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寄雪聲落不久,就有人打開了書院大門:“君統領,我們山長說了,春秋簡概不外借。請你不要打擾書院清凈,免得鬧出不愉快的事情。”
君寄雪冷笑道:“拿不到春秋簡,本座就會非常不愉快,所以得罪了。”
君寄雪猛一揚手之間,書院附近同時亮起了二十幾盞車燈。
上百名黑衣弟子從燈光乍起的重型卡車上立身而起,拋出飛虎爪抓上了書院墻頭。
“你們要干什么?”書院里的人還沒弄清是怎么回事,所有重型卡車便同時發動,書院外墻頓時被拽到在地,書院附近塵土暴起。
君寄雪不等塵煙散盡,就帶著天煞十六騎,殺氣騰騰地闖進了書院當中:“不交春秋簡,水鏡書院盡數屠盡。給我殺。”
君寄雪口中殺字一起,重重刀光,便如同野火般在書院當中蔓延而去。
君寄雪所做的一切,都被青棠傳給了陳疏雨。
陳疏雨拿著手機輕聲說道:“君寄雪倒也聰明,知道儒門太遠,就殺到了水鏡書院去搶春秋簡。”
“他這么做,真的沒有問題嗎?”
老劉笑道:“能有什么問題?君寄雪做事從來不留手尾,他說屠了水鏡書院,那就不會再有活人。誰能知道是君寄雪出手?”
陳疏雨拿著手機對上老劉道:“書院山長怕是接不住君寄雪這一刀哇!”
視頻當中君寄雪的刀光猶如大河一瀉千里,空中瘋狂舞動的真氣直接震壞了青棠錄影的設備,陳疏雨的手機里頓時一片漆黑。
那個時候,君寄雪的長刀卻在山長面前停了來,只是刀氣挑飛了對方的帽子。
正在廝殺的天煞十六騎也像是接到停手的信號,同時放開對手跳出了圈外。
君寄雪對著驚魂未定的山長深施一禮道:“抱歉!有人需要我幫著演一場戲。在下只能冒犯了。改日我再登門謝罪,重修書院。”
山長頓時被氣得渾身發抖:“你為了演一場戲,就拆我院墻,殺進書院。還……”
山長應該是想說“還殺我弟子”,結果一看書院弟子一個都沒死。
君寄雪哈哈一笑道:“得罪了,得罪了。等我回來一定重修書院,再會!”
君寄雪轉身就走,山長卻被氣得爆了粗口:“君寄雪,你個王八蛋,簡直就是不當人子。”
坐進車里的君寄雪無奈搖頭道:“這下跟李魄劃一個等號了。不當人子了。”
飛煞面無表情地道:“統領,老劉為什么要讓我們幫著演這場戲。”
君寄雪微微搖頭道:“現在不知道,但是我感覺李魄遇上麻煩了。帶人去太曲山,無論李魄遇上的是妖是魔,我都得過去幫幫場子。”
君寄雪的確是在演戲,就連他震碎了青棠的手機也是在演戲。
他這邊的戲落幕了,陳疏雨那邊大戲才剛剛開始。
陳疏雨拿著手機輕輕往手心里拍了兩下:“糟糕,關鍵的地方看不見了。”
陳疏雨還在擺弄手機的當口,忽然聽見老劉喊了一聲:“小心!”
陳疏雨猛然抬頭之間,一道人影已經撞向了她面門。
那情形就好像是,有一個人面對面地撲向了陳疏雨的懷里。
陳疏雨還沒來得及抬手反擊,那道人影就已經在陳疏雨身上透體而過,站在了陳疏雨背后,將一只纏滿了絲線的手掌緩緩抬了起來。
對方五指之上至少纏繞了二十幾根白線,白線的另外一端卻已經穿進了陳疏雨體內,猩紅的血跡正在順著白線往后蔓延,用不了多久,那些絲線就會由白變紅。
這時,老劉也已經看清對方面孔:“閣下是誰?”
“剝皮!”站在陳疏雨背后的人,正是在莫家村里逃過一劫之后不知所蹤的鬼神剝皮。
剝皮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大概是沒見過我本事。我不止會剝皮,還會把人一層層地剝開。我現在只要抖一下絲線,她的人皮馬上就會被我拽下來。”
“她的五臟六腑,也會一個個地被我扯出體外。”
“這種美景,絕大多數的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你不想看看么?”
老劉面色凝重道:“閣下想要如何?”
剝皮厲聲道:“把你囚禁鬼神的扇子給我!”
老劉一合手中的千魂滅,往剝皮面前送了過去。
后者忽然道:“你別過來,把扇子放在地上就行。你往后退。”
老劉按照剝皮的話,把扇子放在了地上,自己連續退出三步才停了下來。
剝皮左手向外一翻,從袖口彈出一截絲線纏住了地上的扇子,拽向了自己的手里:“說,怎么控制這把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