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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了這一日,正在東皇天靜修,他只等火候充盈,機緣一到,就沖破天妖之位。
如今他分出去百余頭戰斗分身,絕大多數都在虛空中游蕩,洪荒大地有無數生靈,虛空之中亦有無數生靈,這些戰斗分身以虛空巨獸,域外天魔為磨礪,修為高低各有不同,但卻有七成以上,都已經突破了真人,或者妖神的級數。
脫離洪荒多年,許了本尊的修為比留在洪荒的兩頭戰斗分身提升更勝一籌,尤其是所參悟的九玄真法,能夠分出無數戰斗分身,各自潛修,修行之速,一日千里,駭人聽聞。
如今再也沒有人能夠揣摩許了的法力淵深,就算太皇天姜尚,盤象,太淵,玉鼎天的玉鼎老祖,大妖天的四大妖神,還是太清天的五位大真人,又或者魔星天的楊書華,都最多能猜測,他歷經如此多的磨練,又復過去了悠久歲月,必然突破了真人級數。
絕對無法知道,他借助戰斗分身,已經把修為積累雄渾,隨時可以突破天妖。
許了現在就是默默等待,等待所有的戰斗分身都突破真人,又或者妖神之境,再把所有戰斗分身一起收回,然后突破天妖。
只要踏上天妖,許了才是真真正正,以天地為棋盤,天道為法則,眾生為棋子,下一盤酣暢淋漓天地之局的大人物。
許了如今對當年之事,已經了解甚多,隱隱猜測出來,那些天妖仙人為何失去了法力,但是同時他也預測到,只要時機一到,這些天妖仙人必然重新回歸,再次奪回自己的法力。
姜尚,盤象之流,至今逗留在大真人的級數,也讓許了有所猜測,只是他也不是十分確定。
許了打磨法力,心頭靈機通透,微有感應,知道又有一頭戰斗分身突破了妖神之位,心頭微微欣喜,隨即又感應到一頭戰斗分身,有隕落之兆,急忙送了一道法力過去,使其遁逃萬里,躲過了這一場災劫。
他正在默默存神,忽然有人進了東皇宮,如今許了的東皇天,還未有完整,如是完整的姿態,必然有三十六界天,七十二洞天,三百六十五出虛界,演化為一座大陣。
正是大天元訣最強的姿態!
只是如今東皇天還未有盡善盡美,只不過有六座界天,洞天的數目也欠缺了些,故而還未有臻至最強。
但他的東皇宮卻已經被優先祭煉完整,演化界天,兩株天木更是被祭煉的跟東皇宮成了一體,東皇宮早就被許了設為禁區,除了黃巾力士之外,再無任何妖怪和人類。
能夠隨時進來的人,不過屈指可數。
許了只是微微一笑,就知道來人是誰,急忙迎接了出去。
來東皇宮的正是白秋練。
她如今已經是名正言順的東皇妃,在許了傾盡全力,耗費無窮資源,相助下,白秋練自己也是天賦不俗,已經突破道人境多年,七十二條道脈已經煉開了半數。
若是在地球事后,這份修為,縱然在萬妖會也是頂級的大人物,僅次于四大妖神而已。
白秋練也甚少進入東皇宮,這里被許了劃為修煉之所,平時不許任何人來,自然就變得孤寂冷清,更有一股肅殺之氣。
等閑人在這里,只會覺得分外不適合,白秋練也不喜歡這里的氣氛,故而不是有事兒,絕足不來。
如今大天元訣和九元算經聯合祭煉的人工靈識陣列和數以千萬座陣法,早就把整個東皇天祭煉一體,故而有人想要修煉某一門法術,再也不需要自己過來,只要提出申請,就能進入選中的傳承符印去修煉。
就連原本前來進修的人,也在東皇天絕跡了。
也只有白秋練和另外一個女性,會讓許了親自出來迎接,白秋練遠遠的看到了許了,就張開了雙臂,一口氣撲入了他的懷里。
許了呵呵一笑,說道:“你平日不愛來這里,今日為何過來?”
白秋練忍不住恚怒道:“還不是那兩個小東西?最近惹了禍端,被薩老祖懲罰,本來就該讓他們有些教訓,但畢竟年紀還小,薩老祖罰的也略重了些,你還是去求情一番罷。”
許了不由得啞然失笑,最近六大天漸漸生出感應,雖然尋常妖怪還無法往來,但妖帥級數以上的大妖怪,卻已經能夠自由來往。
本來六大天就沒有敵對,之前隔斷來往,是另有原因,如今諸天即將回歸,自然就恢復了來往,甚至就連專用地鐵重新開啟,也在提上了日程。
白秋練惦念兩個孩子,自然早就聯絡上了太清天,如今也經常跟兩個孩兒聯系。這對孩兒,一直都在太清天修煉,白秋練也是多年不見,故而就寵溺了些。
許了慢條斯理的說道:“薩老祖還是我的長輩,處置自然有些權衡,倒是你太過溺愛,不然也不會讓他們無法無天。”
許了的一雙兒女,落生就隨了母親,是最精純的青龍血脈,學習法術最優選擇自然是龍族的六大神通和至尊龍訣。白秋練跟了許了之后,眼光見識已經不凡,雖然青龍一族的六大神通已經是天妖秘傳,至尊龍訣更是超出六大神通之上,仍舊不滿足,把兩個孩兒送去了元始門薩老祖門下。
薩老祖身為太清天十八仙派第一人,精修的又是元始書這等連許了都不會無上秘法,教導兩個孩兒,當然是綽綽有余。
只是薩老祖性格暴烈,規矩嚴峻,故而這兩個孩兒也時常吃些苦頭。
許了倒是樂見其成,這對孩兒,可說的上是六大天第一等仙二代,若是沒有個嚴峻的師父,只怕早就無法無天了。
白秋練見許了不愿意出面,心頭氣悶,就耍了些性子,許了被她纏磨不過,最后還是答應了一聲,施展法力,溝通了距離太清天最近的一具戰斗分身,讓他去拜望薩老祖。
他也有些想念兩個孩兒,故而也順帶去看望兩個孩兒。
許了安撫了白秋練幾句,待得她心頭安寧了下來,這才陪著愛妻,在東皇宮內散步閑談,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這般輕松寫意了。