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行繼續道:“法醫走了之后,有個跟老輩人趕過山的小伙兒,悄悄扒開了尸體的嘴,才看見那人的舌頭已經沒了。”
“法醫在的時候,那具尸體嘴里一點血都沒出。直到有人掰開了死人的嘴,黑血才從死人嘴里冒出來。那個死人的瞳孔也在這個時候縮成針尖大小,腦袋一歪,盯住了身邊的人。那個人也罵過山神。”
“當天晚上,被尸體盯住的那個人也死了,據說是在吃飯的時候,自己咬斷了舌頭。舌頭直接掉進了飯碗里。”
葉陽淡淡道:“一共死了幾個人?”
“死了四個!”風若行道:“傳說,這四個人都是因為對山神不敬才慘遭橫禍。最后一個死在山神廟里的人,還特意帶了槍。”
“那天晚上,在外面的人分明聽見山神廟里有槍響,等他們沖進去看的時候,卻看見那個人站在山神廟的院子里,倒背著手趕他們走。”
“外面的人以為是那人的槍走火了,也就退了出去。誰都沒有想到,他們第二天看見了一具被槍打穿了腦袋的尸體。”
“法醫的結論還是走火誤傷,因為那一槍是從他下巴斜著往上打穿了死者的腦袋……”
“法醫分析的頭頭是道,在場的人卻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因為他們只聽見了一聲槍響,死者也只少了一發子彈。晚上在院里攆他們出去的是個死人。”
“從那之后,就再沒人敢提拆近山廟的事情了。”
“近山廟雖然被傳得神乎其神,但是也有不怕死的人想要過去一探究竟。凡是到了近山廟的人,只要踏進廟門就不會說話了,只有給山神磕了頭,出了廟,才能恢復過來。”
“近山廟也就成了禁忌。”
葉陽反問道:“近山廟里供的是什么神?”
“不知道!”風若行搖頭道:“趙慈那邊也沒有確切的消息。”
葉陽自言自語道:“要是笨狗在,說不定會好點。”
我在東北長大,對東北的事情了解得更多一些。葉陽雖然跟北一葉有些關系,但是主攻的方向不一樣,他更擅長破解古墓,而不是跟野神斗法。
近山廟,如果是伐木場的人進山必拜的山神廟,里面的鬼神必定非同一般。
東北走山除了土匪之外,無外乎就是三種人:采藥、挖參的趕山人;打皮子的獵戶;伐木的工人。
伐木人進山之前必拜山神,多數的伐木場都在深山老林當中,而且固定在某個地方,進去之后拋開伐木時遇上的危險,防備山里的野獸之外,還得看山神給不給活路。
土匪里有師爺,趕山人、獵戶中本身就存在術士,只有伐木人里沒有這些傳承,能不能從山里走出來,得看他們拜的山神靈不靈。所以,伐木人進山拜神的儀式也極為鄭重。
不過,東北多數的山神廟里沒有神像,很多山神廟里就只有一尊寫著“山神爺”的神位。
因為,多數情況下,伐木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拜的山神姓甚名誰。更不會去祭拜經傳留名的上古山神。一是上古山神請不來,二是舊時候伐木人文化水平不高,也叫不出上古山神的名諱。
但是,他們知道一山一神,建了廟肯定有山神過來享用香火。山神靈驗,山神廟自然會被擴建。
所以,越是靈驗的山神廟規模也就越大,受香火的神明也就越為強悍。
葉陽并不了解山里的規矩,他只是直覺的認為,那座山神廟非同小可。
葉陽一直把車開到沒路的地方,才按照趙慈發過來的地圖上了山。
以葉陽和風若行的腳力和身手,哪怕是懸崖峭壁也一樣如履平地,陳小寶只跟著走了一段距離就受不了了,只能是被葉陽和風若行輪流拽著往山上去。
沒過多久,葉陽就看見了被趙慈標記出來的樹林。
那片林子正前方應該是兩棵參天巨木,按照當地的傳說,兩棵樹就是山神廟的左右門神,過了樹就能看見近山廟。
葉陽在與那兩株一般粗細,也一樣高矮的槐樹,相差二十多米的距離上停了下來:“這是雙鬼守門局。”
風若行驚聲道:“你說這兒有風水局?我怎么沒看出來。”
葉陽道:“你學的風水局是給活人用的,這里的風水是給死人用的,也叫陰局。”
葉陽并沒解釋什么是陰局,風若行后來才知道,風水師里有一脈極為特殊,他們只接死人的生意,給死人布置風水。那樣的風水局是反陽間之道而行,布置出來的風水局更利于死人修行,也可以幫他們針對活人,或者術士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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