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面沉似水的聽著對方說話,荊恨云卻絲毫沒有在意老劉的臉色:“兩界堂現在的實力,隱隱有了術道爭雄的架勢。”
“拋開兩界堂本身聚集了多少人杰不說吧!僅僅是一個江均辭,就足夠我們動手了。”
“江均辭也是弈天九子之一,李魄沒接血棋子,卻是弈天棋主看中之人。所以,他沒有九子之名,但是已經占據了九子的氣運。”
“江均辭歸順兩界堂,他身上的氣運自然被李魄所奪。”
“兩界堂獨占兩分氣運,只要拿下兩界堂,我的孩子就能從九子當中脫穎而出了。”
老劉淡淡道:“你說的拿下兩界堂是什么意思?消滅,還是收服?”
“都可以!”荊恨云道:“最理想的目標當然是收服兩界堂。如果收服不了,只要云歸可以斬下李魄的首級,也一樣可以奪走兩界堂氣運!”
“所以,我才安排了這場生意。”
荊恨云道:“你們兩界堂一直都在我的監視之下,蘇蘇是氣運鬼神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
“隱藏在修車廠里的無形的人馬,也是我的安排。”
“風若行也是受到了我的暗示,才有了找我幫忙的想法。”
“不讓你們兩界堂欠我一個人情,你們不會出手。”
“事實證明,我的計劃,成功了。”
荊恨云道:“十年前,北雁驚云讓我傷透了心。我加入無形就是為了找他報仇。”
“好在,云依和云歸都是我的好孩子。他們跟北雁家沒有感情,只依賴我。”
“十年前,我把他們送進無形之后,就開始了向北雁家的復仇。”
“殺光了北雁家族,奪走他們所有家產的人,是我!”
“囚禁了洛清顏,折磨了她十年,又讓她魂飛魄散的人,也是我!”
“一個個殺掉北雁驚云那些情人的人,還是我!”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么?”
老劉沉聲道:“那么說,所謂的北雁驚云的情人根本不存在是么?”
“存在!”荊恨云點頭道:“那些人都是當年名捕的后人,但是,他們當中也有女人。”
“不然,北雁驚云憑什么拿到了其他幾家的秘辛,前往黑陽河?”
荊恨云冷笑道:“我不得不說,北雁驚云的修為不算江湖絕頂,但是,在對付女人方面確實天賦異稟。”
“北雁驚云高大,帥氣。有時溫文儒雅,有時有狂放不羈。加上北雁家主的身份,地位,和舉族財富。被他盯上的女人,很難逃出他的手心。”
“而且,北雁驚云還有過目不忘和造假的本事。不管什么東西,只要讓他看上幾分鐘,他就能造出一模一樣的贗品,甚至連jing密儀器都分辨不出來。”
老劉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我家堂主去找的那幾樣東西,都是北雁驚云造出來的假貨?”
“不!”荊恨云搖頭道:“都是真貨。北雁驚云看過那幾樣東西,但是他怕受到其他三家的追殺,不敢用贗品去替換真品。”
“不管李魄、葉陽他們拿到的東西是真是假,只要他們能找到路徑,過去探路就行了。”
“李魄、葉陽他們把云歸他們帶到了黑陽河,讓云歸見到了北雁驚云,他還能不把黑陽河的秘密交給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有了黑陽河的秘密,不怕云歸對付不了兩界堂。”
荊恨云顯然是不知道“陷陽河”這個話,說的一直都是黑陽河。
老劉淡淡道:“你應該不知道,夏周也在打黑陽河的主意吧?有人在路上故意暴露了北雁云歸他們的身份。”
老劉說的是,在醫院里故意挑釁我們的那三個自稱是六扇門弟子的人。
所謂的,有人重組六扇門本就不存在,只是荊恨云想要六扇門的秘密而已。
荊恨云道:“那應該是夏周干的吧?他是在提醒李魄,這是個騙局,也有人在后面監視你們行動。”
“但是,那又能如何?”
“不到黑陽河,云依、云歸絕對不會現身。等到他們現身時,李魄想要反抗也已經晚了。”
老劉緊盯著荊恨云,吐出了三個字來:“為什么?”
荊恨云像是沒有聽見老劉說話,緩緩轉頭看向了屋里的鏡子,用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頰道:“這是我,也不是我。今后再也看不見這張臉了。”
老劉猛然一驚之間站起了身來,卻看見荊恨云的頭發一縷縷的脫落在地上,她的面容也在飛速的蒼老。
只是短短幾秒之后,荊恨云就變成了一個沒了頭發,滿臉皺紋的老太太,人也跟著失去了呼吸。
荊恨云明明已經死了,她的皮膚卻仍舊在飛速失水,最后竟變成了一具干尸。
老劉的目光卻挪向了地面上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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