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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熱鬧喧囂并沒有影響到深宅大院的安寧(喜歡本小說的網友可能喜歡:)。\\燃痕\\高質量////
知府夫人還是頭一次做媒,雖然說說合的雙方身份看似不高,但就目前的形式來說,這盧巖也好劉家姑娘也好,都是炙手可熱的人物,說不定婚事報備上去,讓一些大人有心安排一下,能得到朝廷的賀禮也說不定,畢竟對朝廷來說,這也是個展示恩澤安撫眾生的機會,因此萬萬馬虎不得。
“這小禮自然不能薄備了…”知府夫人叫了幾個老仆婦來,打聽這做媒人該考慮的事。
“咱們府城如今的小禮一般都是綢緞四匹,金戒指二只耳環一副,花饃六十、油包六十四、炒小米一擔,老酒二擔……”幾個婦人認真的說道。
這還只是小禮并非彩禮,數量物品的價值就足夠一個三口之家一家嚼頭也用不完,可見河中府嫁娶的鋪張。
當然這些東西在知府夫人眼里自然不算什么。
“既然這樣..”知府夫人想了想,從引枕上抬起胳膊,拿過那些婦人列的一堆物品的單子,“咱們送綢緞六匹,金首飾呢也別說戒指和耳環了,就金首飾全套,這饃什么的都是吉利數就按規矩來(喜歡本小說的網友可能喜歡:)。”
“咱們盧大人又不缺這幾個錢。”婦人們紛紛笑道,點頭應下。
做成了這個媒,知府夫人和盧巖的關系可就不一般了,完全可以當親長看待,尤其是這個盧巖又是個無親無故的,在這不太平的地方,有個如此矯勇善戰的親近下屬,可是件好事,因此大家干脆就用上了咱們的稱呼。
知府夫人笑了笑。
“就是不缺錢,也不能太過了。還得考慮人家女方的回禮呢,那周家剛翻身,沒個三年五載的元氣可恢復不過來。哪里能讓人家咬著牙的置辦金銀油包的回禮…”她笑道。
“夫人真是考慮周全。”婦人們便紛紛笑著恭維。
她們都是年老成精的人,怎么會不知道這一點,之所以這么說就是給知府夫人表現自己的機會。然后她們趁機恭維,這種方式可比直接夸贊要讓人受用的多。
知府夫人果然笑的更暢懷。
“說起來這兩個孩子都不容易。苦哈哈的走到今日…”她說道,又看門外,“怎么柳娘子還沒回來,這庚帖早些供上,早些算時辰,也好早些下定。”
話音剛落,就聽外邊一陣腳步響。似有好些人跑來。
“這不是來了。”婦人們笑道,早有丫鬟聞聲去打起珠簾。
“夫人,夫人,不好了。”三四個丫鬟沖進來,顧不得施禮急忙忙的喊道,“劉姑娘那邊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一屋子人嚇得一個愣怔()。
街面上發生的事很快傳開了。
剛洗冤正名的周家被賊人打上門來,搶走了錢財和劉家的姑娘。
很多人親眼見那劉姑娘當街叫救命,更有周家的鄰居們在后追著滿大街的叫喊。
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青天白日府城之中竟然有如此兇惡的賊人,一眾官員頓時又驚又怒。立刻吩咐差役前去抓捕。
還沒等人出發,又有一個消息傳來。
前幾天來跟隨五軍都督府巡查官員下來的一隊京兵,約有一百來人,拿著武器將府城外的一個屯堡給圍起來了。據說情緒激憤,看樣子竟是要攻打這屯堡一般。
京兵和衛兵雖然是不同的兵,但總歸說都是兵,兵士起了沖突,這便是同僚械斗,最是軍法不能容忍的,剛博得美名的河中府也丟不起這個人,京城來的武官也怕惹來不必要的干系,于是一眾官員包括那幾位都督府的武官一起急匆匆的向這個屯堡趕過來。
遠遠的就見一眾披掛鮮明的京兵站在這個叫做桐鄉堡門外,揮著手中的大刀,亂亂的沖堡內叫喊著什么。
桐鄉堡大門緊閉,上面隱隱有兵衛向外窺視,卻始終沒有人出面喝問。
見狀如此,那些京兵的氣焰更盛。
“把人交出來!”
“把作惡的狗賊綁出來!”
“給爺爺們跪下賠罪!”
“膽敢動我們御馬監的人,活的不耐煩了!”
一聲高過一聲,明顯與此處不同的口音叫喊著(喜歡本小說的網友可能喜歡:)。
為首的是三個彪形大漢,此時面容越發兇惡,鼓著眼看著那高高的圍墻。
“呸,一群縮頭烏龜。”其中一個啐了口,笑罵道,“這都半日了,連個敢放個屁的人都沒….”
“說什么河中府境內衛兵矯勇善戰,斬獲賊奴眾多…”另一個陰測測的笑道,“就這熊樣….就知道又是吹出來騙功冒賞的…..”
“待會教訓了這些龜孫子,還不能算完,咱們還要去河東驛指揮使那里討個公道..”又一個面皮白凈的年約三十五六歲的男人淡淡說道。
兩人立刻點頭,看樣子三人中這個人是最做主的。
“李大人,你放心,這事沒這么簡單就完。”兩個漢子一臉憤慨的說道,“這些人如此大膽,打傷咱們的人也罷了,還敢掠去了大人的親眷…”
聽他們說這個,被喚作李大人的男人面上更是鐵青。
他雖然在京營御馬監中不過是個小小的官員,但作為京官可比這些地方官員要有氣勢的多,沒想到跟隨自己來的親戚竟然就這樣被一個小小的屯堡的兵衛抓了去,尤其是聽僥幸逃脫的下人回稟,當時已經報了自己的名號,還是如此結果,這簡直是當面狠狠的打他的臉。
待打聽到對方來路后,更是羞惱不已,讓自己的上級打臉的話倒也能忍受,但是讓一個不如自己的低賤之人打臉,那可就是奇恥大辱了。
這要是不給他們點教訓,他就沒臉回京城了。
“再不開門,就給我強攻,一個小小的屯堡。撐死了幾十號人,咱們還對付不了不成?”他冷笑一聲,就要將手里的大刀拔出揮下。發出指令。
就在此時聽得堡內一陣有節奏的鑼鼓點響,堡門被打開了,有七八騎當先奔出來(喜歡本小說的網友可能喜歡:)。
“好馬!”站在堡外的京兵看到了。同時閃過這個念頭。
這八匹馬明顯是訓練有素的戰馬,再看那馬上的人。一個個身披棉甲,背著弓箭,手拿鉤槍,是明顯的騎兵裝束。
眾人更是驚訝。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一個屯堡,竟然還有騎兵。”為首三人瞇起眼說道。
看來這河東驛很有錢啊,給一個屯堡都舍得下如此本錢,閃過這個念頭之后。三人心里立刻默契的將準備索要的賠償撫慰財務加了一倍。
他們一路走來自然也是配備馬匹,但因為得知賊人躲進的屯堡就在河中府外不遠處,除了十幾人騎馬披掛來震懾一下外,其他人都步行前來了,他們京兵出身,什么好武器好裝備沒見過,因此雖然見對方也派了騎兵出來,只是驚訝,倒并沒有什么害怕。
“待會兒讓弟兄們調教調教這些人,看看他們的馬上功夫怎么樣。”為首三人哈哈笑道。
笑聲未落。就見大門內又跑出人來,這一次人數似乎眾多且步伐嚴整,大家感覺腳下的有隱隱的震感,這感覺讓眾人心里微微有些不安。待看到出來的人后,更是驚訝的瞪大眼。
一排一排的兵衛邁著整齊的步子涌了出來,穿著最簡單的最低等的棉甲,手里也不過是拿著一只長槍,但原本喧鬧叫喊的京兵們忽的安靜下來,看著這些在眼前跑動然后很快布成戰隊的兵衛們。
他們走動站立很整齊,明顯是嚴格訓練過的,讓大家一眼過去就能將人數了然,因為距離不遠,也清晰的看到這些兵衛的模樣,基本上又黑又瘦,面容粗糙,一眼就知道是當地的貧苦民丁,但他們的臉上卻絲毫看不到那些日常征集為丁的兵丁的怯弱空洞無神()。
“這些..這些有將近一百人吧?”三個大漢也滿臉驚訝,“這一個小小的不足幾十戶的屯堡怎么會有這么多兵?”
而且更關鍵的是,這些兵的氣勢……
他們肅立站好,面容漠然,直直的看向這些圍住屯堡的京兵,伴著一聲梆子響,將手里的長槍唰的一聲擺出對戰的姿態,日光下閃著森森的寒意。
這種姿態并不是防備,而是準備進攻。
“他們..他們好大膽子,竟然敢….竟然敢如此…..”所有的京兵心里都閃過這個念頭,看著那森森的槍頭,再看那木然的如同沒有生命的兵衛,只覺得遍地生寒。
“我們是京城御馬監下武驤衛營的…”下意識的站在最前排的京兵喊道。
此話一出,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惱。
按照原本的打算,他們是絕不會自報家門,而是對方懼怕戰戰兢兢的恭恭敬敬的詢問他們,然后他們才會說出名號。
那邊隊列中左側站出一人,身材瘦小。
“爾等集眾前來,言語不善攜械威脅,對我堡已成侵犯之勢,現限爾等或速速退走或放下兵器…..”他大聲說道。
沒想到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丁,聲音卻是響亮的很而且竟然詞句也文縐縐的條理清楚,一字一句的清清楚楚的傳入這邊眾人耳內。
原本驚訝的有些愣神的京兵們聽了便喧嘩起來。
“太囂張了!”三個為首的鐵青臉喝道。
一個小小的屯堡衛丁竟敢喝令他們放下兵器(喜歡本小說的網友可能喜歡:)!
“你們誣陷我們的人,不僅打傷還抓了我們的人,快快把人送出來,再給我們一個交代!”京兵主事其中一個拍馬出列,同樣聲音犀利的喝道。
“對,把我們的人交出來!”
“太囂張了,竟然說我們侵犯之勢,明明是你們作惡在先!”
京兵們立刻也紛紛喊道,將手里的腰刀揮著,一陣陣喧嘩鼓噪。
那邊卻是沒聽到一般,隊伍依舊保持安靜肅正。
“再次警告,速速退開,或放下兵器,”那個瘦小的漢子高聲喊道,“否則就要進攻了!”
聞聽此言,這邊眾人轟的笑了。
“還進攻…”
笑聲才起,就見那瘦小的漢子站回隊列中,隊列后方響起一個鼓點。
“警告無效,進攻!”
伴著這個號令的喊出,那原本肅立的隊列開始前行。
原先出來的騎兵分與兩側,在馬背上張開弓箭,對準這邊,步兵們則保持整齊劃一的腳步一步步逼近。
玩真的啊?
這邊京兵的喧嘩聲頓時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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