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有請茶素市市醫院的肝膽外科團隊,雖然,他們來自基層,但在肝膽手術的領域,他們是一顆亮眼的明珠。
華國西部、北部,特別是一些牧區,有大量的特殊的肝臟疾病存在。
比如肝包蟲、各種病毒性肝臟疾病,而作為西部醫院的醫生們。
在不怎么先進的條件下,他們做出了非常優異的成績。
肝包蟲手術,他們走在了世界的前列,甚至澳大利亞和新西蘭都請我們西部醫生去做觀摩手術。
秦老做著簡短的介紹,要是歐陽在場,估計老太太絕對同意,基層醫院條件太差了,話筒都爛了!
張凡沒辦法掙脫干事的雙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位戰友,兩位老兵在功成名就的時候,脫身而去。
“別辜負他們的心意,走吧,上去吧,醫院不會忘記他們的,我們也不會忘記他們的。”年紀比張凡大一點的麻醉師用手拍了拍張凡的肩膀。
“走!登臺!”張凡看著離去的兩人,點了點頭,轉頭帶著一眾醫生護士登臺了。
“年輕人,來做個自我介紹吧。”秦老看著從后臺走出來的張凡,笑著說到。
“大家好,我是茶素醫院的醫生,張凡。”說完,張凡點了點頭,把話筒遞給了第二個人。
張凡開了頭,很簡練的介紹,接下來的醫生都很簡練。
“呵呵,少言寡語啊!不過身體真的是好啊。塊頭很大啊!”吳老笑著對盧老說道,吳老小時候估計營養不夠,身高不是很高。
“年輕的團隊,年輕的主刀,你們就是華國醫療的未來,好羨慕你們啊,看到你們,我真的想說一句,我也想重活一遍二十歲。
來,小伙子給大家說說手術心得,華國目前就吳老和你真正的在常溫下進入了肝臟中葉。大家歡迎!”
秦老把話筒交給了張凡,張凡看了看場下的人群,當看到吳老和盧老的時候,盧老輕輕的點了點頭。
會場上的掌聲有點勉強,當張凡做完手術的時候,哪是大家真激動,華國第二個常溫下進肝中葉的醫生出現了。
可張凡真的站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各種的羨慕嫉妒恨啊。
手術做的好也就罷了,還TN的這么年輕,就算年輕也就罷了,可竟然還有一個好師傅,一個好師門。
這時候,說實話,張凡在一些醫生眼中,是如此的面目猙獰,如此的可惡,如此的想代替了他!
優秀到想讓人照著他就來一棒子。妥妥的別人家的孩子啊!
“嗯,心得到不至于,就說點自己的體會吧。肝臟中葉在常溫下血流豐富,可常溫下行肝臟腫瘤切除術,對于患者術后的肝臟恢復很有好處。
我認為,要進入肝臟,首先先要做到對肝臟結構的了如指掌,一定要做到腦海中如直視樹葉的脈絡一樣,在腦海中一定要構思出患者肝臟脈管系統。”
讓張凡自我夸獎,說怎么辛苦、怎么堅韌不拔的練習手術,張凡說不出來,說不出來是怎么滿世界找手術的話,也說不出來他翻爛了多少本的解剖書籍,更說不出來就算談戀愛都抽空進系統的話。
可要是談肝臟,他就很擅長了。
“了解宏觀的肝臟解剖,最好的工具書,就是我師叔當年做做出的華國肝臟定義。”說到著,下面的聽眾發出了友善或者嗤之以鼻的笑聲。
吳老滿面皺紋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兔崽子在巴結你呢,看來是有所求啊。”
“哈哈,就怕他無所求!”
“而微觀上,就必須對肝臟脈管分支仔細觀察,比如有些患者的右側肝臟就是比左側肝臟肥厚,這種情況往往代表著患者左側脈管的分支較大,或者右側脈管出現了未知的畸形。
歐美的肝病基數往往和當地酒水銷量有關,而我國則和當地病毒性肝病有關,酒精肝的特性是彌漫性,而病毒性的肝病……”
張凡慢慢的從書本起頭,然后說自己的心得,說自己在系統中肝了無數手術的心得。
特別是在系統中肝了無數的手術心得,太珍貴了。口齒伶俐,描述條例清晰。特別是一些非頂級醫院的醫生,聽得如同萬法灌頂一樣。
好似找到了想抓卻抓不到的東西一樣,慢慢的,一個兩個,開始拿出筆,或者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做起來筆記。
“小家伙的體會不少啊。我在他這個年紀還聽著老師難懂的方言講課呢。”盧老看著自己的弟子站在臺上侃侃而談,很是滿意。
這里有個典故,裘老當年年輕講課的時候,因為普通話不過關,講起大課的時候,往往會有人聽不懂。
特別是醫學術語,老人說著說著就會出現英語,要是說高興了,說不定就上德語了。
“是啊,他已經有了自己的東西,我原本以為他就是天賦高,沒想到他這么刻苦,兩年時間就有了自己的東西,也不知道他做了多少手術。”
吳老看著臺上的張凡對自己的師弟說道。
“刻苦,這一點,我要夸夸張凡,當年他剛畢業去青鳥進修,半年的時間,直接成了青鳥的傳說了。”
“怎么?”
“半年時間,他走出手術室的次數不超過三次,半年時間他征服了青鳥的骨科,從一個進修生,最后離開的時候,成為了大家口中的張老師。
天賦高是老天給的,可刻苦卻是自己實打實的干出來的。
回來以后,這兩年我想他一定比當年更是刻苦的下了一番功夫的。”
“人體血管首尾相連,總長度約97000千米,大概可以繞地球兩圈半左右。血管雖多,但每一根都不能輕言放棄,這就是我一點點的心得,謝謝!”
張凡大約說了二十來分鐘,說完以后,雙手下垂,面對會場他輕輕的鞠了一躬。
掌聲四起,真的是掌聲四起,潮水一般。張凡將的是自己的珍貴的心得算是毫無保留的講了出來。
這種心得,在古代,都是師父快死的時候才開口的。
就算在現代,和老師關系不好的學生,也別想學到。所以醫學外科系統中,等級真的非常森嚴。
年輕醫生沒有一個朝圣般的心態,沒有一個發亮的眼色,絕對在外科出不了頭。
太難,真的,太難心了。
可張凡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就他肝手術的程度,對肝臟理解的通透程度,他的經驗,他的心得不比部級醫院的主任差。
一些基層院,高年資的主任醫、副主任醫,都快感動的要吶喊了,什么嫉妒、什么羨慕,這個時候都讓張凡給征服了。
“張老師,再說幾句!”冒失的小年輕藏在角落里面喊了一句。
不過肝膽外科的年會畢竟是一個學科人的聚會,不可能給張凡給太多時間,就這都已經很長了,已經算是看在盧老和吳老的面子上破例了。
秦老上臺了,“看來我們的張醫生很受歡迎啊,不過張醫生的感悟,就算是老頭子我都受益匪淺啊。
好,閑話不多說,請我們的肝膽外科協會的常委,中庸的陳教授談談靶向藥物目前對于肝臟特殊腫瘤的治療。大家歡迎。”
張凡他們下臺了,盧老悄悄的對著張凡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