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來走到葉陽斜對面的位置上,停住了腳步。
我現在的位置正好跟葉陽、風若行組成了一個三角形,如果我旁邊再站一個人的話,就能讓三角形變成方形。
我倒背著雙手道:“兩位,我們三方是不是可以談談了?”
我連問了兩次,也不見有人回應。
我才自顧自的說道:“乾老頭,你不是回魂到了這個院子里,而是你從來就沒走出去過。”
“村里人說:周圍四棟房子,原先的住戶因為怕鬼搬家了。其實,這四棟房子都是你自己的吧?”
“四棟房子按照東北蓋房子的慣例,看似不在一條直線上,其實左邊磨盤,右邊倉房,后面的魚塘,前面那家的雞窩,正好跟你的房子連成了十字。”
“你家這個院子就是陣法的核心,有人進來,必死無疑。”
“不過,張家的丫頭似乎技高一籌,變動了外面的陣法把你給困在里面。”
我的聲音陡然一厲:“你看好我站的位置。只要我右邊再站一個人,我的陣法也就成了。”
我揚起四根手指:“四個人,只要四個人在。我就可以進退自如,能破外陣,也能壓縮內陣。”
“乾家、張家之間的恩怨跟我無關。我只要自己想要的東西,誰給我的價格高,我就幫誰!”
“你們兩個聽清楚了沒有?”
我話音一落就感覺到暗處投來的兩道目光陡然間凌厲了幾分。
兩邊人都要動了。
我雙手稍稍向下一沉,白晝,子夜同時出現在了我的手里。
我聲音微微一冷:“我不想讓自己身邊站人的時候,你們最好是別出來,否則,我身邊就得多個死人。”
“小輩,老夫活了這么久,從來沒見過你這么狂妄的小輩!”乾老頭的聲音來自地下。
我大致上可以推斷出,聲音就在棺材附近,人卻一動沒動。
乾老頭聲音一過,遠處屋頂上就傳來一陣掌聲:“李魄,有意思。千百年來都是算師跟人要價,我還沒看過給算師開價的人。”
我側眼看去時,右邊的房子上已經多出了一個身穿黑色勁裝,頭扎馬尾的女孩兒,或許是因為她穿著一聲黑衣的原因,才讓她的臉龐顯得白如羊脂,溫潤如玉。
有意思的是,本該溫婉如水的相貌,卻被她手里的酒瓶給添上了幾分江湖氣。
那個女孩舉著酒瓶,向我遙遙致意了一下:“能遇到有意思的對手,得有酒才能盡興,我敬你!”
我微笑道:“這杯酒等我見到你的時候再喝!”
“我叫零!”女孩仰頭飲酒的樣子豪邁異常,她的名字卻讓人心里微沉。
南未央的首領,零!
乾老頭和零都沒說話,似乎是在等著我去向他們證明自己的陣法,
我平靜的說道:“其實,我這個陣法也很簡單,無外乎就是乾坤挪移而已。我可以讓我身邊的這個人跟人互換,當然,人換人,鬼換鬼。”
“我們這里有三個人,你們兩個手里剛好都有一只鬼,只要有鬼站在我邊上,就能把乾老頭換出來。或者,把零妹子,從房頂上換下來。”
“放屁!”乾老頭怒罵道:“老夫活了一把年紀,還沒聽說世上有這樣的陣法。”
我冷笑之間,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扔在了我身邊的位置上,雙手結印之間,厲聲喝道:“換!”
我雖然只喝出一個字來,聲音卻猶如神祗當空咆哮,聲振四野,乾家院內僅剩的殘墻斷瓦都跟著我的怒喝聲微微顫抖。
我身邊的那把匕首,卻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變成了一把帶著幾分秀氣的月牙彎刀。
坐在房頂上的零,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腰間。
我眼角掃向彎刀:“這暗器應該有點名氣吧?”
落在我身邊的彎刀,比起匕首還短上了幾分,很像是傳說中的某種暗器。
“明月斬天龍!”零的聲音平淡如水
我雙目卻是微微一睜:“暗器之祖?”
暗器雖然五花八門,但是總逃不開五種暗器的影子,這五種暗器被稱為:暗器五祖。暗器五祖當中又有五件圣品,“明月斬天龍”就是其中之一。
我沉聲道:“想拿回去,就拿秦心跟我換。”
零往空中拍了拍手,秦心果然出現在了她所在的院子里。
此時的秦心卻像是被人釘住了雙腳,人在咫尺之間卻是一動不動。
我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秦心所在的位置就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的地方。
零用了什么手段,能讓她在我眼前憑空消失?
我正在沉默之間,乾老頭卻說了一句:“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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