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煞抱尸鎖與葉陽抬頭對視,就代表著抱尸鎖已經產生了預警,只要葉陽往前一步,對方就會發動攻擊。
葉陽沉聲道:“風若行,給我護法,我要開鎖。”
后來,葉陽才告訴風若行,七煞抱尸鎖的死人只不過是鎖頭,被埋在尸體里的七根釘才是鎖芯。
想要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開鎖,就得先斷掉七根鎖芯。
但是,鎖芯的位置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就需要“開鎖”的人拿命去賭了。
葉陽斜提著長劍,瞄向抱尸鎖的瞬間,抱尸鎖忽然揚起頭來,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肉眼可見的聲浪,從抱尸鎖獠牙嶙峋的口中向外極速擴散直襲葉陽之間,垂在抱尸鎖身后的長發,猶如雙翼,飛揚而起,帶動抱尸鎖豎直飛上空中,往遮掩密藏的煞氣中隱沒而去。
葉陽提劍縱身,腳踩虛空,連踏數步,人也跟著向空中推進三米,手中劍如同驚雷倒擊,自下而上的閃向天際,緊追著抱尸鎖的身形打向空中。
煞氣,猶如迷霧,封鎖半空。
劍光,卻是驚雷,劈云破瘴。
層層迷云,在葉陽劍下一分為二,葉陽的身形雖然向下跌落,第二劍卻接踵而至,遠隔數米一劍貫穿了抱尸鎖肩頭。
抱尸鎖在慘叫之間,忽然身形倒懸,雙腳同時拍向棚頂。
葉陽眼看抱尸鎖旋轉身形,再想出劍卻已經晚了一步。
抱尸鎖雙腳沒等貼上墻面,一雙壽鞋就被從里向外的撐得粉碎,從鞋里迸出一雙好似雞爪一樣的腳掌,生生抓進了墻里,人像蝙蝠一樣倒掛在墻上,縱聲尖叫。
墓中尸鬼似被叫聲激發了兇性,眼中血光暴漲之下,成群撲向了葉陽,風若行卻在尸鬼暴動的瞬間,飛旋身形落在了葉陽附近:“你去解鎖!”
短短四個字之后,葉陽身形拔地而起,風若行在他腳下連擊兩掌,借助掌力將人送上了半空。身形再次回旋,化掌為爪,對上了飛襲而來的尸鬼。
剎那之后,人手,鬼爪,指尖交錯著緊緊握在了一起,四只手臂同時舉在半空,僵持在了一處。
與此同時,四只尸鬼,暴起身形,向風若行圍殺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風若行雙臂罡氣暴起,直擊對手。
罡氣沖進尸鬼雙臂之后,連爆四響,一雙刀劍難傷的手臂在罡氣沖擊之下血肉紛飛,頃刻之間就變成一雙血跡滿布的白骨。
風若行手掌再震之下,尸鬼臂骨齊聲折斷,風若行欺身而進,以肩頭撞向了尸鬼胸口,高大尸鬼倒飛而出,風若行順勢脫出戰團,身后那四只尸鬼,全部偷襲落空。
四只尸鬼落地,風若行腳步側滑之下,繞向尸鬼身后,出手抓向尸鬼脊梁,五根手指猶如鋼刀,直插尸鬼體內。
風若行五指向里一收,尸骨一截脊骨便在風若行手中四分五裂。
風若行收手之間,腳下連換幾個方位出現在了另外一個目標身后……
葉陽、風若行在秘葬之中陷入焦灼,掌命鬼神也把我和輪回司的人給帶到了村子中心的空地上。
青巖村的人以采藥、打獵為生,村中空地就是他們用來曬草藥,晾獸皮的地方。
青巖村的人不在了,他們當年剝皮用的架子卻還放在原地。
木架上常年被血浸泡出的暗紅,遠遠看去都讓人覺得膽戰心驚,更何況我們身邊還有一個能隨時掌控生死的鬼神。
蔡文彥走在我身后,陰冷傳音道:“李魄,你夠狠,別人不選,非要選我!”
我回應道:“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活一起活,要死也是一起死。我知道你身上有保命的東西,這個時候不用,你還準備留著那東西下崽嗎?”
“你夠狠!”蔡文彥目光陰冷的向我看了過來,我卻視而不見,拉著藏天機跟在掌命鬼神身后一路走向村中空地。
掌命鬼神走到空地中間,才轉過了身來:“這里有四條路都能通向村外,但是,生路只有一條。走錯了,他必死無疑。”
“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來賭他的生路吧!”
掌命鬼神話音一落,擺在空地中的柴堆忽然點燃,四面八方,火光頓起。通向空地的四個路口變得光影詭異。
我目光流轉之下,似乎看見有人蹲在路口的陰影當中凄凄冷笑,又好像看見蛇影伏在地上緩緩扭動……
我看向藏天機的時候,后者微微搖頭道:“全是死路。我算不出生路在哪兒?蔡文彥,把你的生辰八字給我,我再算一下你的命數。”
“這個……”蔡文彥卻在這個時候猶豫了起來,眼角下意識的瞟向了掌命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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