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素召開了一次非肝膽協會的肝膽會議,聽著繞口,其實就是茶素醫院沒通過人家肝膽協會,自己弄了一個比較大型的肝膽會議。
肝膽協會雖然非官方,但比官方還官方,很多輪值的主席,十分不好說話的。
所以,張凡雖然可以通過師父通過師伯,但張凡覺得沒啥意義,畢竟以后這個點,絕對不會把主要的職位讓出去輪值的,索性就裝著不知道有肝膽協會這么個組織就行了。
這種不要臉的行為,讓盧老頭很是不滿意,他覺得他的學生不是謙謙君子,最起碼也不會厚黑到如此地步吧,沒想到老了老了,最小的關門弟子,這么的調皮!
不過調皮歸調皮,所有學生弟子里面,這個關門的黑小子也是干的最大最厲害的,別看老頭一天有是沒是的,就指著張凡教訓兩句,其實老頭要不是真看中張凡,人家會跑到茶素來?
人家不會去雷峰塔下的療養院嗎?就算不去雷峰塔,青鳥各大療養院,還不行?吹著海風看著穿裙子的年輕姑娘,得多愜意啊!
用吳老頭的話說,動物園的老虎始終是打不過大興安嶺里滿山跑的老虎。當然了這種話,肯定不會告訴張凡的,一群老頭,看著好像一天在家沒事就吹牛聊天抬杠,時不時的還要挑刺的說邵華會做的飯太少了,連個瓦塊魚都不會做!
邵華一天看著老頭們打嘴仗,也被逗的樂不可支,老小孩老小孩,真的說的一點都沒錯。比如吳老頭,邵華給弄的茶素鮮牛奶做的奶豆腐,結果老頭吃完,拉了兩天,邵華嚇的都快給張凡打電話了,結果老頭嘴饞,肚子好了還想吃!
別看他們好像就無聊。
其實,這幫老家伙,兩個眼睛中的一個半是盯著張凡的。
會議在茶素醫院對面的五星級酒店召開。主持人趙京津,會場負責組組長茶素老大,副組長茶素老二,執行組長茶素醫院院長張凡,執行副組長,反正從公安局的領導到城關鎮的領導,一個不拉的都給安排了。
這種大手筆,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歐陽的手。老太太還給這些領導人特意做了一些別致的胸花,其他參與會議的人胸前都掛個紅色牌牌,而這些組長副組織的就如同新郎一樣,胸前掛著胸花,粉色的,據說是杏花,好像還是茶素的市花。
估計這個市花也是歐陽腦子一閃給閃出來的。
別以為這個花好帶,除了張凡是被歐陽強行給壓著帶花的,其他幾個要不就是掏腰包的要不就是出人的。沒錢沒人的,連門都不讓進!
反正會議的安保都是全副武裝的警察,這讓與會的專家們也很驚訝,茶素的領導太重視醫療了!
茶素老大拿著茶素自己產的礦泉水,如同管家或者門童一樣,進來一個專家專門送一瓶水,送一個印著茶素風景的筆記本。
“歐陽同志太過分了,咱出錢出人,結果連個主席臺的位置……”茶素主管衛生的領導像是相當不忿的對著自己的領導說歐陽的不是。
“雖然掏了錢,雖然出了人,雖然連主席臺的位置都沒有,但我心里高興,你以為我今天是被歐陽安排在這里的嗎?茶素還沒誰能安排我,這個工作是我親自要來的。
同志啊,茶素缺資源嗎?不缺!缺的是人才,你看里面,滿滿當當做的都是人才啊,我和張院也談過,只要這次打響,以后依托這個平臺,搞出幾個高新科技未必也不是不行的。
真的,我再也不想讓其他城市的領導見到我,就笑話我,說我們茶素重工業是打刀子,輕工業是烤馕!”
趙京津拿著話筒意氣風發的開始了開場白。老趙一臉的紅臉蛋,這是興奮的。
他要是當時沒來茶素,現在也只能是在電腦前當觀眾了。這一步沒走錯!
這次的會議,在茶素電視臺全程直播,當然了,沒上衛星,也就是當地的一個大型錄像廳罷了。歐陽原本想著找個央媽級別的電視臺給直播一下,結果人家都不帶搭理的,你這個會議又沒啥收視率!
不過好在現在新媒體很多,比如丁香網就全程直播,醫學教育網也全程直播。
“我去,這就是張凡啊!太雞兒年輕了,有沒我大啊!”一位沒被邀請的博士摸著自己日漸枯萎的腦門,看著張凡烏黑烏黑的頭發心里一陣陣的感慨。
“特么的,人家和我同一年畢業的,人家現在已經成專家了,我還拿著換藥盤天天去給患者擦屁股!”以為普外科肛腸組的醫生端著換藥碗,看著張凡,越看心里越是憋屈。
“王醫生,快患者縫合線又嘣了!”
“不是不讓他用力嗎?我的個娘啊,這位是來給去病的啊!”這位醫生還沒感慨完就拿著換藥碗去換藥了,快出門的時候看著電腦里的張凡,他打定主意了,以后不干肛腸了,再也不給患者擦屁股了!
“聽說這是你同學?挺帥啊!小西裝一穿,像個衣服架子,你當年就沒和他那個一下?”女醫生的八卦要是真開起來,往往其他行業的人都要甘拜下風。
“老常,老常,我去,你們邊疆牛逼啊,你看撇開肝膽協會,直接自己召開這種規模的會議,也就是沒外國人,要是有幾個外國人,這都能叫國際會議了。
哎,這小伙你熟悉嗎。聽說現在裘派三代弟子中最厲害的。這么年輕!”
老常,當年那個離開邊疆南下撈金的副主任,現在生活已經不錯,好久都沒人打電話詢問他茶素的張凡,他都快忘記這個地方忘記這個人的時候,忽然上班的時候,一群人守在主任的辦公室里面看電腦。
他心里還在嘀咕,難道這個月的回扣提前下來了?或者藥品回扣出了差錯,在電腦上復查呢?“不行,這種怎么能少了他呢。別被別人給糊弄了!”
他剛進門就隱約聽到茶素兩字。忽然,就如他媳婦的第六感一樣,他轉身就要走。什么回扣,什么復查,全特么不管了。
結果人還沒出門,就被副主任給喊了一嗓子。
“來,來,來,老常,這個人好像是你以前醫院的,趙京津啊,你熟悉把,這人命好啊,估計過幾年要沖院士了!”
老茶抓著門把手的大手,都有點發顫了。他心里在吶喊:冤孽啊!真的是冤孽啊!
老常都差點留下嫉妒的淚水,護士長從護士站看著老常激動的表情,對身邊的小護士們說道:“看,咱常醫生還是念舊情的,聽到以前的同事,聽到茶素的那個張院長,老常激動的都快哭了!哎,性情中人啊!”
茶素的會場中,大家討論的熱火朝天的。
茶素的領導們已經離開了,不過主管衛生的領導必須留下來。
其實這種會議,對于專業人士來說,這個會議相當的好,大家集思廣益,直接可以說是頭腦風暴的會議。
可對于跨專業的人來說,這群人沒求事干,在這里吹牛逼,吹的還吹出不同來了。
而對于幾乎不懂醫療的領導,這特么就是煎熬,眼里看著會場上熱火朝天的氣氛,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但,這些字,這些詞匯集起來,比特么外語都難!
連著三天,終于工作點成立。
茶素醫院出資一半,另外一半由各大醫院的肝膽實驗室共同出資,茶素政府負責相關后續工作。
就這樣,肝包蟲疾病的工作點成立,這是華國乃至全球規模最大,參與醫生學者最多的工作點。特別是研究方向,更是四面開花,并不是單一的手術治療。
而是從免疫,預防,手術三個方面著手進行的。
雖然工作點規模不小,可畢竟是肝包蟲這種特定而單一的疾病,這個報道也就柳葉刀隨便當一個快訊在國外發布了一下。
其他國家還好一點,袋鼠澳卻酸溜溜的說了一句,“沒有他們的參與,茶素張的研究也就是個面子工程!”
當然了,這種話,對于茶素來說沒有一點點傷害的威力。更加不會對張凡有一點點的影響。
這次會議后,其他科不好說,但在肝膽系,張凡算是立萬了。可以說,以前的時候張凡最多就是在大佬級別的層面中,大家都知道,盧老頭有一個手術技術高超的學生。
而現在,只要是搞肝膽的,大概率都知道,知道在肝膽大佬中,有張凡這么一號!
就在會議都到了閉幕的時候,各家的大佬們都要準備離開的時候。
茶素醫院接到了隔壁國家的一個救援請求。
蒙國,這個國家很有意思,一說這個國家,大家想到的都是于總司令。這個國家別看沒港口,可人家和小丸子關系特別好。
可奇葩的是,只要有點什么事情,他們想的不是丸子國,想的不是老毛子,而是華國。
蒙國靠近邊疆的這一邊,有一個城市,蒙國的城市除了烏蘭巴,其他地方都不怎么樣。
而在春天的時候,這些城市就如同喝了高度酒一樣,不光人是醉的,就連馬路都是翻江倒海的。
因為是草原,這種地方,一旦地基弄不好,去年鋪設的瀝青公路,今年就全變成漿糊糊。
所以春末的時候,這個城市忙著修路,年年都一樣,壓路機隨便一壓,然后瀝青一倒,就完事。了不起明年再修。
就在他們鋪路的時候,一個小娃娃騎著華國的鳳凰二手自行車,像風一樣的少年。結果因為不慎風一樣的少年沖進了瀝青路面,好死不死的,這個小娃娃又摔倒在了這個剛剛倒入地面的瀝青路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