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我抖開紙條道:“他只不過是試試我有沒有資格做他的對手,不會在紙上下毒。”
“如果,一個算師,只會用下毒這種手法應付對手,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我說話之間抖開了紙條,那上面只寫道:“知我身份,還算聰明。我們之間的游戲可以開始了。”
“七天之內,你無法破局,必死無疑。”
“為了加快你的速度,我每隔兩天殺一個人,六天三人,還剩下一天是送給你的時間。”
“過時不候!”
我把紙條遞給了葉陽,后者看完之后才說道:“過時不候是什么意思?”
我微微搖頭道:“我也沒看明白。我們還是對算師了解得太少了。走,去找那個姓乾的老頭。”
趙月竹看我往外走,一路小跑的追了上來:“李魄,你等等我……乾洪說要殺人,殺的是誰啊?”
“你的導師,你爸爸,還有你!”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該跟趙月竹說這些事情。可是有些事情,你想瞞是瞞不住的,三天時間,我未必能找出對手。
總會有人死!
趙月竹的腳步停了一下之后,又緊緊咬著嘴唇快步跟了上來。
小丫頭雖然愛鬧,但是分得清輕重。
有些人,就是天生為江湖而生的人,趙月竹就是如此。
趙月竹從上車就再沒說話,風若行卻開口道:“李魄,你怎么算到了我們的對手是乾洪?”
其實,風若行早就應該想明白了,她故意問我,只不過是講給趙月竹聽,有時候解釋也是一種讓人安心的辦法。
我說道:“我一直都在想白心是誰,為什么要布置這么一個局,引術士上鉤給他帶出五只鬼魂。”
“一開始,我以為白心也是一個為了追查貪狼之秘的術士。因為,秦心的出現就是引貪狼。”
“后來,我聽說算師傳人也參與其中,才發覺自己的推測還是太窄了。”
“這個局,其實是一石三鳥哇!”
“五心怨鬼!”
“算師傳人!”
“借命人!”
“都在對方算計當中!”
風若行聽到這時不由得驚聲道:“你剛剛不還說,我們的對手是乾洪么?”
我搖頭道:“乾洪只不過是個犧牲品罷了!真正的幕后主使是個女人,那個女人姓張。”
我轉頭看向趙月竹:“乾洪的前女友是不是姓張?”
“對!”趙月竹懵懵懂懂點了點頭:“她叫張千雁。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還得從算師乾坤、鬼神一脈說起!”我沉聲道:“算師分為兩脈,乾坤神算的傳人,姓乾。屈指鬼神的傳人,姓張。”
“乾坤神算,傳兒不傳女;屈指鬼神,傳女不傳男。”
“乾坤神算和屈指鬼神之間,就像是上天安排好的對手,乾坤神算出山,屈指鬼神必然現世。各自扶持主公,爭霸術道。時間上,幾乎不會有任何的偏差。”
“按照時間算的話,乾洪的下一代才應該是乾家出現算師的時候。乾洪這一代不會有出色的謀士。”
我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屈指鬼神應該提前一代出現了英才。她不僅算計了乾洪。還要把乾家趕盡殺絕。”
“我們去找乾家老頭,是為了救人。但是,她會逼著我們去殺人。”
“我們干掉乾家老頭,帶走綠衣冤魂,她才會出來。否則,她絕對不會現身。”
“而且,這個女人有絕對的自信,把我們統統留下。我們的壽數也就是她的了。”
風若行道:“聽你的話,我怎么覺得那個姓張的女人是專門在對付我們?”
我笑道:“她就是在對付我們。”
“她先是用趙月竹的導師把她弄進了報社,然后利用你跟趙慈的關系,把我們騙來了晚城。再把我們攪進這場紛爭。可以說是,環環相扣啊!”
風若行凜然一驚:“那個姓張的為什么要針對我們?”
“準確點說是針對我!”我瞇起眼睛:“黑白醫館那一戰里,我殺了南未央的人,她們不會無動于衷。這次派人出來殺我,不也在情理之中么?”
“而且,我還告訴你,白心只不過是開始而已。她還有后手在等著我們。”
“南未央,零!”
“這群難纏的家伙,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風若行的本意是讓我安慰一下趙月竹,可我把這些說出來之后,趙月竹反而更緊張了:“李魄,你會不會算錯了?要是按照你的說法,那個姓張的,應該會極力隱瞞自己的身份。怎么會輕易被你看出來?”
“到了現在,她已經不用掩飾什么了!”我深吸了一口氣道:“她已經把陰謀轉化成了陽謀,我們想不往下走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