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這三個人不傻。
張凡能做胸外的手術,他們肯定知道,這個人的水平不低。最起碼在胸外這一學科,估計已經是國立醫院主任一級別的存在了。可有時候,世界上的事情,不能按照你的意愿來進行的。
比如土豪雖然沒有明說,但當著他們三個人的面,如此的追捧張凡,他們三個人要真的不站出來說點什么干點什么,以后土豪的飯碗就真不好端了。
土豪呢,其實就想看看張凡水平到底有多高。這次深度合作,以他為代表的醫療行業要出大錢的。所以,不能不謹慎。既然摸了張凡底,又能敲打自己的私人醫生,別一天天的就想著多要錢。還能確定到底該不該出多少錢。
一箭三雕的事情。說實話,能把錢賺到沒數的地步,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就算是繼承家業,可要守住這么大規模的錢財,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雖然看著生氣,但其實三個人還是相當謹慎的。
“骨科不行,我打電話詢問過我的師兄了,我師兄在特種骨科醫院。說這位在脊柱方面很厲害。我師兄建議我們不要選擇脊柱手術!”
棒子國的醫生給其他兩位同行說道。
其實人家師兄直接明說了,特種骨科的斯坦都不是張凡的對手,你就洗洗睡吧。
“對,胸外也不能選。”丸子國的醫生點著頭說道。張凡已經在胸外亮過兇器了,很厲害很硬,所以,不能拿著核桃找錘子。
“骨科不行,胸外不行。泌尿呢?”華裔的醫生把鍋甩了過去。
三個人在房子里的時候是相當的硬氣。可出了房子,就開始大氣算盤了。
棒子國的醫生直接拿出自己的師兄來說話了,人家的師兄在特種骨科醫院,是脊柱科的中流砥柱。而華裔也不想讓張凡做普外手術,因為不管輸贏,好像性價比都不高。
就算自己比張凡手術做的好,可人家是胸外亮的牙。如果輸了,以后還有臉端人家土豪的碗嗎?
說實話,私人醫生,特別是這種頂級土豪的私人醫院,真心不好干,簽訂什么保密合同不說,最重要的是還要防備同行搶飯碗。說實話,這種職位,其實就是豪門公務員。
這里面的勾心斗角一點不亞于體制內的。而且,他們已經脫離的醫生的職業的灑脫。一旦離開這位土豪,那么同級別的土豪是絕對不會請他們了。
所以,站在山峰,他們真的是感覺涼風颯颯。
“呵呵,我建議做普外手術!”丸子國的醫生也不傻。“泌尿手術簡單的難不住他,太難的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患者。還是普外好,做胃癌手術吧。你說呢?”他沒問華裔,而是問的棒子醫生。
“對,普外好!你不會是沒信心吧!”棒子國的醫生忘記了剛開始自己的膽怯,轉頭開始嘲諷華裔了。
“額!普外也沒合適的手術,各大高校聯合茶素研究胃腸你們難道不知道嗎?”華裔醫生也有說法。
“選胰腺手術吧!”丸子國的醫生直接一錘子定音了。
“額!”另外兩人用一種你狠的表情看著他。
“我剛聯系了順天堂醫院,剛好有個胰尾癌癥的患者!”丸子國的醫生就好像沒看到兩人表情一樣。
胰腺手術,可以說在普外手術中是頂級BOSS的存在,甚至很多醫生認為,這個疾病就是癌中之王。不說其他,發明爛果子的那位,就是這個疾病,當年華國的某個黃姓大佬也是這個疾病。
三個人出門就給張凡挖了一個他們認為很大坑。
胰腺癌,先不說癌,就說說胰腺炎。這個病,先不說治療,就疼痛度,都是頂級的。
很多人,華國早年間的胰腺炎都是因為膽管問題引起的胰腺堵塞導致胰腺炎的。后來,慢慢的隨著社會的進步,人民生活水準的提升。
這玩意,也和歐美人一樣,從膽管因素變成了飲食因素。
特別是一些人,暴飲暴食。肥肘子一口一口,能吃一個半,看著好像胃口超級牛逼,結果吃完以后,忽然出現疼痛,連吐帶打滾,能哭的像是月子里的娃娃一樣。
還有就是大量飲酒。很多海量的人,一頓大酒喝下去,醉的連爹媽都不認識了,結果胰腺炎出來了,本來醉貓一個,結果能疼的他瞬間醒酒。
胰腺是什么玩意?
人體的最大的堿性制造器官。胃液可以對比鹽酸的話,那么胰液就是強堿。
這玩意一旦堵了以后,直接就是化尸粉的存在,胃液好歹還有一層胃粘膜當盾牌。
可胰腺這里沒有,所以當胰液分泌后,在十二指腸的地方就會和胃酸中和。一旦堵塞,這玩意真的是神擋殺神,魔擋滅魔啊,直接轉頭就把胰腺給溶解了。
而胰腺癌就更可怕了,就如同原本胰腺分泌胰液是一口吐沫,結果一些癌癥就鼓動著胰腺開始大量的分泌,吐沫變成了成年人的一泡尿。量變大不說,還不停的分泌。
這就如同給人的腸子里面倒了一片的氫氧化鈉。所以,往往胰腺癌的患者,絕對離不開麻醉劑。很多患者到了晚期的時候,直接就成了麻罪癮君子。
張凡送走邵華后,和土豪一起來到了順天堂。
醫院里已經來了很多人,都是掏錢土豪的耳目。
張凡看了看,心里罵了一句:“特么的丸子國的這幫人狡猾狡猾的。”
張凡本來覺得自己忙了一晚上的演說很成功,結果到了醫院一看,他才知道,這幫人特么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張桑,我可以幫您。”京東普外主任也趕來了。
“張桑,我也可以幫您!”種水稻的普外主任也來了。
“謝謝!”人家真客氣,張凡也不會假客氣。
“我可以請他們當助手嗎?”張凡問了一句,雖然是問三個私人醫生的,其實眼睛是看著土豪的。
“可以,可以。張桑的水平,我還是相信的!”
“好!”張凡點了點頭。
心里狠狠的說了一句:“你等著,我不光要碗,等手術做完,老子還要你的花瓶!不給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