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好一陣子,卻看見白無常變了臉色:“好大的膽子,竟然真有人敢篡改陰司密令。”
文臣一系雖然也動過陰司密令,但是他們只是動了密令級別,并沒篡改過地魂的姓名。
篡改密令,無異于是拿人頂罪,讓真正的地魂逍遙人世。
白無常道:“李魄,你給我全力抓捕花無心,但是不要聲張。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等下,我會派人送兩滴孟婆湯給你,任務完成之后馬上抹掉樊方的記憶。防止機密外泄。”
黑無常淡淡道:“你大意了!”
白無常又在屋里走了兩步:“對,我剛才去查證陰司密令,說不定已經打草驚蛇了,大意了。只怕有人要殺花無心滅口。”
白無常沉聲道:“要是對方出手的話,說不定派出來的就得是兩界鬼神啊!你們不是兩界鬼神的對手,你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我搖頭道:“對方既然能安排花無心滯留陽間,就說明他們之間可以聯系。”
“兩位祖師爺出手,說不定會落進對方的圈套。”
“我覺得,你們二位回到陰司大張旗鼓的查證陰司密令,才更為合適。至少,對方會因此有所忌憚。”
“你們給對方的壓力越大,我反而會越安全!”
黑白無常對視了一眼之后,微微點了點頭。
黑無常卻忽然抬頭一個腦崩彈了過來,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之后,人就坐在了地上,等我起來的時候,腦門上已經多出了一個鴿子蛋大小的筋包。
黑無常冷聲道:“膽子大了,敢給我們做主了!”
我太難了!
這人要是上了歲數,是不是都開始不太講理了?
尤其是在小輩面前。
你找他幫忙的時候,他覺得你這是沒斷奶,什么事兒都找你幫忙,看不上你,覺得你沒出息。
你好不容易想要自己面對的時候,他又覺得,你這是翅膀硬了,用不著他了,火氣更大。
我怎么做都不對了是吧?
下回,我肯定不找他倆。
黑無常冷聲道:“你下回再找我們兄弟,想好三個我們不揍你的理由。”
黑白無常轉身要走的時候,王小渙忽然舉手道:“兩位神君,我給你們一個揍他的理由行么?當然,不是現在揍他,等你們下回看見他的時候再用。”
“說!”黑無常雖然沒有什么表情,可我怎么覺得他的眼睛在放光呢?
王小渙飛快的把我氣她的事情說了一遍。
黑無常板著臉道:“粗言穢語,無恥之尤。”
不是,這個有點大了吧!
你們是沒看見王小渙她們說糙話的時候。
可是這話我不敢說!
白無常冷聲道:“你任務在身,這頓打先記下!”
黑無常補了一句:“王小渙,去把他頭頂那個包按回去!”
“不是……”我還沒來得及抗議,黑白無常就走了,王小渙卻來了:“是兩位神君讓我按的哦!再說,我不給你按回去,一會兒花憐情和樊方肯定會懷疑,所以……”
王小渙那哪兒是按吶?分明就是一巴掌給我拍回去了!
這筆賬,我記下了。看我不找機會把她賣給江鈞辭當牛做馬。
不過,那不是便宜江鈞辭了嗎?
還是賣給老劉吧!起碼,人還在兩界堂。
我和王小渙對視了一眼之后,坐回了原位。
花憐情和樊方也從禁錮中恢復了神智。
我沉聲道:“花憐情,你的話,我已經驗證過了。我需要知道的是,花無心在這里建立北水鎮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花憐情說道:“是要打開一座秘葬!”
北水鎮附近有一座機關秘葬,那座秘葬不僅是“南匙北鎖”的巔峰之作,而且出自左道旁門。想要打開秘葬,就必須先在外面建造一個大型機關。
這樣說吧!
那座秘葬就相當于一把巨大的鎖頭,想要開鎖就得有一把跟它大小相匹配的鑰匙,更需有能轉動鑰匙的人。
北水鎮就是這把鑰匙,控制鑰匙的關鍵就在惜花樓的核心密室當中。
花無心占據北水鎮幾十年的時間,就是為了造這把鑰匙。
擂臺賭命,應該是他配置鑰匙的最后一步。
可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終止了計劃,還燒掉了北水鎮。
我聽到這時,不由得沉聲問道:“你不是說自己進入附屬密室之后,就被封閉了神識了么?”
“你怎么能確定花無心當年終止了計劃,而不是他已經得手帶走了秘葬?”
花憐情看向了樊方,后者冷聲道:“把自己騙來的秘辛,當著失主的面,說給別人聽,很有意思么?”
花憐情的目光微微轉向了別處,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