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堂主,久違了!”有人在微笑著從燈影背后緩步而出。
我看見那個人時,不由得微微一怔:“江鈞辭?”
江鈞辭微笑道:“李堂主沒想到會是我么?”
我微微搖頭:“我本以為在這里等我的人會是君寄雪,沒想到是你江鈞辭。”
江鈞辭笑道:“我說過,我本人一定會找機會跟李堂主一決高下。只為給師門正名。但是,想找李堂主較量實在是有些困難,所以,我接受了文臣一系的雇傭,對你出手一次。”
我微微點頭道:“難怪你走了之后,藏天機就來了。從你向我宣戰,我們之間的較量就開始了,對么?”
“李堂主名不虛傳!”江鈞辭一挑拇指:“按照江湖規矩,我宣戰之后,可以在任何時間,以任何方式與你爭斗。不知道李堂主認為如何?”
我笑道:“不錯,你做的事情在規矩之內。斗不過你,是我本事不行。不過,我想問一句,藏天機是不是你雇來的人?”
“不是!”江鈞辭搖頭道:“天命師地位超然,除非對方主動臣服。否則,雇主就只能找他算命,無法找他去做別的事情。藏天機的出現只是一個意外,不過,她的出現卻讓我的計劃更真實了。”
江鈞辭道:“你和我師妹田丹的仇怨,是從解三寶身上開始,我自然要從解三寶的身上再找回來。所以,我的布局始終都在解三寶身上。”
“我知道李堂主是信守承諾的人,既然你答應了解三寶要再出手一次就一定會完成諾言,你找解三寶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我要做的就是布置好圈套,等著你去接下解三寶的生意。”
“如果沒有藏天機,我還需要再等上一段時間,既然他們來了,我們之間的勝負也就開始了。”
我反問道:“帽子山,九墳溝的傳說是真是假?”
“全都是真的!”江鈞辭道:“我師父跟我說過,江湖上的騙術可以分為三種。”
“最下等的騙術,是用假話騙人,而且還得不停的用另外的謊言去圓這段假話。稍有不慎就得被人拆穿真像。所以,以假騙人最下等。”
“中等的騙術,是半真半假。我想這個不需要我來解釋了吧?”
“上等的騙術,是用真話,用真事去騙人。因為對方無論怎么查證,查到的都是真實的事情。等他發現真像背后的假象時,就已經晚了。”
江鈞辭一頓道:“那家的傳說是真的,帽子山,九墳溝的故事也是真的。土匪一陣風,雪里紅確有其人。雪里紅送尸體回家并沒有錯。”
“因為真實的事情,才最合情合理,所以,你才會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我平靜道:“那么君寄雪呢?”
江鈞辭道:“君寄雪也是我的棋子。”
“我說了,這次對決是我在主導,所以,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計當中。”
“你知道文臣一系壓下了所有密令,就會想到文臣一系一定會對你動手,君寄雪的出現,正好是給你一個目標。你把目標放在君寄雪身上,就會用慣有的思維去考慮所有的問題。”
“君寄雪這個人是一個只用陽謀,不用陰謀的人。你最不怕的就是陽謀,所以,我只需要讓君寄雪在你眼前晃動一下就能達到我的目的。”
“王鵬那五路絕殺的陰謀,讓你放松了對文臣一系的警惕。你覺得,兩界堂能夠接下五路殺招,所以,你不再在意文臣一系的安排。”
“你找黑白無常壓住了城隍,打了紅衣文官的臉,就讓你更進一步放下對文臣一系的提防,專心尋找進入鬼神之地的辦法。一步步鉆進了我的圈套。”
“同時,黑白無常出現了一次之后,就不會再出現第二次。也等于打掉了你最大的依仗。所以,這一次就是剩下了我們兩方的對決了。”
“不錯!”我微微點頭道:“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你不在這里布局,我能不能進入二林鎮?”
“能!”江鈞辭肯定的道:“我已經說了,我是在用真實的事情騙你。打開通往二林鎮通道的辦法就是那九口棺材里的女尸。”
“不過,并不是僅僅把棺材埋下去就能打開通道。還需要用上些別的辦法。”
江鈞辭攤手道:“我并沒打算進二林鎮,只是想把你引過來而已。所以,我沒研究過具體的辦法,也沒法給你一個正確的答案。”
我再次反問道:“你所謂的五路絕殺,會不會發動?”
“會!”江鈞辭道:“我親自安排的五路人馬,實力上勝出姜無憂那點算計十倍。你們兩界堂真得小心了!”
江鈞辭說到這里像是有些不耐煩了:“李堂主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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