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江久緣道:“我想要按照當年盜門的方式,把兩座塔挪開,你有辦法嗎?”
“我可以試試!”江久緣拿出尺子,在地上畫了一張圖:“如果,托塔大會的時候,這里的東西全都與現在一模一樣的話,唐宏他們應該就是在我們剛才住的房子里挪動了鐵塔。”
江久緣畫出了幾條線:“首先,他們得用一種非常細的鋼絲拴住鐵塔。然后,三樓的位置上掛上重物。”
“然后,在適當的時候打開機關,讓重物從三樓落向一樓,這樣也就能把鐵塔拉扯到預定的位置上了。”
“機關!”我轉頭看向旅店:“當年或許是你說的情況,現在不行了。”
那間旅店分明就是水泥建筑,而且,我也沒發現屋里有任何機關。
這里的建筑被人改動過,卻仍舊保留著正對鐵塔的窗戶。
我忽然轉頭往另外一座鐵塔的方向看了過去:“兩座鐵塔不是應該同時向外移動嗎?旅店可以牽動一座。另外一座鐵塔呢?”
江久緣豎起拇指比劃了一下道:“那邊應該也有供重物墜落的地方。”
江久緣一步步量著往前走出了一段距離:“這里應該有口井。”
江久緣說著話,從背包里抽出一把洛陽鏟,從所站的位置上打了下去。沒過多久,洛陽鏟上就傳出了與石板碰撞的聲響。
江久緣抽出洛陽鏟攆下粘在了鏟子上的石粉道:“堂主,你看。我們要不要把這口井給掀開?”
我擺手道:“等等,你先讓我想想。”
我用匕首在鐵塔上敲打了兩下:“盜門的機關會不會損壞鐵塔?”
江久緣道:“肯定會,盜門唐宏利用機關把兩座鐵塔同時挪開,是想要被鎖在塔下的東西。所以他們并不在乎鐵塔是否會被損毀,只是要掩人耳目而已。”
我沉聲道:“那按你看的話,左右兩處機關會對鐵塔造成多大損傷?”
“這個不好估計!”江久緣如實回答道:“那得看唐宏當時用了什么材料?”
我繞著其中一座鐵塔走了一圈:“這么說的話,雙鐵塔至少是被修補過兩次。其中一次是霍唐出手,還有一次是誰?”
我忽然醒悟道:“不對!雙鐵塔應該是被修補過三次。托塔大會的時間,是在霍唐失蹤百年之后。塔身上應該還有標記。”
江久緣道:“兩座塔我都找過,沒有其他補塔人留下過名字,除非……”
江久緣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除非補塔的人,是把名字給留在了塔里面。”
我拿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能,蹲著身子進了塔門。
等我把手機拿出來之后,錄像里忽然閃出了一只帶血的眼珠。
我眼看著那只眼珠子對著我眨了兩下,當即一抬手按住了江久緣的脈門,把她提起的真氣又給壓了回去。
我自己也跟著收斂了氣息。
這種事情,在術道上叫“鬼眨眼”,人無論是在什么能夠反光,或者能夠照出人影的地方看了一只你從沒見過的眼睛,在對你眨眼。
那就代表著藏在里面的朋友,想要記住你的樣子。
它認識你了,自然能找到你。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在適當的場合,適當的地點出來,跟你見上一面,或者是帶你走!
我故意收斂氣息,就是怕驚嚇到對方。
他不來找我,我怎么抓他?
我關掉錄像之后,又重新把錄像放了一遍,那里面果然只剩下了漆黑一片。
這就對了!
藏在塔里的鬼魂,已經記住了我的模樣,就不需要再看我第二回了。
我拉著江久緣道:“跟我走走!”
江久緣也不敢反抗,就那么低著頭,跟在我身后往小胡同里走。
在我的印象里,從這個胡同走出去,應該就是一片廢樓。那邊,正好是適合我等人的地方。
江久緣走進胡同不久,忍不住問道:“堂主,你要帶我去哪兒!”
我低聲傳音道:“別說話,注意你的腳下。有人跟過來了。”
江久緣打了一個激靈:“我……我怎么沒感覺到。”
“看腳下!”這是我第二次提醒江久緣。
走夜路的時候,不能隨便踢腳下的東西,更不能把東西撿起來往兜里揣。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撿起來的東西,是不是死人扔在路邊上,專門等著你去撿的玩意。
東西撿起來了,可就不好往外扔了。
尤其是把東西揣回家里再看,你可能就會看見自己兜里揣著一塊死人的骨頭。
這個是術道上的常識,江久緣也明白,可她低頭的時候被地上一枚銅板給吸引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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