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張凡就給邵華打電話,雖然經常出差飛刀,但張凡一般都是忙完工作就會給邵華打個電話。
結果和邵華電話還沒說幾句,就被張凡老娘給拿了過去。
“你一天也不關心邵華,你知道不知道,農場這邊的太陽多毒。
邵華給我們買了遮陽帽,還給我買了防曬霜,這幾天還帶著你爸爸他們去學車。
哎,我們是指望不上你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回來的時候給邵華買點好看的衣服。”
張凡老娘絮絮叨叨的說了幾句,雖然聽起來是在說張凡,其實這就是老太太的為人處世的方法。
反正是自己的兒子,說他幾句,他也得聽著,可自己兒媳不一樣,聽著老太太好像在訓斥張凡,可怎么聽著這么順耳呢。
人其實就這樣,感情不光要付出,還需要經營的。掛了電話,娘兩好的像姐妹一樣!
張凡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老娘,這是給邵華擺功勞呢。
不過明天回去的時候,張凡還是覺得應該給邵華買點什么。
張凡在酒店沒呆多久,想休息一會都不行,電話一個接著一個。
先是中心醫院肝膽外科的幾個主任,老趙跟著張凡,現在成了副院長。
所以,大家比以前還熱心。
等這些主任打完電話,張凡尋思著下去吃飯呢,還是讓送上來的時候,酒店內部電話響了起來。
以前弄拉菲的老王,匯廣的老趙,還有煤老板老陳,三個人已經到酒店大廳了。
他們三個人真的是相親相殺,有時候是合作的關系,有時候是競爭的關系,而大多數則是狐朋狗友。
其實也可悲,他們這個量級的老板,想找個朋友都很難。
以前的時候,他們都是單獨約張凡,十次里面估計有九次約不到。
不過他們也不在意,其實下意識里面,他們也沒把張凡看的多重,反正多認識個醫生也沒壞處,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也不非什么工夫。
可隨著這次管經濟的副總來了茶素,鳥市老大都下不來臺的時候,愣是讓張凡把場面給救了下來。
說實話,這一下,張凡徹底是在鳥市非醫療圈被大家熟知了。
特別是一些手里有錢的人,想方設法的要認識張凡。
這也讓相殺三兄弟越來越重視張凡。
人家都登門了,張凡總不能拒之門外,不過,他知道這三個在一起很麻煩。
有時候后,要是三個人提出什么自己不好拒絕的,多個人也能迂回一下。
所以,張凡出門前給醫務處的主任打了電話,讓他來當作陪。
“張院啊,可想死我了,哈哈,來來來,抱一下,哈哈哈!”
匯廣的老板熱情的和張凡擁抱了一下。他認識張凡最早,但關系卻沒有酒販子老王和張凡關系好。
可,他看到張凡后,沒一點點尷尬,也沒一點點的疏離,就像是和張凡的關系多好一樣。
張凡也不靠他們拉生意,所以也很淡然。
沒多久,醫務處的主任陳生就來了,也不用介紹,他們都認識陳生。
他們想拉著張凡去遠一點的私家菜館,可張凡不想去,他想早點休息。
所以,只能在酒店包廂中吃飯了。
酒店的飲食,說實話,乏陳可善,看著相當漂亮,比如小米糕,一層方方的糯米,然后再鋪一層小米。
看著相當的漂亮,點綴上櫻桃,點綴上花朵,真的像是藝術品,可吃起來就是那么一回事。
無酒不成宴,張凡說什么都不喝,陳生不得不站出來給張凡擋駕了。
酒過三巡,老趙有意無意的問張凡,“張院,上次那個酋長的兒子怎么樣了,聽說副總很關心啊。”
“呵呵,還在醫院躺著呢,不過恢復的不錯,估計快出院了,其他的都是政府那邊聯系的。
我們張院不負責醫院的外事。”
陳生看了一眼張凡,然后對著老趙說了一句。
“就是,就是,張院的心思都在技術上,不然也成不了邊疆第一刀啊,哈哈,來來來,為張院喝一杯。”
老趙自己舉杯滑過了這個話題,看來通過張凡也聯系不到副總了。
人就是這樣,處在社會上,有用了,滿天下的朋友。
吃完飯,也不用張凡交代,人家老王直接就給陳生主任把房間開好了。
第二天,陳生陪著張凡來到了附一。
侯老頭非要見到張凡才進手術室,不然,他就不做手術。
當看到張凡的時候,老頭才安心的進了手術室。
張凡帶著頭頸外的幾個醫生進了手術室。
頭頸外科,也算是普外衍生出來的一個學科,但一般基層醫院是沒有的,比如茶素醫院就沒有。
頭頸外的主任是邊大的博士生導師。
在醫療圈有個這么一個怪圈,比如從普外分出去的科室,后來都看不上普外。
總覺得自己比普外等級高一個級別。
政府關注,一個頸部的脂肪良性腫瘤,結果讓院外的普外醫生來做。
說實話,附一頭頸外科的主任很是不樂意。但又不能不參加手術,所以心里有點不舒服。
然后,在手術室里聽到老頭不見到張凡不進手術室,頭頸外的主任雖然嘴里沒說話,但臉色已經不好看了。
頭頸外的其他醫生看自己主任一臉生人勿進的架勢,都躲的遠遠的。
頭頸外的主任周德森,四十多歲,正是外科醫生出成績的時候。
平時略有點傲氣,但人家還是有資格傲氣的,邊疆甲狀腺腫瘤人家做的最多。
其他地市縣的醫生,進修甲狀腺哪個不是來他們科室的。
可現在,竟然讓一個地縣的小子飛刀頸部手術了,他心里真的不高興。
“這個飛刀的專家,你們麻醉科是不是挺了解的。”
周德森看著身邊的人都躲得遠遠的,自己覺得也有點過了,就對麻醉醫生說道。
“也不是很熟悉,不過據說他在中心醫院那邊做的手術很多。
上次給酋長國的兒子做手術,是我上的臺子,感覺手底下的功夫很厲害。”
麻醉科的醫生才不怕你其他科室的主任。
“裘派弟子能差嗎!不過你說他普外不好好去搞,來弄頭頸外,是不是有點拿大了。”
周德森嘴里發苦的說道。
“呵呵,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都是你們外科醫生的事情。
這老頭怎么還不來了呢!”說著話,麻醉醫生走了幾步,看看手術室外的患者進來了沒有。
單位就是這樣,關系不到位的,有些話別說讓人家說了,讓人家聽,人家都不愿意聽。
老侯看到張凡后,就乖乖的進了手術室,人就這樣,看對眼了,怎么都行,看不對眼,怎么都不行。
張凡也進了手術室,氣氛很怪異,頭頸外的幾個醫生裝著很忙的樣子,裝著好像沒看到張凡。
而頭頸外科的主任則低著頭看病歷。
反倒是手術室的小護士對著張凡莞爾一笑,估計姑娘不知道張凡結婚了,要是知道,絕對不會笑給張凡看。
老頭躺在手術床上,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一樣,抬頭要對張凡說。
結果面罩已經扣在臉上了,老頭嘴都還沒張開,人就暈了過去。
消毒,主任不說話,其他醫生也不敢和張凡打招呼。
“張醫生是吧,你是頭頸外科的?”
明知顧問,周德森心里也不得意啊。
“呵呵,大外科出身!”張凡笑了笑。
這也算沒說假話,當年在夸克的時候,哪就算是大外科了。
一句話,說的周德森沒辦法找借口了,周德森心里一股股的mmp。
“你不是裘派弟子嗎,你不是應該說是普外出身嗎,怎么不按套路呢!”
他想張凡會說是普外的,還是裘派的弟子。然后他就按著張凡的話,把主刀的位置給搶了,接著再給張凡面前露一手。
讓張凡也知道知道,附一普外不行,但我頭頸外還是很牛逼的。
結果,張凡不按套路。
“開始手術吧!手術簽字書上怎么寫的,就怎么來。你們誰消毒?如果不會,我自己消毒!”
張凡沒管對方發愣,他現在也算有一號了,哪里還等著讓對方指派。
氣勢這玩意,沒辦法說,張凡這么一說,幾個頭頸外科的醫生相互看了看。
最后,一位很年輕的醫生趕緊站了出來,“張老師,不好意思,我消毒!”
說著話,小伙子也沒看主任的臉色,就趕緊拿著消毒盤開始消毒。
周德森倒也沒心思難為小醫生,不過對于張凡的態度很是不滿意。
你年紀輕輕的,能把普外捯飭清楚就已經不容易了,還跨行來搞頭頸外,我今天還真要看看你又多大本事。
有好老師就很了不起嗎?你老師不是頭頸外的!
“手術吧!聽張醫生的。”
他低沉的對著幾個醫生說了一句。
搞技術的人相對簡單的很,高興不高興,臉上的表情,嘴里的語氣明顯的很。
消毒結束,張凡當仁不讓的站在了主刀的位置上。
“刀!”對著器械護士說了一句后,張凡又抬頭對站在對面的周德森說道:“周醫生,手術要開始了。”
“呵呵,放心,我會盯著的!”
“嗯!開始。”張凡點了點頭。
輕輕的摸了摸老侯的頸部,雞蛋一樣的疙瘩特別明顯。
周德森也看著,他要看看這個跨江龍到底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