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行也是修羅命。
她對遇上同樣的命格,會非常敏感。
她的話不會有錯!
陳疏雨把話接了過去:“你的天命之謎,只有找到官主才能解開。這件事……”
我看向了猶猶豫豫的陳疏雨道:“你想說,就把話說完,不要留下一半,我聽著難受!”
陳疏雨看了看葉陽,見對方在點頭,才下定了決心道:“據我所知,官主改命的手法,從未在術道上出現過。”
我震驚之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陳疏雨繼續說道:“我前后推敲過幾次,只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官主一直在用雄雞喂養鬼神。”
“他把你的頭發和指甲摻雜在飼料當中,是想讓鬼神慢慢融合你的氣息。”
“一旦時機成熟,他再把鬼神打入你的體內,讓你和鬼神徹底融合。用鬼神之命替換掉你的本命。”
“但是,這只是我的推測。因為這種改命的手法,過去,我聞所未聞。”
陳疏雨深吸了一口氣道:“李魄!恕我直言。”
“如果,世上沒有弈天棋主,我不會懷疑官主的動機。”
“但是,改命之法牽扯到了弈天棋主,我就沒法不懷疑官主當初給你改命的因由了。”
我沉聲道:“你是說,我爸也是弈天棋主的棋子?”
“我沒這么說!”陳疏雨趕緊否定道:“這件事怎么說呢?我感覺,官主給你改命,應該是受到了弈天棋主的影響。”
“或者說,他從娶妻開始,就落進弈天棋主的算計當中。可能……”
葉陽打斷了陳疏雨:“不要說可能!有些事情,沒找到真憑實據,不要亂說。”
“是!”陳疏雨也把后面的話收了回去。
我知道陳疏雨想要說什么?
弈天棋主一直在實驗如何人為的制造鬼神,顧北,知南,花無心都是他的傀儡。
或許,我也是他的實驗品。
我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你繼續往后說!”
陳疏雨道:“第三個謎團就是你當年在破廟里吃下去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我們都在懷疑,那是鬼王舍利。”
“事實上,除了官主,曲默,祝紫凝三個人之外,沒有人能斷定鬼王舍利當年一定進入過輪回司。”
“也沒有人可以證實,鬼王舍利最后被官主所得。”
“可以說,這一切都只是推測。”
我沉默了片刻道:“我上雪山之前,文一了曾經跟我說過。當初,我吃下鬼王舍利的時候,我爸也趕到了土地廟……”
我說到這里,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文一了是“奉棋使”,他的任務就是把血棋交給其中一個星主。
這就代表著,文一了也在聽命于弈天棋主。
可是,他又跟我爸是莫逆之交!
我轉頭看向江均辭道:“文一了是不是給了你一顆血棋子?”
江均辭點頭道:“他的確給了我一顆血棋,不過,棋子已經被我師父拿走了。”
我的心不由得往下一沉:“那文一了提過他跟我爸之間……”
我的話沒說完,陳疏雨便厲聲道:“不要亂說!”
我莫名其妙看向陳疏雨時,后者神色凝重道:“官主不會,也不可能跟弈天棋主有什么勾連。這點你一定要記住。”
“沾上了弈天棋主,就等于是背叛了地府。當誅九族。”
“地府鐵律之下,就算是黑白無常也保不住你。”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疏雨道:“關于官主的事情,決不能亂說,更不能亂想。哪怕將來有人問起來,也得是一問三不知。”
“官主的位置極其敏感。而且,地府的密衛也不止繡衣衛一支,想要扳倒官主的對手,大有人在。一旦走漏了風聲,你很可能會被帶走問話,那一去就是兇多吉少。”
王屠夫沉聲道:“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許往外說,也不許跟人提起,哪怕是師門,父母也不行。”
王屠夫想了想道:“老劉,一會兒你親自動手抹掉我們一部分記憶。尤其是聶小純。”
“她經常來往于陽間地府,萬一有個什么閃失,我們兩界堂承擔不起這個后果。”
陳疏雨點頭道:“這樣最好!堂主,你送走小戚、小九是對的。我們兩界堂的核心機密,的確不容有失。”
我點頭道:“你繼續往下說!”
陳疏雨道:“如果,我們仔細推算的話,改命秘法,鬼王舍利,其實應該是連在一起的東西。”
“從理論上說,你想要跟鬼神融合,就必須有一個媒介,鬼王舍利就是這個引子。”
“想要揭開你改命的秘密,我們只能從尋找鬼王舍利入手。”
陳疏雨一字一句的說道:“那就是重回鐵瓦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