是對人不太友好。冬天直接就進入了勸退模式,零下二十多度是常態,特別是凌晨路燈剛亮,然后一路望去,街道兩邊的低垂的柳條上都掛滿了冰霜,就像是滿街掛著冰棒一樣。
夏天酷熱,就太陽直射下,就好像把人扒光了曬一樣,穿個深色的衣服,照一天下來,都能給你脫了色。其他不說離鳥市不遠的葡萄溝里,連水渠都是建在地下的,這玩意弄在地上,水渠的水還不夠太陽曬的。
張凡本來要坐飛機,可是當附二院的主任把患者資料發過來的時候,張凡一看,這個手術得帶自己的團隊。不然,這臺手術有點不好做。
可以說,這種手術,能難倒一個省管三甲醫院大科室主任的手術,就算張凡,也要全力以赴。
所以,當張凡看到只有一張飛機票后,張凡也不好意思說,我帶了幾個人,你再給我買幾張飛機票,說實話,張凡還是年輕,臉還是不厚,覺得人多,飛過去后飛機票都比手術費貴了。
“高主任,我自己開車過來,帶幾個人,飛機票幫我退了吧!”張凡看完病人資歷后,立刻就給附三院的脊柱科主任打電話了。
“哎呦,這多不好意思啊,實在抱歉啊,張院實在不好意思啊!”掛了電話。
高主任坐在辦公室里和主管床位的醫生說道:“你說是不是弄的經濟艙,讓張院不高興了。可是這是規矩啊,飛刀的醫生不管多大的腕,都是按照經濟艙來對應的啊!”
管床的醫生也納悶的說道:“是啊,上次水潭子醫院的主任過來,人家也是坐著經濟艙過來的啊!”
“哎,年輕啊,太年輕啊!他要是真這樣,哎……”高主任如同牙疼一樣。
“巴音,你明天上什么班?”張凡掛了高主任的電話,就給巴音打。
巴音現在被科室里的小護士們稱之為副護士長。救災回來后,小姑娘獲獎了,而且大家也看出來了,張凡對這個小蒙姑娘是另眼相看的。
不過巴音自己也努力,這個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當初張凡要去國外給酋長兒子做手術,當時主動報名的護士不多。因為大家都害怕啊,要是手術失敗了,被別人弄成壓寨夫人倒也好事,可要是不被弄成壓寨夫人怎么辦呢?
而巴音當時跟著張凡去了。回來弄了一套房不說,還弄了一輛大紅色的小奧迪,這讓好多人眼紅不已。
還有,當初火場救災,巴音跟著張凡進了火區,差點就出不來了。可出來以后,不光找到一個好丈夫,結婚的時候,張凡親自讓老陳給安排的。
醫院這么多的小護士,誰有這個待遇。
這都是拿命拼出來的。
所以,現在雖然手術室的護士長還沒去護理部,可大家都知道,著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只要護理部的主任退休,手術室的護士長就會去護理部當主任。
而手術室的護士長以后就是巴音。
接到電話的巴音,還迷迷糊糊的。
因為今天她休息,昨天晚上把她老公學峰折騰了許久。
“張院啊,我明天休息。”貓一樣的聲音,而且還聽到一聲啪的響聲,張凡一聽,雖然不知道這是拍在哪里了,可話還是得說,就趕緊說道,“明天你給護士長說一下,你又班的話調一下,明天我你,還有水潭子的楊主任特種骨科的大衛醫生去一趟鳥市,有手術!”
說完就掛了。
因為開的免提,邵華和賈蘇越都聽到了這一聲。
賈蘇越原本喝著牛奶,嘴唇上白白的一層奶(a)皮子,剛要說話,就被邵華朝著嘴里塞了一個鴨蛋黃,“你嘗嘗,張凡說這個太咸了。”
張凡瞅了兩人一眼,也沒多說,幾口吃完后,對邵華說道:“明天我要去鳥市,估計得兩天時間。”
“開車嗎?我正好也去,農場那邊要買點生物化肥,茶素這邊買不到。”
“我也去,我也去,我要去鳥市逛街!”
張凡撇了撇嘴,就進了書房。
“你為啥不讓我說話啊!”賈蘇越看到張凡走了后,不樂意的對邵華埋怨到。
“人家夫妻吵架,有啥可好說的。”邵華白了賈蘇越一眼。
“哪里是吵架了,哪里是吵架了,小的時候一巴掌會哭,可長大后一巴掌會濕的!”
“天啊!你趕緊嫁人吧,我是怕你了。你也要去鳥市啊?”
“帶上我嘛,我都好久沒去過大城市了。老是在茶素,包包都好久沒換了!”
“哎!”邵華不得不無奈的點頭。
有的人喜歡繁華,喜歡前呼后擁,喜歡追逐時尚。而有的人,比如邵華,就喜歡平平安安,簡簡單單過好自己富足的小日子。而張凡和邵華在這方面就特別想。
都喜歡安靜的,張凡當初愿意搬入腐敗路的別墅,并不是瞅著這里能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其實就是奔著這個環境來的。
特別是在深夜的時候,看書學習累了,打開窗戶,微風吹過,周邊別說個汽車聲音了,連個狗叫都沒有,沙沙的樹葉聲,格外顯著一股子的寧靜和安詳。
周天的早晨,張凡開著酷路澤,帶著巴音還有水潭子的楊主任,還有金毛的約翰,還有邵華和賈蘇越。
水潭子的楊主任這邊和金毛有個科研合作,所以他短期內是回不了水潭子了。
而且不光他回不了,他的幾個博士學生也在這里。別看好像幾個博士從首都來到了山關海外,其實他們心里高興的估計嘴都歪了。
在首都,看著條件很好,科研氛圍比茶素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可他們是毛毛蟲啊,其他不說就一個實驗室,他們都要排隊等著被翻牌子,要是遇上時間長的大佬,珠都黃了,他們也未必能在實驗室里干個啥。
而且還有加塞的大佬,人家一句話,抱歉啊,我這個試驗到緊要關頭了,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先插個隊。
這些博士不光要臉上要笑著說沒事沒事,還要殷勤的給人家把屁股上的土拍一拍。
可到了茶素,看著眼前骨研所的設備,不說喜極而泣吧,但也絕對是睡著了都能笑醒,而且還不用等翻牌子,想什么時候去上實驗室,就什么時候去上實驗室。
而且,還是和金毛的特種骨科合作的。特種骨科是什么?這在骨科界就如同當年微軟的存在。只要這次試驗做好了,以前憂愁的不能畢業,這還是事情嗎?
只要弄到一個好的項目,以后畢業了找個大醫院還是問題嗎?
所以,科研狗們最近成宿成宿的在實驗室。
張凡和歐陽肯定不能白白讓你用實驗室。
來嗎,學生去做實驗,導師指導完了你也別想給我清閑,來上門診。
想要安心做實驗,直接大佬被排進茶素醫院專家門診的序列里。接病號不說,還要帶著我們的醫生做手術。
行業內部的這種頂尖醫生,你好像一時半會的學不來人家的水平,可但凡在手術上面指點指點,你或許就能打破一個階段的瓶頸的。這個一點都不夸張。
華國老人都說過,知識知識,捅破了一分不值,可特么難就難在這沒捅破之前。
“楊主任,來邊疆吃的習慣嗎?”介紹完了自己的妻子和跟屁蟲后,張凡開車出發,一邊走一邊和楊主任聊天。
楊主任,南方人,雖然在首都上班,用他的話就是吃面不習慣,吃兩口炸醬面都能飽三天。
來了西北,面天面的的,老楊有一次在招待的晚宴上都抱怨,“能給口粥喝嗎?”
有時候想想也挺搞笑的,一個骨科大拿,可憐巴巴的面對肉天肉地的要粥喝。
“哎呦,你們這里的人太熱情了,烤肉有我拳頭大,怎么吃的下去啊,一串串就飽了。還有啊,張院啊,能不能把門診給我安排少一點啊,在首都的時候,我也是一周才上一天門診的。
來了這里,一周三天門診,哎呦,實驗室都沒時間去了。”
老楊不停的抱怨。
張凡才不搭理他呢,“誰讓你牌面大啊,你還別嫌棄,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門診量是水潭子骨科主任的三倍,他來的時候,大家不認他,可沒想到你來了,照片一掛,乖乖,擋都擋不住,人潮涌動的來找你。
我的老哥啊,你要體諒體諒我們邊疆人民熱愛專家的心情!”
雖然有點夸張,但說話這個玩意,有時候有點技巧,聽起來就是能讓人愉悅。
老楊嘴都歪了,強忍著笑意,“哎呦,張院你可不能胡說喲,我是脾氣好,我是脾氣,不像我們主任,脾氣有點大!”
嘿,一句話就搞定了,不然人家真的耍脾氣,張凡也不好操作。
至于約翰,剛從金毛來茶素,漢語的水平僅限于吃過了、你好之類的詞語。
他來這邊主要是等待特種骨科給茶素骨研所科研項目,順帶著監視骨研所其他的科研項目。
當初簽合同的時候人家就防著呢,但凡在骨研所研究的試驗,人家都有一個參與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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